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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pha提供多少創(chuàng)作素材。司炎搖頭嘆氣,不再看江馳秀到人眼瞎的表演。下課鈴一響,全班人都像瘋了一樣竄出教室。走讀的回家,住校的趕著去食堂,楚奚也想走人,只是還沒站起來,就被江馳按住了。一直到教室里的人全部走光,江馳才慢條斯理轉過身,伸出手臂撐在楚奚兩側,把他完全圈住,“現在你總有時間理我了吧,哥哥?”他笑著,眼睛微彎,看起來天真無害,語氣卻是委屈極了,“你都躲了我一下午了,我就那么可怕嗎?”“……”你當然可怕了,寶貝兒。礙于兩個人現在的姿勢,江馳要比楚奚低一些,他抬眼看著楚奚,楚奚也垂下眼睫看他。從江馳的角度來看,楚奚的目光實在專注,仿佛只能看得見自己一個人,這種想法讓他心口微微發(fā)熱。江馳眨眨眼,再開口時聲音不自覺有些顫抖:“說啊,哥哥?!?/br>他等的實在急迫,無論自己怎么猜想,都不如楚奚一句肯定更能讓他心安。可他的哥哥不知道什么時候學壞了,明知道他想聽什么,就是不說給他聽。江馳咬咬牙,有心想咬他一口。念頭轉到這里,他的目光也不自覺跟著轉移,從楚奚平靜的眼睛,轉到柔軟的嘴唇、線條漂亮的下頜,以及深凹的鎖骨。學校夏季校服領口有些寬松,鎖骨再往下,還露出了一部分白皙的皮膚。他像是被電了一下,倉促移開視線,撒嬌般懇求道:“好哥哥,你就告訴我吧,求求你了?!?/br>楚奚慢慢開口:“你想聽我說什么?”“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可以追你了嗎?你不會再躲著我了嗎?”似乎過了許久,又似乎只有瞬間。楚奚輕輕點頭:“就是你猜的那樣,不過我要提醒你——”江馳的心劇烈跳動了一下,耳膜鼓噪,再聽不到任何聲音,他的大腦還處于驚喜到斷線的狀態(tài),身體已經搶先一步,緊緊抱住了楚奚。楚奚被他勒得快要喘不過氣:“你想勒死我嗎?松手?!?/br>“不,”江馳不管不顧,頭埋在他的懷里,像只大貓一樣來回蹭:“我好高興啊,我快要高興瘋了?!?/br>楚奚奄奄一息:“……我看出來了?!?/br>江馳微微松開他,總算讓他有了呼吸的余地,“我可以親你一下嗎?”他眼睛亮閃閃的,聲音也嗲得要命,仿佛能滴出蜜來。楚奚微笑著看他:“不行呢,寶貝?!?/br>江馳毫不氣餒,“就一下。”楚奚也很堅定:“不行?!?/br>“好吧,”江馳沒有失望,只是又抱住他,“那你再讓我抱一會兒吧。”楚奚一開始還試著掙扎幾下,擺脫不了他以后也不再費力氣,安安靜靜被他抱著。“你聽到了嗎,”江馳在他耳邊說:“我的心跳的好快?!?/br>楚奚誠懇回道:“沒聽見。”江馳笑了一下,輕輕的,吐露的呼吸仿佛羽毛,落在他的耳后:“那你能感覺到它一直在想你嗎?”“就像這樣,”江馳模仿心跳的聲音,抬起臉,和楚奚對視,慢慢靠近他,說道:“砰、砰、砰?!?/br>這種氣氛實在很適合搞些什么。然而他們什么也沒搞成。班里的同學落了東西回來取,以為教室里沒人,“嘭”的一聲推開教室門,急匆匆闖進來,沒想到放學以后還有人沒回家、而是在教室里亂搞,他冷不丁看見快要黏在一起的兩個人,頓時嚇了一跳。“草,你們怎么還沒走?”他這句話根本沒經過大腦,幾乎是脫口而出。直到他聽見楚熙的低笑聲、以及江馳投過來的冰冷的幾乎能殺.人的視線,他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立刻半真半假地捂起眼睛:“不好意思,我什么都沒看見,我就是回來拿手機,你們繼續(xù),你們繼續(xù)?!?/br>他像只螃蟹,快速橫著挪回自己的位置,從桌肚里掏出手機就跑。直到跑出教室,他才覺得身上壓力一輕。江馳剛才的眼神真的,好可怕啊。男生想著,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被他這么一打岔,哪里還有繼續(xù)的氛圍。“行了,我們也回家吧,再不走,司機也快要等急了?!背烧f著,推推江馳。天時地利的機會偏偏被人為打破,江馳氣的要死,偏偏又不能說什么,只能不情不愿地松開手,“好吧?!?/br>他跟在楚奚身后,像只大型跟寵,看起來乖得要命,心里卻盡都盤算著不能見人的想法。以后一定不能在會被人打擾的地方了,他想,最好連手機也一起關機。至于這個“以后”還要多久,楚奚都不抗拒他的追求了,那應該也會很快的吧。他又好看又乖,還聰明,這個世界上再沒有比他還能配得上楚奚的人了。事實證明,弟弟到底是弟弟。他覺得應該用不了多久的事,結果到了年底,也沒把進度條拉滿。連有沒有一半都讓人懷疑。江馳知道問題在哪,所以再怎么焦躁,他也沒表現出來。讓一個一直喜歡女孩的男人接受他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生理心理都是考驗。但他覺得,楚奚已經能夠自然而然地接受他時不時的擁抱和偶爾的親吻了,雖然還停留在表面……但不管怎么說,也是極大的進步。那么唯一能讓楚奚停滯不前的、橫亙在他面前的問題,應該也就是那一個了。他偷偷瞥了楚奚一眼,腦子里下.流的想法都能把人淹了,臉上的表情還是一本正經的:“這就是你們那里過年會貼的窗花嗎?”楚奚在卡紙上畫完最后一筆,不知道他腦子里在想什么,只覺得他別別扭扭的樣子有點好玩:“是啊?!?/br>“……”他畫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江馳也看不出來是什么,不過這并不妨礙他睜眼吹:“真好看,和歷史書上的一模一樣。”楚奚笑出了聲。又是一年年底,他沒有再像去年那樣幾乎冬眠一整個季節(jié),而是非常自然地迎來了寒冷的冬天。楚奚覺得,可能是第一年初來乍到,還是有些水土不服。窗外下著大雪,紛紛揚揚,無聲無息地籠罩住整座城市,放眼望去,入目皆是一片素白,以及在雪里依舊蒼翠如初的觀賞植物。房間里依舊溫暖。兩個人穿著單薄的家居服,待在一起,什么都不說,也足夠安寧。楚奚把卡紙一張一張擺在桌面上,等著筆跡晾干,而后和無聊的江馳玩了幾局游戲,又睡了一個午覺。新年就在這種不疾不徐的節(jié)奏里粉墨登場,前一天,他們照舊和司炎他們聚會。這回再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