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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爭”持續(xù)了一晚上,連刀刃都卷了,剛剛他試著看了個人,足足砍了十幾分鐘,才把那人的頭半是拽半是砍的分了開,那個人叫的聲音像殺豬一樣,震得頭疼。“直接在這里燒了好了?!贝彘L說。得了令的村民松了口氣,終于不用再做這體力活了。他們?nèi)フ伊诵┢茣窕穑s亂地圍在那些人周圍,有的人上來悄悄地說:“你別那么死心眼,放這么多柴火,讓他們慢慢地?zé)軣谰托辛藛h,剩下這些柴火我們還能拿回去燒飯呢。”另一個人恍然大悟一般點點頭,幾把火點下去,火苗便像一只小蛇一般纏上了那些人的身體。村民的貪婪帶給那些人的是成百上千倍的痛苦,從表皮到真皮被一層一層地?zé)?,爆開的脂肪將哀嚎帶到了整個村子的上方。有的人受不了了,開始使用巫術(shù),可很快更加難以忍受的疼痛又自內(nèi)部侵蝕著他們。“詛咒你們!詛咒你們!!”火光和濃煙之中,看不清到底是誰在說話,村民從一片嚎叫中零零散散地聽到一些聲音,“我詛咒你們以自己的孩子為食,永遠(yuǎn)無法生!也無法死!”可現(xiàn)在的村民們卻是不怕的,畢竟如果真的用了巫術(shù),那個人肯定在能說話之前就已經(jīng)死了。他們看了看互相,嗤嗤地笑著。而這時候,卻有一個人,像一具尸體一般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是那個半吊子神父。他兩只手搬起一塊石頭,大概是很少干活,搬起來的時候他還晃了晃??缮窀笡]有停下來,他搬著那塊石頭,一步一步堅定地走向火堆之中。“喂!你干什么去!”有人叫他:“你小心被燒死了!”可之前每次被村民指責(zé)時都紅著臉逃避的人,這時候卻誰都沒看,他將石頭舉得高高的,一下一下砸在那些人的頭上,有的火燒到了他自己的身上,但是神父卻沒有停留,他又繼續(xù)走,用最血腥的方式停止了這些罪大惡極的人的痛苦。“火燒得那么大,他還回得來嗎?”有的人問。“我怎么知道?!笨吹阶约旱耐硖幓鸷V校迕襁€是有些不適應(yīng)的,可又有些意外,他們的內(nèi)心十分平靜,居然都沒有緊張和擔(dān)憂的感覺。“早說他還有勁,就讓他一次砸個夠了,還浪費(fèi)那些柴火?!?/br>“誒?怎么下雨了?”村民在這時候抬起頭來,怎么雨是紅色的?誒?送飯的女人摸摸自己的肚子,為什么剛剛吃完飯我就覺得好餓?這是誰的孩子?看上去好好吃。“還有!還有他們的人!”村民嘶啞著聲音喊,“殺了他!殺!殺!殺!殺了他們所有的人!”蹲在一旁樹叢中的巫羽蛇,靜靜地看著神父將他剩下的人一個個砸死,靜靜地看著其他的村民一個接一個發(fā)狂,狼吞虎咽地吃掉自己襁褓中的孩子。巫羽蛇小聲嘀咕了幾句父親最開始教他的巫術(shù),身上卻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原來,他真的不是族長的親生兒子??粗廊サ哪切┤耍子鹕叩男闹兄挥羞@樣一個想法。現(xiàn)在這個場景,和當(dāng)年真的是很像,巫羽蛇看著周銘珂的臉想。“所以,你要怎么做?殺了我,還是自殺?”巫羽蛇問,“你最好在符咒被破壞之前做出決定,否則就算是你自殺了那些人也會攻進(jìn)來的?!?/br>“我都不會做。”即使看不見身子不受控制,周銘珂還是咬著牙說,他摸索著拽住巫羽蛇的衣襟說:“我會把你抓回去,然后再死。”巫羽蛇一聽,愣了下,接著他笑了:“都到了這種時候,你還要把我抓回去?直接殺了我,或者讓那些村民殺了我,不也一樣嗎?”“不一樣!”周銘珂卻堅持道,他的聲音很高,好像不這樣做他就沒辦法維持他的意識。輕輕推開周銘珂,巫羽蛇問:“你不覺得你這樣子很蠢嗎,周銘珂?”周銘珂卻咬著牙回答:“我是警察,不是劊子手。”巫羽蛇呵呵笑了,他輕輕嘆了一聲,走到周銘珂面前,“真是拿你沒辦法。”周銘珂還沒反應(yīng)過來巫羽蛇要做什么,只覺得身上一涼,接著便覺得手上又熱又黏。他摸著自己的前胸,此時那里正插了一把尖刀,而刀柄的盡頭,便是巫羽蛇的手。被捅了心臟的人全身的力氣立刻像被吸走了一般,周銘珂什么話都說不出來,踉蹌了兩下倒在地上。“要快點了?!蔽子鹕邊s連看都沒看周銘珂,他轉(zhuǎn)身走到神父的床前。“我很著急,你可以快點死嗎?”他問神父。神父卻動了動眼睛,他的眉頭揪在一起,極度恐懼地看著巫羽蛇。巫羽蛇嘆了一聲,他拉住神父的手,對神父柔聲道:“神父,那時候你做的事情,讓我感覺到由衷地敬佩。你不會因為你的殺孽上不了天堂,我會幫你。”接著巫羽蛇隔開自己的手心,猴爪瞬間就掉了出來。巫羽蛇回頭看了一眼周銘珂,此時的周銘珂已經(jīng)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他緩慢地呼吸著,巫羽蛇知道周銘珂暫時還沒有死,只是他不知道這個暫時會持續(xù)多久。“本來引你過來,是希望韓沛能跟來的。結(jié)果沒想到那小子又走了狗屎運(yùn),沒有掉到這個空間中?,F(xiàn)在來看,沒有別的辦法了。”巫羽蛇說著,重新看向了神父,他的手指搭在猴爪上,他輕輕地說,好像在哄一個嬰兒入睡:“我許愿,讓神父的靈魂進(jìn)入天堂,為此我愿意死后去地獄,用不進(jìn)入輪回?!?/br>猴爪的一根手指在此時被擰斷了,神父死死盯著他,在那一瞬間神父好像忽然就懂了。神父轉(zhuǎn)過視線,閉上眼睛,緩緩?fù)鲁鲆豢跐釟?,即使不認(rèn)識眼前這個人,他也明白了,他終于、終于可以逃離開他的殺孽了。探了探神父的鼻息,巫羽蛇站起身來,蹲在了周銘珂面前。他撫摸著周銘珂的臉,說:“小警察,你合格了?!?/br>周銘珂努力地向巫羽蛇望去,突然,周銘珂的瞳孔收緊了:他突然能看到了!他看到巫羽蛇的胸口開始大片大片地涌出血來,隨后巫羽蛇整個人便直直地向后倒去。周銘珂一步起來,抓住巫羽蛇的身體,無論是手、還是腳,他的知覺都回來了!是因果!巫羽蛇將他們二人的因果調(diào)換,承擔(dān)了周銘珂的結(jié)果!巫羽蛇躺在周銘珂的懷里,他此時看不到周銘珂,卻有十足的自信,周銘珂現(xiàn)在的臉色一定不好看。“別原諒我?!蔽子鹕哒f:“我不想被寬恕,也不想被原諒?!?/br>“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