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
圍欄,垂下眼簾,估測到地面的垂直距離。 聞言,她稍稍收斂思緒,露出個有點感動的表情:“你還替我cao心這個呢,謝謝啊。” 那人被她噎住,臉上情緒交替十分精彩,咬牙道:“行,你再怎么硬氣,總不能從這兒跳下去?!?/br> 誰知話剛說完,便見林未光扭過頭來,朝他們勾起唇角。 她生得好看,五官是懵懂而鋒利的漂亮,濃黑瞳仁被鍍著星亮的光,眼尾弧度凌然,讓人看了恍神。 緊接著,她輕瞇起眼,笑得狡黠—— “誰說不能?” 語罷,她單手撐住欄桿,對眾人豎起中指,隨后二話不說,直接翻身躍下! 一套動作行云流水,沒有絲毫猶豫,看得人心驚rou跳,眨眼間,她的身影就消失在雨幕之中。 “我靠,這么莽,死了沒???!” “沒沒沒,她竟然直接跳下去了,牛逼……” “感慨什么,趕緊追啊!” 天臺上亂作一團,喧嚷人聲混著雨聲傳來,卻沒一個人敢效仿跑酷行為,紛紛選擇更安全的樓梯。 林未光扒著墻邊,心里算著樓層間的高度,手一松一撐,雙腳便穩(wěn)穩(wěn)落在樓下墻壁邊緣,如此幾個來回,她輕快利索地落了地。 樓梯口直通前院,她特意從后院這邊爬下來,那群人估計還要繞上半圈。 外墻是水泥砌的,行動間難免剮蹭,她剛才緊張沒注意,現(xiàn)在低頭一看,腿和胳膊都掛了彩,瞧著慘巴巴的。 林未光揉揉酸痛的關(guān)節(jié),忍不住低罵:“一群狗崽子,整死我了?!?/br> 體力還勉強能撐,她沒有喘息的時間,必須趕快離開這里。 這么想著,林未光抬起腦袋,卻剛好看到前方屋檐下站著一個男人。 ——一個俏男人。 看清對方樣貌后,她在心里如實補充。 他身影挺拔清癯,穿著剪裁得體的黑西裝,五官深邃,鼻梁高挺,唇是薄情寡義的薄,神情溫和而疏離。 有不明晰的光落在他眼底,襯得人間也沒那么不堪了。 隔著雨幕,兩人視線相接。 誰也沒躲。 林未光不會傻到猜不出就是這個人要找她。 她頓了頓,從容自若收回視線,隨手捋了把被雨水打濕的頭發(fā),看也沒看對面,徑直往前走。 二人擦肩而過的瞬間,男人忽然攔下她,林未光當機立斷,反手去推,對方卻順勢握住她小臂,將她翻轉(zhuǎn)過來,迫使她背過身去。 這場交鋒結(jié)束的太快,林未光懵了兩秒才反應(yīng)過來,當即使勁掙了下,沒成功。 “松開!”她惱了,狠聲道,“你有病?。?!” 話音剛落,她聽到后方傳來短促笑聲,嗓音很低,意味介于調(diào)侃和嘲諷之間—— “小朋友,這么兇?” 林未光開口正要罵,卻沒想到這人突然松了力道,她始料未及,重心不穩(wěn)摔倒在地,狼狽至極。 掌心被沙礫磨得生疼,她咬牙,確信這男的是故意的。 “叫什么名字?” 頭頂傳來他的聲音。 她不予理會。 沒得到答案,他也不惱,解開外套紐扣,不緊不慢地單膝蹲下,伸手像是要看她長相。 男人的手白皙修長,骨節(jié)分明,仿佛一件精雕細琢的藝術(shù)品,但林未光無心欣賞,只覺得礙眼。 在他接近的瞬間,她倏然張口,用力咬下去。 她沒有收力,因而幾乎是同時,血腥味就充斥她口腔。 對方卻神情不改,像是不痛不癢,甚至懶得甩開她。 林未光心底正訝異,緊接著,按在她兩頰的手指忽然使力,她猝不及防,不得不松口。 下顎酸痛,林未光疼得差點冒眼淚。 要不是沒法說話,她此時一定吐出一百八十種臟話來問候跟前的家伙,絕不重樣。 男人玩味地看著她,單手掐著她雙頰,拇指指腹蹭過她染血的虎牙,尖利得很,難怪咬人這么疼。 他低聲輕笑,“跟個狼崽子似的?!?/br> 被掌控的感覺讓林未光十分不適,她不服軟也不服氣,說不出話,就惡狠狠瞪他。 “我再問一遍?!?/br> 他溫聲開口,語氣卻讓人聽著發(fā)冷,“你叫什么名字?” 三十歲的男人連不耐煩都閑庭信步,林未光被他這目光看得一怔,剛才囂張的氣焰瞬間熄滅半截。 她頓了頓,最起碼的審時度勢還是明白的,于是不太情愿地答道:“……林未光?!?/br> 話音剛落,一通雜亂腳步聲傳到耳畔。 “程先生,十分抱歉!” 人未到聲先至,只見院長急匆匆趕來,還沒看清形式便解釋道:“出了點特殊情況,您要找的人——” 還沒說完,聲音就戛然而止。 四下陷入短暫而微妙的寂靜。 林未光看到跟前的男人不急不緩起身,全程連個眼神都沒給她,寡淡得很。 他說:“看住她,再跑就捆起來?!?/br>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每晚19:30。 這本酸甜口,沒虐,陪你們過個冬。 前三章都有紅包,評論字數(shù)別吝嗇,畢竟得爬榜。 第2章 02 林未光其實認得這個男人。 這得追溯到她十歲出頭的年紀,當時林家掌權(quán)人還是她爸,她跟著沾光,飯局奔走間眼熟了不少社會名流。 程靖森就是其中最出類拔萃的那個。 可惜時運這玩意跟人生一樣復(fù)雜,如今她沒了爹媽沒了地位,又被黑心大伯甩手扔到這所縣城福利院自生自滅,一條命被他人拿捏,窩囊得很。 林未光不知道程靖森跟她大伯是否勾結(jié),她好不容易熬到十八歲,終于能撂挑子走人,絕不甘心栽在最后關(guān)頭。 她掀起眼皮,沒什么情緒地盯著程靖森。 下巴那陣酸痛勁兒還沒消,她清楚這男人并不像外表看起來那么溫文隨和,普通伎倆壓根對付不過。 就在林未光頭疼時,一道陌生男聲響起—— “程先生?!?/br> 隨話音落下,一個助理模樣的男人朝這邊走來,舉著雨傘在程靖森身邊站定。 他視線短暫掃過林未光,看到程靖森右手帶傷后,不由蹙起眉頭,“您的手……” 程靖森示意無妨,將西裝外套的紐扣重新扣好,他垂下眼簾俯視林未光,目光淡然,隱約透著壓迫意味。 林未光不甘示弱,昂首跟他對視,躲也不躲:“看什么?有種你打暈我。” 程靖森的確想這么做,可惜不能。 他用鞋尖踢了踢她的,語氣聽不出喜怒:“沒學(xué)過敬語?” 林未光瞪他,從牙縫擠出一句話:“這位先生,我去您大爺?!?/br> 說這話時,她神情冷厲,如利刃一般,偏偏眼圈泛紅,毫無威懾性。 程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