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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熱烈鼓掌,這位的語調(diào)還真有點中央人民廣播電臺播音員的范兒。“那你們可得出兩個節(jié)目哦?!庇诜搽y得一笑,除了看書他們還有別的方式打發(fā)無聊的時間么,搞搞演出把大家集中起來也好過打架鬧事。“出三都行?!鳖櫱湔f完又倒在了床上,一股倦意襲來,明天還要早起上工,得睡了。然而農(nóng)場的務(wù)工生活可不像這些新來的知青想象的那么容易,又或者可以說是十分艱苦卓絕的,除了每天開荒種橡膠之外,他們還得種地,種蔬菜,實現(xiàn)自己養(yǎng)活自己的目的。在這兒確實是餓不著,因為米飯管夠兒,但也吃不上啥油腥,就連蔬菜也少得可憐,一大鍋湯只放一把韭菜,這就是下飯的菜了,大家都叫它“玻璃湯”。“頭頂香蕉,腳踩菠蘿”的生活不過是幻影,想吃水果只能去偷?。。?/br>兩年后,大伙的士氣就變得低落了,他們開始和早先來的知青一樣陷入了迷惘和困惑之中,在國營農(nóng)場中過著度日如年的生活。而顧卿也渡過他十七歲的生日,正式的踏出了作為男人的第一步。一個下著毛毛雨的黃昏,他吃了飯就無聊的跑到寨子外的河邊去摸魚,運氣好的話就能開個葷了,最近他胃虧rou,想搞點兒rou來解饞。拿著竹竿叉了半天魚,也沒抓著一條,到是發(fā)現(xiàn)郭綾躲在不遠處的榕樹下獨自捂著臉“哇哇”大哭。二人都是宣傳隊的,有時候也會聊上幾句,對方有個男友被分到六營去了,兩人一直維持著“秘密”的關(guān)系。“你家里出事了?”他放下竹竿,來到了姑娘身邊。“不要你管……唔~!”郭綾推開他繼續(xù)大哭,一臉的委屈。“站樹底下萬一打雷怎么辦,走,跟我抓魚去?!彼テ鹚氖志屯舆呁?,卻不想遭到了“襲擊”。郭綾一把抱住了他的腰,像個孩子似的“哇哇”大哭起來,他起初有些吃驚,但還是欣然接受了,不時的用手撫摸姑娘的頭以示安慰。當(dāng)雨停了,天色完全黑了之時,郭綾才漸漸安靜下來。“我和他分手了,他去昆明當(dāng)兵了?!彼@才娓娓道來,自己家沒有門路只能繼續(xù)呆在這個蠻荒的地方等待命運的安排,可男友卻飛了。“分就分了,以后會有更好的男人?!彼麡分鴱椓斯c的腦門兒一下,這丫頭比自己還大兩歲怎么連這點兒判斷力都沒有呢?郭綾擦干眼淚,低聲道:“你到是不錯,就是太小了?!?/br>“我是不錯,哈哈!”他松開懷中的女孩,胸口似有一股熱氣亂躥,差點兒連話都說不利索。郭綾咬著嘴唇苦笑著:“真不害臊?!?/br>“來,陪我抓魚吧,咱們烤了吃。”他說完就拿起竹竿繼續(xù)叉魚,身邊的姑娘也漸漸露出了笑容。而這一切卻被恰好路過的娟子看到了,她心里“咯噔”一下,涼了半截,悶悶不樂的回到了宿舍門口,正好撞見了洗完澡的于凡。“娟子,怎么了?”他看到這丫頭撅著嘴,就忍不住問了一句。“沒……于凡,你現(xiàn)在有事兒么,沒事兒陪我說說話吧?”她低著頭使勁揪襯衫的下擺,為什么自己的好姐妹小綾會和顧卿好了,她實在想不通,更不能接受。“行,咱們?nèi)ツ膬??”此處十分不方便,會被別人說閑話的,他也不想讓娟子受到流言的傷害。“后山?!彼诡^喪氣的走在前面,想破罐子破摔了,不就是找對象么,她也行。農(nóng)場里處對象的男女都會去那兒幽會,以前領(lǐng)導(dǎo)是明令禁止的,但這兩年就管得松多了。老知青很多都到了適婚年齡,想攔也攔不住。☆、夜襲娟子走在前面,于凡則保持一定距離跟著,二人都有些別扭,來到小路邊上的時候恰好碰到顧卿和郭綾也剛從河邊抓魚回來,正蹲在一片伐木之后的空地上烤魚。“娟子,過來吃魚!”郭綾開心的向他們打招呼,經(jīng)過和顧卿的相處心情豁然開朗,不再糾結(jié)那混蛋的事了。顧卿坐在樹墩上,抹了一把汗也對她喊道:“來啊,我們抓了四條魚呢?!彪m然他和于凡的關(guān)系不咋地,但看在娟子的面子上就讓對方蹭一條得了。嫉妒的姑娘本想拉著于凡跑開,但又有點兒不甘心,干脆對身后的男孩說道:“不吃白不吃,走?!?/br>于是四個人就圍著篝火而坐,邊聊天邊烤魚,顧卿帶了一點鹽巴,撒在魚rou上面,又配上了傣族人常用的香茅草,味道別提有多勾人了。郭綾公然和他靠得很近,兩人肩膀擦著肩膀,說說笑笑的,絲毫不忌諱男女之間的差異。于凡和娟子顯然適應(yīng)不了,兩人中間還隔了一個人的位置,和對面大大咧咧的那對兒完全截然相反。吃完魚之后,于凡就送娟子回宿舍去了,但郭綾和顧卿還耗在那里不肯走,明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到了宿舍熄燈的時候,顧卿還沒有回來,作為班長的他只得拿著手電筒去后山尋找那個討厭的京片子。來到林子里的池塘邊時,他就被一陣驚天動地的“叫喚”聲嚇住了,趕緊停下腳步,駐足觀望。只見郭綾正躺在草地上被顧卿賣力的玩弄著,她以為夜深人靜沒人知道,更加肆無忌憚的宣泄著欲念和青春。盡管于凡還不至于蠢到以為男女拉拉手就會懷孕的份上,但親眼見到這種“景色”還是不由得被震驚了。在這個青春和Y望被壓抑的年代,年輕人都無從找尋宣泄的出口,像郭綾和顧卿這么大膽的作風(fēng)可謂是先鋒派了。萬一讓農(nóng)場領(lǐng)導(dǎo)發(fā)現(xiàn),肯定少不了批判扣帽子,那種丟人現(xiàn)眼的事他想都不敢想。他的手電筒不由自主的掉到了濕漉漉的草地上,一股熱流在下半身流竄,汗水順著脊背和額頭滑了下來,呼吸也變得越來越急促。“誰?”顧卿的眼睛被手電晃了一下,馬上警覺的抬起了頭。不知為何,于凡扭頭就跑,他怎么也不能接受這一事實,或許一切都源自男性的嫉妒,當(dāng)時的他根本弄不明白,拼命的向前跑著,生怕當(dāng)事人發(fā)現(xiàn)自己窺見隱私的事實,因為他還是知道顧卿的脾氣,事情戳破之后倒霉的肯定是他本人。北京小爺連忙從姑娘身上起來,低聲道:“你回宿舍,我去追那人,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你的名聲就毀了。”他提好褲子,抓起草地上的汗衫,趕緊追了上去。郭綾連忙整理好衣服,從草地上站起來,中途被打斷真掃興,但情況特殊只能再找別的時間繼續(xù)了,她沒想到對方經(jīng)驗不差,居然之前就已經(jīng)和寨子里的傣族姑娘有過這種事了。顧卿像只迅捷的豹子一樣在原始森林中跑著,逐漸接近了那個略顯單薄的背影,一把將對方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