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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樣。————“準(zhǔn)備好了嗎?”獵場一角,一個身披黑色披風(fēng)戴著面具的人壓低聲音說道。那人對面是一個身穿藍(lán)色長衫的青年,鳳眸微瞇,嘴角含笑道:“這還用準(zhǔn)備?”“不可輕敵?!蹦侨孙@然不這么認(rèn)為,言語間有些不滿露了出來。青年不以為意,直接轉(zhuǎn)身就走,只留下一句話:“等消息吧。”那人無奈,也只是嘆息一聲便離開了,他覺得自己沒有退路了。————畫樓看著河水里的魚兒,摸著手上的銀戒,心中開心到爆,平日里就含笑的桃花眼此刻含情脈脈,嘴角扯出幸福的弧度。路驚銳在不遠(yuǎn)處抓兔子,留下卿寒和憑風(fēng)在這里守著,一時間靜謐了下來。嗖——破空之聲突然傳來,畫樓還沒有反映過來,便看到一支箭閃著銀閃飛馳而來,嚇得直接僵住。卿寒反映最快,運起輕功撲向畫樓,可只來得及推他一下,便見箭直接射到了他的肩上。血一滴一滴的落在湖水中,慢慢的蕩在水中,畫樓只覺疼痛無比,眼前一陣陣發(fā)黑,從小沒有受過一絲的苦讓畫樓承受不住這疼痛,慢慢的便散去力氣,再也沒有一絲反映。路驚銳拿著兔子的手無自覺的松開,運起輕功掠到畫樓身邊,雙手顫抖的抱過畫樓,直接拼了命一樣的往營地跑。“這是怎么了?”畫瀾看著渾身是血的兩人,一時間愣住,再看到面無血色的畫樓,整個腦子嗡的一聲炸開了,連忙去把御醫(yī)綁來。路驚銳推開帳門,把畫樓放到床上,一下子撕開他的衣服。箭還插在畫樓的身上,白皙的皮膚映著皮rou翻滾的傷口,顯得傷口越發(fā)的猙獰。路驚銳知道此時把箭□□是最好的,可一碰箭,畫樓在暈迷中都是一顫,讓他失了勇氣。此時御醫(yī)趕到,看到畫樓的傷,直接果斷的拔了箭頭,疼得畫樓滿頭是汗,眼角慣性的流出眼淚,看得路驚銳又是一陣心疼,對幕后黑手更是怨恨到了極到,但最怨的還是自己!為什么自己不在他的身邊?他問自己,可這完全沒用,現(xiàn)在這里有御醫(yī),他也幫不上什么忙,此時也只能把幕后黑手找出來。這時憑風(fēng)押著李卓的侄子走到帳前,祐安見狀趕緊和路驚銳說了一聲。路驚銳走出去一看,說:“憑風(fēng),此事事后和卿寒去刑堂領(lǐng)罰?!?/br>“是?!睉{風(fēng)單膝跪地,應(yīng)了命令。此事確實是他們的錯,如果當(dāng)時自己不在卿寒耳邊煩他,那么現(xiàn)在就不會這樣了,只是領(lǐng)罰,已經(jīng)是主子對他們的仁慈了。“主子,此人是我在林中抓到的,他身上前的箭和射傷皇上的是一種箭,而且在事發(fā)附近發(fā)現(xiàn)了他的腳印?!睉{風(fēng)不復(fù)平日的吊兒郎當(dāng),面上滿是認(rèn)真。憑風(fēng)的能力路驚銳還是很信任的,此時又掃了眼李風(fēng),便又篤定了七八分。或許別人可能看不出來,覺得他是昨天那個弱雞一樣的青年,可路驚銳在軍中打滾這么多年,哪能看不出來。李風(fēng)手上的薄繭雖然不明顯,可卻不是無跡可循的,雖然現(xiàn)在被綁住,還是跪下的,可那姿勢顯然是最適合他現(xiàn)在逃跑的,還有眼睛,一個書生的眼睛深處是不會藏有殺氣的。“直接砍了?!眰诵堑娜硕荚撍溃敷@銳剛說完,憑風(fēng)抽出劍,下一瞬,李風(fēng)的人頭落地。聞迅趕來的李卓看到這一幕直接暈倒。高丞相眼睛閃了閃,又恢復(fù)原樣,面上掛著恰到好處的擔(dān)心。路驚銳冷笑,將一切看在眼里,這時御醫(yī)走出來,對路驚銳行了一禮,說:“攝政王,皇上現(xiàn)在性命無事,可什么時候醒來臣也說不好。”“知道了。”對于御醫(yī),路驚銳還是很客氣的。李太后聞訊趕來,看到畫樓沒有生氣的躺在那里,心疼的不行,眼淚是止不住的流,一同前來的高太妃卻眼中劃過快意,隨后又藏好。路驚銳強忍住心中的殺氣,命令無關(guān)之人全部回去,畫樓現(xiàn)在不宜移動,他便在這里陪他。“攝政王,你放心,京中有本王,你安心的待在這里陪小樓,京中我來負(fù)責(zé)?!碑嫗懷壑刑N藏著風(fēng)暴,心底嗜殺的思想止也止不住,看到路驚銳點頭,直接帶著一大幫人就回去了。李太后想留在這里,可被婉詞勸住,畢竟路驚銳要照顧畫樓,再多一個人實再是看不過來。☆、第二十四章京中形勢開始嚴(yán)峻起來,進城出城的排查也嚴(yán)了不少,巡邏的官兵變成了軍隊,鬧得有些人心惶惶。畫瀾接過所有的事情,不復(fù)畫樓的大部分事務(wù)都不管,畫瀾事事親為,稍有一點不對便全部駁回。高丞相每天低調(diào)不已深怕被揪出什么錯來,不過暗中的小動作到是不斷。畫瀾派人看著丞相府,一有事情就告訴他,可卻什么也沒有看到。畫樓覺得自己有些恍惚,肩上火辣辣的疼痛,不禁□□一聲。路驚銳忙跑到床前按住畫樓不讓他亂動。那一箭射的太深,直接穿透了他的肩膀,所以他不能移動,否則傷口裂開就不好了。畫樓感覺有人按住了自己,努力的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路驚銳憔悴的臉。平日里的硬朗英俊通通不見了,此時的路驚銳滿臉的胡子,眼睛充滿血絲,眼眶底下烏黑一片,整個人看起來添了一分狼狽。畫樓想伸手去摸一下他的臉,手被路驚銳壓的死死的,才發(fā)現(xiàn)自己要動的那只胳膊是受傷的那只。“別動,你的傷口很深,如果養(yǎng)不好的話會影響這只手的,聽話?!甭敷@銳說完走到桌旁,倒一杯涼開水端到床前,把畫樓扶起一點點喂他喝水。畫樓確實渴了,乖巧的張嘴喝掉,等喝完了之后又躺了回去。“阿銳,你上來睡一會吧?!庇行┬奶?,畫樓看著路驚銳的臉說完,便等著他上來。路驚銳確實很久沒睡了,抹了一把臉,便脫衣服躺上來,避開了畫樓,怕壓到他的傷口,“小樓,和我一起再睡會吧,現(xiàn)在外面是晚上,你的傷口又不能動。”“好,一起睡?!彪m然不是很困,可路驚銳看起來特別需要休息。路驚銳躺了一會便睡著了,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讓畫樓平靜下來,似是被睡意感染,不一會也一起睡了過去。不似這邊的祥和,京城中哪怕是夜晚也有一絲嚴(yán)峻。畫瀾拿著卿寒得到的信看得入神,婉詞端了碗湯走進書房,把湯放到桌上,給他披了件衣服,笑著說:“夫君,夜深了,早些睡吧?!?/br>“不急,你困了吧?先睡吧,我一會就過去?!碑嫗懣吹酵裨~,臉上的表情柔和了不少。婉詞確實困了,看他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