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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性子“騰”的一下坐了起來,蹲在床頭點了支煙。上海男人拽著被角,平靜的說道:“我們以后都會有自己的家庭,這是沒辦法的,趁這個機會下定決心吧,別再猶豫了?!?/br>“每次都是你義正言辭,把自己偽裝得特別無辜,我就是那個不成熟,自私的壞蛋,我他媽快被你坑死了!”顧卿一肚子的活兒,但這就是于凡的做事風(fēng)格,而他則不然,在感情上總是率性而為。小白臉伸手摸著他厚實的脊背,沒底氣的說:“要不你罵我,再不解氣,干脆打我?”蹲在床頭的男人刷開他的手,氣哼哼的說:“閉嘴,你明知道我舍不得打你?!?/br>“我們還是有機會在一起的……我保證!”雖然他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但兩人分開的時刻卻已經(jīng)慢慢的到來了。顧卿低著頭,沒有吭聲,他從未這么堵心過,多年之后他依然記得那個失眠的夜晚,那晚他幾乎抽了一整包煙,思前想后的考慮了很多……☆、婚禮周六的早晨,王阿姨買菜回來,于凡坐在客廳里看報紙,而顧卿還在睡懶覺,小玲去找同學(xué)玩了??蛷d里就母子二人,于是王阿姨就把兒子叫到了陽臺上。“媽,有事?”他問。老太太關(guān)好門,低聲道:“杜寧想和你復(fù)婚?”“嗯?!彼@兩天都在考慮這件事,而且還因此和顧卿陷入了冷戰(zhàn)之中。她看著兒子的臉,低聲問:“小顧是不是生你氣了?”于凡眨眨眼,有些疑惑的說:“我們是有些矛盾?!蹦赣H的話是啥意思?王阿姨嘆了口氣:“媽其實知道你們的事,只是一直沒說過?!鳖櫱鋭倎砩虾?赐麅鹤拥臅r候,她還沒看出來,但一起住之后她卻發(fā)覺了。他慌亂的垂下頭:“您……怎么沒找我談過?”她溫和的笑了:“媽知道你們兩個都不容易,能體諒你們,可你和杜寧復(fù)婚小顧肯定會不高興的?!彪m然她并不贊成兒子和顧卿同性相吸,但她也沒有權(quán)利反對,畢竟兩個孩子已經(jīng)在一起很久了,怕是再農(nóng)場的時候就開始了吧。“他也會結(jié)婚有家庭的,我們早晚會分開,不如長痛不如短痛?!彼耐吹恼f著,但卻是打心眼里不愿意和顧卿分手的。王阿姨皺著眉問:“小凡,你馬上就四十了,應(yīng)該多為自己打算,媽只想讓你開開心心的生活。而且杜寧就算和你復(fù)婚,能和你一心一意的過日子么,這你都要考慮清楚啊……別總是為了我和小玲委屈自己,你要是想和顧卿在一起媽是不會反對的?!?/br>于凡卻哽咽著搖頭:“我不能這么做……這對顧卿不公平?!?/br>“他家應(yīng)該也催他結(jié)婚了吧?”王阿姨為兒子和小顧cao心,雖然起初她很排斥,抗拒,但慢慢的她卻看出了顧卿對兒子是一百一的好,也就默許了。他點頭:“如果再這樣下去,他一直都會拖著不結(jié)婚的,我不能綁著他。”“那也不用非和杜寧復(fù)婚啊?!彼龑η皟合蓖耆バ判牧耍莻€女人市儈,現(xiàn)實,而且特別貪財,她覺得兒子和杜寧在一起是不會幸福的。他苦笑著扶住母親的肩膀:“就算是為了小玲吧,她很想讓我們在一起的,小玲到了青春期,很敏感,我不想讓她受我們的影響,希望她能比我們這一代人過得好?!?/br>“媽當(dāng)然明白你的心思了,可你呢?”兒子懂事孝順,而且又能為了家人做出犧牲,但這會讓她心里不好受的。于凡笑了:“我和顧卿還可以天天見面的?!?/br>母親搖頭道:“但有了妻子之后,你們就不能像以前一樣想在一起就在一起了,你要考慮清楚。”于凡“嗯”了一聲,但他卻無從選擇!第二年春天,于凡一家拿到了浦東新房的鑰匙,立刻就緊鑼密鼓的進行了裝修,而與此同時杜寧也搬回了于家,一家四口人“其樂融融”的住進了嶄新的三房一廳內(nèi)。顧卿只能獨自呆在梅川路的房里,每晚對著電視抽煙,一周之后,他返回了北京,接受了母親的建議和一個三十歲出身高干家庭的女人相親去了。從他“戀愛”到結(jié)婚只用了六個月的時間,婚禮是在1995年金秋十月在北京舉行的,顧卿把能請到的兵團戰(zhàn)友都叫來了,在漁陽飯店辦了幾十桌酒席,婚禮辦得很隆重,接新娘的車足有二十八輛。結(jié)婚當(dāng)天,于凡也從上海趕來,送上了賀禮。當(dāng)新郎顧卿敬和新娘小菲走到他所坐的席位之時,于凡就站起身舉著酒杯微笑著說道:“祝你們百年好合,白頭到老!”“謝謝!”北京男人笑得很勉強,但這杯酒他一定要一滴不漏的干了。新娘趙小菲身材高挑,五官清秀,雖然算不上大美女,可也算品貌端正,而且她還是師范大學(xué)畢業(yè)的高材生,是個有文化有頭腦的睿智女人。她知道于凡是公司的骨干,便很客氣的說道:“于大哥,謝謝你特地從上海來參加我們的婚禮,以后公司還要多仰仗您了?!?/br>“這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他言不由衷的說著,臉上在笑,心里卻像在哭泣,昨晚在火車上他一夜都沒睡著,總想起他和顧卿在一起的時光。三人正在說話的時候,小個子陳冬湊了過來:“老單身漢終于脫光了,恭喜恭喜,嫂子,以后你可得好好管管他!”“他挺老實的,不用我管教?!毙》菩τ恼f。顧卿瞥了他一眼:“怎么就你來了,媳婦兒呢?”陳冬答道:“我岳母病了,她在醫(yī)院守著呢?!?/br>“嚴(yán)重嗎?”他皺著眉問,周阿姨也六十多了,一直住在廣安門,他都有好幾年沒見過那個心直口快的老太太了。“摔了一跤,沒事兒,來,我不讓你多喝,就一杯。”陳冬也敬了酒,但他卻發(fā)現(xiàn)剛剛坐下的于凡氣色不大好的樣子,難道是旅途過于勞累了?顧卿喝干了酒,就將視線停在了于凡身上,他覺得這個男人比之前瘦了幾分,心頭忽的涌起一股酸楚和傷感。為了不讓他失態(tài),他只好帶著老婆繞到了對面的席位給工商局的領(lǐng)導(dǎo)們敬酒去了,但一有功夫就會把注意力重新轉(zhuǎn)移到上海男人身上,這場婚禮簡直成了對自己的苦痛折磨。陳冬轉(zhuǎn)過臉問于凡:“哪兒不舒服么?”他沒胃口吃菜,搖頭答道:“沒事,可能是剛下火車有點兒疲勞?!?/br>“要不你先回去吧,我看你臉色不好,等會兒顧卿問起你我就說你回酒店了?!彼烙诜埠皖櫱涞年P(guān)系比在農(nóng)場的時候更鐵了,兩人現(xiàn)在是事業(yè)上的合作伙伴。“不用,正一會兒就結(jié)束了,這么早離開不太好?!彼⒘艘煌霚?,勉強喝了兩口,但胃口卻和火燒一樣,果然他是個喝不了白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