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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不妙,光明正大離開是行不通了,林未光于是將自己隱于拐角處,打量四周環(huán)境。 然而不待她琢磨,樓梯口便傳來一陣腳步聲,人不少,想來周無虞的朋友把長輩喊來了。 像是為印證她想法,緊接著,耳畔便傳來婦人疼惜的聲音:“小虞!——怎么回事?!” 林未光無聲翻了個白眼。 她心底窩火,然而眼瞧著人群逼近,只得咬咬牙,轉身朝長廊深處而去。 林未光試圖尋找安全通道,偏偏酒店大得離譜,入目除了房間還是房間。 沒時間再耽擱,她只好從手邊隨便挑了間包廂,閃身躲進去。 屋內沒開燈,光線昏暗,林未光適應片刻,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窗戶,想cao起老本行爬樓離開。 剛動身,手腕卻被人精準攥住。 林未光一個激靈,當即做出反擊,卻不想被摁住肩膀,按倒在后方沙發(fā)上。 忌憚著外面,她沒敢吭聲,黑暗中眼神微冷,想也未想就抬腿朝前踹去。 對方似乎早有預料,先她一步壓制住她想要抬起的小腿,同時膝蓋抵進她兩腿之間,避免她再亂動。 那人略有不耐地嘖了聲,“老實點?!?/br> 聽到熟悉男聲,林未光緊繃的身子徒然松懈。 安分下來,她這才借著零星光線看清身前的人,是程靖森無疑。 正要開口抱怨他為何不出聲,她耳邊便傳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似乎有人找過來了。 程靖森顯然也聽見了,眉間輕攏:“你引來的?” 再逃跑也沒有時間,林未光心一橫,騰不出空檔跟他解釋,徑直伸手環(huán)住他脖頸,傾身貼過去。 程靖森單手撐在沙發(fā)椅背,重心被她帶得略微下移,彼此距離倏然拉近。 他輕瞇起眼,望著她。 林未光顧不得太多,將臉埋進他頸側,讓自己整個藏入男人懷抱之中。 “幫個忙。”她壓低聲音說。 程靖森不為所動,似乎并沒有配合的打算。 林未□□急,壓著跟他理論的念頭,沒好氣道:“程靖森你行不行!” 聞言,程靖森終于有了反應,他輕笑一聲,若有所思地俯視她。 “林未光?!彼牧伺乃橆a,語氣隨和,“你好樣的。” 語罷,他伸手將自己領帶扯松,指尖挑開兩顆紐扣,隨后撈過她腿彎,將她狠狠帶向自己。 局勢瞬間反轉。 林未光始料未及,下意識踩住沙發(fā)邊緣,想重新尋找著力點,卻被程靖森順勢托住了大腿。 她穿的是五分褲,這會兒褲邊墜到腿根,男人掌心的熱度便直接附著在肌膚上,火燒火燎般。 林未光頭皮發(fā)炸,抬腳踹過去的心都有,卻只能瞠目瞪他。 程靖森氣定神閑地同她對視,握住她大腿的手稍加使力,懲罰她方才出言不遜似的,她頓時全身都跟著顫了顫。 “小朋友,演這種戲,你要聽我的?!?/br> 呼吸交織間,她聽見他這樣說。 有種錯亂荒唐的曖昧。 林未光盯著男人近在咫尺的五官,心跳失去控制,在胸腔劇烈敲打,有什么情愫自心底綻芽生長,陌生且柔軟。 他們似乎毫無阻礙,唇與唇之間不及兩寸,失控又可控的微妙距離。 雜亂腳步聲愈發(fā)逼近,已經停在門外。 鬼迷心竅般,林未光做出個自己都無法理解的舉動—— 在房門被推開的那一刻,她湊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眾所周知,見色起意=饞身子≠動心 感謝訂閱,這章評論都有紅包,老規(guī)矩下章依舊零點更,謝謝大家 第14章 14 林未光并沒有親到自己想親的地方。 時機不巧, 房門被推開的瞬間,程靖森便稍稍退開,她動作不及,唇瓣卻還是蹭過他下顎。 程靖森沒動, 掃了她一眼。 觸到男人視線, 林未光才驚覺自己在做什么。 強行壓下心頭慌亂, 她暗罵自己腦子不清醒,生怕被瞧出異樣,便微低下頭。 忍著心虛,林未光輕扯他領口:“演戲,演戲?!?/br> 程靖森并未回應, 略直起腰身, 朝門口望去。 屋門大敞,走廊敞亮的燈光勻出幾分給室內, 讓掩在陰暗中的輪廓逐漸清晰。 先前聽不真切的聲響只喧鬧一陣,看清屋內曖昧光景后,原本氣勢洶洶的諸位瞬間噤若寒蟬。 尤其被朋友攙扶著的周無虞, 臉色變了又變。 迎著眾人注視,程靖森從容自若, 虛扶了扶懷中女孩的腰,附耳同她說些什么,女孩輕輕頷首,不聲不響隨他起身, 乖巧躲在后方。 二人互動親昵, 視旁人如無物,尷尬的反倒成了圍觀者。 而當事人只漫不經意整了整衣襟,行至玄關處, 問:“有事?” 程靖森一身深黑西裝,領帶松散,襯衫紐扣敞開幾顆,眉梢眼尾透著饜足的懶怠,不復往日冷肅,端正不足,風流有余。 方才與他曖昧的少女縮于他身后,只露出半張稚嫩漂亮的面龐,眼底汪著水色,神態(tài)驚慌而可憐。 明眼人都能看出不對勁來。 雖說打擾別人不道德,但既然已經壞事,自然沒有再裝無事發(fā)生的道理。 最終,還是最先開門的服務生打破沉寂,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硬著頭皮喚:“程先生?!?/br> 程靖森稍稍頷首,算作回應,態(tài)度隨和又冷淡。 他目光調轉,落在為首的人身上,不緊不慢問:“周夫人這是做什么?” 他平日溫和有度,一旦斂起笑意,那份久居上位的冷肅便顯現(xiàn)而出,格外懾人。 周夫人到底是個婦人家,被他這么無波無瀾地望著,不禁心生膽怯,原先囂張氣焰瞬間消沉,拘謹起來。 但周無虞仍在低聲啜泣,周夫人護女心切,猶疑幾秒,還是皺起眉頭:“程先生,今天是小虞生日宴,沒必要鬧得不高興,但您身后那小姑娘弄傷了我女兒,我必須討個交代?!?/br> 說著,她示意周無虞崴傷腫起的腳踝,視線定定朝著林未光:“傷是小傷,但我身為母親,見不得孩子出半點差錯。小小年紀就因為幾句口角動手傷人,以后還了得?幸好是走廊,如果你們在樓梯口吵架,你難道還要把我的孩子推下去?” 她越說越是氣憤,端著長輩架子義正辭嚴地指責,隨后又平復呼吸,像強行按下脾氣,寬容大度道:“我也不知道你對我家小虞有什么不滿,但看在你年紀不大的份上,當著大家的面道個歉,這事就算過去了?!?/br> 道你媽歉。林未光想到。 她道這聲歉,也得周無虞接得心安理得才行。 這位母親全然不知自己被女兒當做槍使,多偉光正,襯得她林未光才像是仗勢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