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楠?！毙鞝q輕聲喚他，手指有了動作。

似曾相識的情景，不同的是宋之楠身上已沒了阻礙，小而繁瑣的扣子消失了，或者說是徐爍不再在乎，直接將薄薄的衣衫掀了起來，輕松得如同扯爛蝴蝶的翅。

他知道宋之楠不會拒絕，他知道。

兩只手覆在一起，徐爍帶著漸漸往guntang的源頭走去，最后，觸碰的那一瞬，他有點受不住地含住宋之楠胸前從沒觸碰過的凸起，含糊不清道：“幫幫我，宋之楠……”

落雪的清晨亮得像晌午，光纖穿過空氣投進房間，徐爍逐漸轉(zhuǎn)醒。

睡得太熟了，陷進被子里做了最美滿的夢。

揉了幾下額頭后睜眼，身旁像是多了什么東西……宋之楠，宋之楠在自己懷里仍睡著，原來不是夢，是美滿的現(xiàn)實。

徐爍盯著宋之楠看了半響，直到半邊胳膊發(fā)麻，小心翼翼地起床，撿起了從床邊滑落在地板上的衣物，給他掖好被子后走出房間。

客廳里電視正開著，沒見著奶奶，李辯坐沙發(fā)上正在吃早餐，“來來來，趕緊，趁還沒涼?！?/br>
徐爍扒拉著茶幾上好幾袋熱騰騰的食物，米粉、粥、包子、豆?jié){，這是要開早點鋪還是怎么？

“買這么多干什么？”

“這不是在你們家住了一晚嗎，當(dāng)然得做點什么才行，所以買了早餐……”他說著環(huán)顧四周，“準(zhǔn)備叫奶奶吃來著，沒看見她人?！?/br>
“菜市場買菜去了?！毙鞝q看了眼時間，給嚇一跳，十點了？

他和宋之楠居然睡到了十點，并且宋之楠現(xiàn)在還在睡？

“你什么時候起的？”

“七點多。”李辯說，“原本準(zhǔn)備等你們起了再去買，等了半天也沒見你們房間有動靜?！?/br>
“怎么不敲門？”他現(xiàn)在有點猶豫該不該叫宋之楠起床。

“怕打擾你們……”

徐爍一挑眉。

李辯噎了下，“……睡覺。”他噎完不甚在乎地?fù)]揮手：“其實也沒什么，你們倆做點什么也正常，大冬天的，運動才能促進血液循環(huán)，你不是說宋之楠怕冷嗎，估計就是運動少了。”

“你看韓意和我哥，這么多年一直接觸得少，這個冬天不就運動到床上去了?！?/br>
此運動非彼運動，徐爍聽得直咋舌，“你這一晚上過去，是想通了？”

李辯喝了口粥，“差不多吧，就像你說的，反正我也管不了，該說的我都說了，韓意想怎樣就怎樣吧，兄弟還是兄弟，只不過我不再管兄弟感情上的事?！?/br>
“行，想通就好。”

……

第二十九章

高三的假期很短，年前不到十天年后不到十天，剛在家里沒躺幾天就到了要看春晚的日子。

家家戶戶貼的春聯(lián)和福字點綴在城市的水泥墻面上，青灰中的艷紅營造出世世代代依附在情懷中的氛圍，炸裂的炮仗頹然地墜在街角，像被孩子一把擼過扯下的破敗月季花瓣。

李辯在家閑了好幾天，今早上又和李爸吵了架，現(xiàn)在還賭著氣，雖然李媽強調(diào)了無數(shù)次已經(jīng)是一年的最后一天了所以晚上守歲必須待在家，但他仍在吃完晚飯李顧桐出門后不到半小時的間隔里也出了門。

待在家也沒辦法和火氣十足的爸爸共處下去，既然沒有可以和睦共處看春晚聊天的環(huán)境那還不如出去散散心。

李辯走在街道上給韓意打電話，徐爍和宋之楠肯定要在家陪奶奶不可能和他在外邊野，這時間點也只能找韓意了。

雖說上次鬧得不是很愉快，但總得來說問題出在李辯，李顧桐和韓意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只要他當(dāng)沒看見就什么事都和沒發(fā)生過一樣，原先怎么做兄弟的依舊怎么做兄弟，韓意也不是個記仇的人。

“哪兒呢？”李辯撥通電話。

“在家準(zhǔn)備看春晚?！表n意那邊起初很靜，后來像是鐵門被拉開，吱呀一聲。

“出來玩？”

“現(xiàn)在？”

“不然呢，反正也沒什么正事，春晚又沒什么好看的?！崩钷q抱怨一句，等了半天也沒等到電話那頭的回答，嚷嚷道：“人呢？”

“出不來……有事?！蹦穷^好半響才答。

“現(xiàn)在能有什么事?。俊崩钷q納悶了，不愿意一個人待外邊沒人陪，他好說歹說地談條件：“玩不了多久，十二點前肯定回家?！?/br>
“……”

手機突然被掛斷，李辯喂了好幾聲都沒得到回應(yīng)，狐疑地再次撥了過去，這次甚至沒人接。

李辯既然出了門自然沒有再回家的道理，反正也沒事，一路上邊看街邊的小孩玩仙女棒邊不知不覺地走到了韓意家。

天色全黑，家家戶戶門口的燈籠在暗夜中顯露出的紅光愈來愈亮。

他熟門熟路地乘了電梯上樓，電梯門滑開，他走出，不知是不是聲控?zé)粢褖模矍吧焓植灰娢逯福挥须娞輧?nèi)的燈光投撒出，稀疏地充斥面前更大的空間。

電梯門闔上，李辯打開手機的電筒照在地面往前走了幾步，直到拐彎處兩雙腳相對著交叉而站，他頓住，抬頭，看見兩張側(cè)臉。

都是熟人。

李顧桐將韓意抵在墻上低著頭吻得洶涌，韓意仰著頭回應(yīng)，雙手搭在李顧桐的后頸上，明明手電筒的燈光不弱，雖說是打在地上，但兩人仿佛已經(jīng)忘我，絲毫沒注意到身旁多出一個人。

親眼看見自己哥哥和自己兄弟親熱該做出什么反應(yīng)？

李辯腦海正在思考這個問題，反應(yīng)了三秒，他關(guān)掉手機燈光后轉(zhuǎn)身乘了電梯下樓，生氣倒是不至于，上次在徐爍家睡了一晚是真的已經(jīng)想明白了，就是有點膈應(yīng)——李顧桐可是他親哥，即使親的不是韓意是其他人也會感到尷尬。

好在他逃得快，就當(dāng)沒看見剛剛那一幕。

在路上又晃晃悠悠地繞了幾圈，他跑去電玩城打發(fā)了好幾個小時，最終還是選擇在跨年前打電話給了徐爍。

“干嘛呢？”

電話那頭很是嘈雜，有小孩的說話聲還有鞭炮噼里啪啦的聲響，“在小區(qū)樓下?！毙鞝q和宋之楠說一聲后走去了靜一點的地方，“等會兒準(zhǔn)備放焰火。怎么了？這時候打電話？”

“我來找你們?！?/br>
“行啊，現(xiàn)在小孩多，都在玩焰火棒呢，你到了說一聲我給你說我們站的地方。”說完掛斷，徐爍回到宋之楠身邊，時間還沒到，先看小孩玩游戲消磨會兒時間。

小區(qū)里基本每家每戶都準(zhǔn)備了東西過年熱鬧熱鬧，要么是焰火要么是炮仗，就等著一會兒時間一到就點燃沖上天，求來年紅紅火火。

宋奶奶也不能免俗，往年都是她帶著徐爍和宋之楠一起到樓下放焰火，最近幾年熬夜熬不住，往往時間還沒到就睡了，讓兩小孩自個放去。

等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