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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偌大的家產(chǎn),最后還是要落到我這個戲子生的兒子手里?!彼蝗槐ё×嗽S希文,“阿楠,你愿意等我嗎?等我把一切攫取在手中,我們就在一起。我喜歡你,我也知道你喜歡我?!?/br>“我…不愿意?!奔词沽謧愂巧驈挠竦膬鹤?,許希文也說不出違心的話,“尹楠或許愿意,但是我不是尹楠?!?/br>林倫把許希文抱得更緊,“你在說什么傻話?!?/br>“尹楠已經(jīng)死了,當初潛規(guī)則門爆出來的時候,他就因為不堪流言蜚語而自殺了?!痹S希文推開了林倫,“我只是入駐他身體的一縷孤魂罷了?!?/br>“阿楠,你是最近太累了,所以胡思亂想嗎?”林倫強笑道。許希文認真的說:“你不覺得我和尹楠很不一樣嗎?”林倫的臉一下子白了,“阿楠…他死了……”他其實已經(jīng)感覺到了許希文和尹楠的不同,但他以為只是自殺后性情大變而已。“抱歉,我無法欺騙沈從玉的兒子?!痹S希文彎腰,鞠了一個躬。林倫冷冷地說:“你走吧,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我的母親,也希望你以后不要來她墳前打擾。”許希文眷戀地看了沈從玉的墓碑一眼,不發(fā)一言地離去。林倫在許希文離開后,抱著沈從玉的墓碑,痛哭起來。沈從玉仍然在照片上微笑著,塵世的一切都不能再讓她煩擾。……許希文不怕告訴林倫真相,因為林倫即使說出去,別人也只會以為他精神錯亂。但是他怕林倫打壓他,可是知道林倫的身世之后,他實在無法隱瞞下去了。至于林倫在知道真相后會如何對待他,他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他回到別墅,發(fā)現(xiàn)來了客人。客人用一支帝王綠的翡翠簪子挽住一頭青絲,那綠色仿佛要順著簪子滴下來。她身上是一件黑色的旗袍,上繡白杜丹,端莊秀雅。她是那種標準的古典美人的長相,柳葉眉,丹鳳眼,鵝蛋臉,仿佛從仕女畫卷中走出。客人看見他進門,掩口一笑,紅色的指甲映著朱唇,活色生香,“你回來了。”“你好?!痹S希文也笑著點頭,心中卻有些可惜。這樣的美人,也來向秦逸求神問鬼——他以為她是秦逸的顧客。“我是秦逸的jiejie,秦情?!鼻厍殡p腿交疊,高開叉的旗袍露出一截白皙的大腿,“你就是那個把我弟弟迷得七葷八素的許希文?”知道面前人是秦逸的jiejie后,許希文心中略感拘謹,面上仍然笑道:“我是許希文,但是那個把秦逸迷得七葷八素的許希文,我好像不認識?!?/br>秦情用一只手托住下巴,“我好像有點明白我弟弟為什么那么喜歡你了,要是我弟弟不喜歡你,我或許會考慮你。”許希文看著空空如也的茶幾,轉(zhuǎn)移話題道:“您要喝茶嗎?”在秦逸的待客之道里,別說是顧客,即使是親人,他也不會奉茶。只有許希文拍完戲回來,才能得到他親手泡的香茶一盞。☆、第二十九章“有什么茶?”秦情問。許希文走進廚房,打開柜子,開始翻找。他找到一個墨綠色的鐵罐,上面寫著“鐵觀音”三個字。他于是揚聲道:“只有鐵觀音?!?/br>“那就不用了。”秦情拒絕道。許希文還是倒了一杯白開水,端著玻璃杯走出了廚房。他將玻璃杯放在秦情面前,接著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你不問問秦逸在哪?”秦情柳眉一挑。許希文遲疑了一下,說:“你在這里,秦逸大概已經(jīng)回來了。他既然不在別墅里,那么就在別墅后面的木屋里?!?/br>“你還蠻了解秦逸的嘛?!鼻厍樾Φ?。許希文尷尬的笑了一下,沒有說話。“你應(yīng)該知道我的來意吧?!鼻厍槎似鸩AП?,喝了一口,紅色的唇印留在玻璃杯的邊緣,“我是來為你制作護身玉符的?!?/br>許希文愣了一下,才把這件事想起來。他在這間別墅里住了許久,早已把這里當做了自己的家。秦情站了起來,“想必現(xiàn)在秦逸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你跟我去別墅后的木屋吧?!闭f完,她向門的方向走去。許希文也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沉默地跟上了秦情。秦情和許希文走出了別墅,兩人行走在蔥蘢的草木間。秦情走到半路,停住了腳步,轉(zhuǎn)身道:“我聽說你和我弟弟在同居?!?/br>“……是的。”許希文不敢直視秦情。秦情目光銳利,“你得到護身玉符之后,會搬出去嗎?”“會吧?!痹S希文自己也不確定地說。秦情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冷漠起來,“你既然要搬出去,以后就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弟弟面前了?!?/br>“為什么?”許希文愕然道。秦情冷冷地說:“我奉勸你一句,當斷不斷,反受其亂?!?/br>許希文覺得自己似乎聽懂了,又似乎未懂,“我和他…連朋友都不能做嗎?”“這樣只會讓他痛苦而已?!鼻厍榈难劬锔‖F(xiàn)憂傷,她似乎還想說什么,但是最終沒有說出口。兩人不再交談,走到了木屋前。……秦情推開門,率先走入了木屋。許希文跟了上去,他相當尊重秦逸的*,還是第二次進入這個地方。秦逸站在一張桌子后面,正凝視著桌上的刻刀和玉料,連兩人的進入也未發(fā)覺。“小逸?!鼻厍樾÷晢镜?。秦逸如夢初醒,“你們來了?!闭f完,他讓出了自己的位置。秦情走到桌子后面,拿起了刻刀。當她拿起刻刀的一剎那,她整個的氣質(zhì)都改變了,許希文以為自己看到了第二個秦逸。果然是姐弟。他在心中暗嘆。秦情拿起玉料,一刀,一刀,又一刀。她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專注無比,仿佛全世界就剩下手中的刻刀和玉料。玉屑簌簌落下,玉料上也顯出繁復(fù)深奧的紋路。許希文和秦逸都看著秦情,沒有任何對話。幾個小時過后,秦情放下了手中的玉料。她癱坐在身后的椅子里,刻刀掉在了地上。秦逸走上前去,用紙巾為秦情擦汗。他低聲道:“jiejie,謝謝?!?/br>秦情抬起一只手,握住了秦逸的手,“你我之間,何必言謝?!?/br>秦逸看著秦情失色的花容,“jiejie,你休息?!?/br>秦情“嗯”了一聲,閉上了眼睛。秦逸拿起了桌上已刻好的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