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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上簾子,自己也退了出去。這小主子,自小便不喜歡讓人服侍著穿衣。不知怎么李枝與南宮苓竟然沒離開,反而在王府住了下來。李枝的心思不言而喻,至于這個南宮苓是怎么想的,夏笙也懶得理會。南宮苓發(fā)現(xiàn)他的夢竟然變了,沒有神情冷漠站在鴉背上看不清容貌的人,只有被劍刺破的身體,倒在自己身上再也沒有醒來的少年,最后,兩張臉竟然和夏笙長得一模一樣。南宮苓從桌子上驚醒,李枝在床上睡的正香。自那日起,兩人便分開睡。南宮苓推開門,想到外面去清醒一下,月色正好,月光照到青石板上,一片青白顏色。南宮苓坐到石桌旁邊的石凳上,涼意透過衣服傳到身上,他忽然想起,那日他在屋頂窺得的情景,不禁笑了出來。怎么想的呢,竟然會去接落下的雪花……只是不知道今天,會不會再次碰到他……腳步聲響起,南宮苓有些期待的望向梅樹那邊,來人從陰影處走來,月光照到他的臉上。來人看到南宮苓有些意外,繼而走來。“怎么,你今晚會在這里?”南宮苓問。“這是我的王府,我出現(xiàn)在哪里都是不必向你報備的吧?”拓跋耶走到南宮苓對面坐下。死死地盯著面前這個男人。他今天和夏笙解釋了,夏笙雖然順著自己的話語,可是他覺察的出來,對于自己如何,夏笙并不關(guān)心,夏笙的情緒起伏也只是因為這個懦弱的男人,是啊,懦弱,自己的情人出墻,他竟然沒有反應(yīng),怎么能不懦弱。他有什么好的呢?拓跋耶望著南宮苓心中愁苦,這個人……有什么好呢?南宮苓暗暗警惕,他總覺得這個人的眼中此事充滿惡毒,雖然兩人的關(guān)系一直不友好,但也沒有什么深仇大恨,這種眼神好像要把自己撕碎一般。南宮苓在等待拓跋耶出手,拓跋耶有所動作,南宮苓的肌rou暗自繃緊。可是拓跋耶卻沒有動手,他只是從石凳上站起來,轉(zhuǎn)身,又投入梅園隱身在黑暗中。南宮苓還在忌憚他的那個眼神,心中有了提防,又在院子中坐了一會,然后便也回去了。漆黑的天落下小雪,伴隨著冷風(fēng),明天應(yīng)該是陰天……作者有話要說:預(yù)計明天第五季完結(jié)。第22章第五季睿王府門前,南宮苓抱著乖巧的蜷縮在他懷中的李枝對著眾人告辭。夏笙的任務(wù)沒有完成,自然舍不得讓南宮苓消失在自己眼前,但一時又沒有想好用什么借口挽留,不舍的盯著漸漸遠(yuǎn)去的馬車。而這一幕卻被一直盯著夏笙的拓跋耶看到,眸色不禁又深沉了幾分。“去哪里?”馬夫在車外趕車,南宮苓與李枝坐在車廂內(nèi),南宮苓的大手掌撫了撫李枝有些凌亂的頭發(fā),神色一如既往的寵溺,好像前些天他們沒有分別,也從來沒有發(fā)生過那些事情。“回家吧,我們回家?!崩钪槃菘吭谀蠈m苓肩上,仰起頭眨巴著眼睛說道。他的妝在出王府前便卸掉了,也沒有穿戴那些累贅的金銀首飾,又換上了素凈保暖的長袍,此時一如以往眨巴著眼望著南宮苓,南宮苓的心不禁柔軟一些。“好,我們回家?!?/br>他們口中的這個家,是南宮苓第一次遇見李枝的地方,那是兩年前的夏季,隱居在玥邙山半山腰處的南宮苓,下山去進(jìn)行一月一次的采購,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昏迷的李枝。那時候的李枝衣服破破爛爛,身上有毒打的痕跡,一張小臉滿是污漬。他是這樣的狼狽,像一只被人遺棄的小貓。南宮苓幾乎瞬間就做了決定,將這個人帶回家,自己親自照顧。也是自南宮苓將李枝帶回去之后,他開始每晚每晚的做夢,直到兩人在一起,直到遇到……夏笙……南宮苓甩甩頭,坐在車上盤腿打坐,試圖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他閉著眼睛,因此也沒有看到李枝望向他復(fù)雜的目光。別怪我,我也只是為了保命而已,所以……別怪我……幾天后兩人到了玥邙山的山腳,相比家中此時一定布滿灰塵,而且炭火什么的也沒有準(zhǔn)備,因此兩人決定去不遠(yuǎn)處的集市上買些必備的東西。南宮苓買了輛牛車,他拉著牛,李枝則坐在牛車的木板上,晃蕩著腿,甩著不知道從哪里折來的枯柳枝,嘴中還哼著兒歌。“牛,牛,吃野草,不吃野草遠(yuǎn)我道,不遠(yuǎn)打爾腦。牛,牛,吃野草,不吃野草遠(yuǎn)我道……”南宮苓聽了失笑,繼續(xù)認(rèn)命的牽著牛車。兩人在集市上買了炭,被子,柴,米,油,鹽等等,裝了滿滿一牛車。不時有人向兩人打招呼,不僅是因為南宮苓與李枝在這里住了兩年,更是因為兩人的容貌,南宮苓劍眉星目,端是一個英俊瀟灑的美男子,李枝身形雖不高大,但那容貌,按照鎮(zhèn)子里的人的話來說,那就是“跟年畫里走下來的似得,不然就是天上的仙人下凡來了?!?/br>自然讓人難以忘懷,而兩人對外的身份是兄弟。“南宮家弟弟,又在欺負(fù)你哥哥啦。”年過六旬的老者擺著一個冰梨攤子,對著悠閑坐在牛車上的李枝打笑。李枝抿唇一樂“我哥哥力氣大,用不著我?guī)兔?。?/br>“也就是你小少年命好,有個這么疼寵你的哥哥?!崩先藫u搖頭“給你兩個梨子。”大冬天的,買冰梨的人實(shí)在少,放著也是壞,不如送一兩個給人,還能得個好印象,出了事啊也有人幫。“謝謝您了。”李枝伸手接過,南宮苓放下幾個銅板,不理會老人‘不要錢,不要錢’的呼喊,拉著慢慢一牛車東西和李枝,離開了集市。到了家門口,饒是南宮苓也喘了幾口粗氣,出了一身的汗。天色不早了,得趕緊將臥室打掃出來,點(diǎn)上炭火,至于其他的明天再做也不遲。冬季天黑的快,等南宮苓將東西從牛車上卸下來,打掃出來臥室,已經(jīng)看不到什么了。“進(jìn)去睡吧?!睂χD:娜擞?,南宮苓開口,并點(diǎn)上了客廳上的蠟燭。“好?!崩钪?yīng)著,又不露痕跡的將短劍塞回袖子。將污水倒在屋子后面,南宮苓洗了一個涼水澡,怕過夜得風(fēng)寒,又運(yùn)了半個時辰的功也轉(zhuǎn)身進(jìn)屋了。盯著怕冷已經(jīng)將自己圈成蠶寶寶的李枝,南宮苓猶豫,他竟然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再那張床上睡覺?“怎么了,還不睡么?”李枝眼睛睜開一條縫,人也迷迷糊糊的。“好,就來。”南宮苓走上前,掀開被子人鉆了進(jìn)去,李枝自動的向熱源靠去,舒適的吧唧吧唧嘴。盯著靠在自己懷中的人,南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