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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訝地看向周云樺,那個人卻是安靜的坐在桌前——沒人看到他微笑的表情。☆、兩難有句話叫物盡其用,一個茶杯,什么成色,盛多少水,是真品還是贗品,市價多少……越是細枝末節(jié)的東西,越要弄清楚。人也是一樣的。今天真是一出好戲,上代臥底的兒子們齊聚一堂,還拉了個刑警做特別演員。如此戲劇性的畫面,怕是奧斯卡導演都不敢這么拍。葉希讓手下把金少仁和林柏軒倒吊在工廠大廳的吊梁上,如此一來大腦充血,不久之后就會缺氧暈厥。“我覺得兩位最近肯定勞神傷神,這種姿勢是不是放松了很多?”林柏軒努力借著繩子的力量往上提勁——媽的葉希這哪是想讓他們放松,分明是想讓他們窒息而死。“喂,我說葉老板,上次我去你的酒吧,你還說歡迎我再次光臨,今天就這么招待我嗎?”“很可惜,現(xiàn)在不是在EdenHall,而且很不幸的是,林警官落到了我手里。”林柏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說:“大家都要吃飯的嘛,我干這行上頭讓我來監(jiān)視你們我也不能不敢啊。咱倆之間又沒什么過節(jié),你搞死我一個沒嘛子地位的小警察也沒用啊?!?/br>葉希不慍不火地聽他說完,然后笑著朝路明遠招招手,一旁的路明遠便走到他的身邊。葉希問到:“林警官應(yīng)該記得小路吧,你們畢竟是警校同學。”林柏軒心中一怔,他不知道葉希在耍什么花招,便悶悶地應(yīng)了一聲:“嗯?!?/br>“那你就應(yīng)該記得,上次你開槍打傷了他。”路明遠不禁睜大眼睛,他看向林柏軒,林柏軒卻裝得毫不在意地樣子,說:“那又如何?”“真是不巧,我是小路最好的朋友。而且我這個人十分較真,錙銖必報?!比~希說的十分輕松,他從手下那里拿過來一把槍,然后把槍放到路明遠手中。路明遠的心有些忐忑,“這是?”“讓你報仇?!比~希的語氣十分溫柔,好像在說一個很普通的游戲?!八蛄四阋粯專F(xiàn)在你打回去吧。”□□冰冷的觸感讓路明遠的雙手越發(fā)沉重,他的雙腿有些打顫,遲遲都不肯挪動。不見路明遠行動,葉希困惑地問了一聲:“你怎么了?是太累了,還是生病了?”“……腦殼疼?!?/br>“抱歉,讓你急急忙忙的趕來,只是我覺得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有些事情我必須讓知道?!比~希握住路明遠拿槍的手,說:“因為福仔手中有我和一個警察的交易證據(jù),而且他想讓人給李永杰,仔細想了想,我決定為了讓你能做KM的總長,和福仔合作?!?/br>只要不是我們兩個在一起,這個世界上就沒有能阻攔我們的人和事。“喂,隔壁的警察,你可能要死翹翹咯?!弊约哼€身處危險之中,金少仁卻調(diào)侃起了林柏軒,“不過我倒是聽若欣提起過你,這次如果你大難不死,做我妹夫怎么樣?”林柏軒頓時覺得自己肺都要被惡心出來了,要不是倒吊著腦袋充血罵人費勁,他一定要把金少仁這個狗比罵得找不到北!“你還是先想想你自己怎么活下去吧!”“哈,我這樣說自然是有我的辦法了?!苯鹕偃释蝗淮笮α似饋?,他對葉希喊到:“葉老板,我有個秘密還沒跟你說過,要不要聽一下?”抬頭看向他,葉希冷聲說到:“我對你這張嘴,從來不抱什么希望?!?/br>“誒,將死之人,其言也善。聽一下又不會有什么損失?!苯鹕偃适幥锴б话愕鼗沃碜樱岸?,這絕對是你最關(guān)心的秘密。”“哦?”松開路明遠的手,葉希走到金少仁面前。他一把拽住綁著金少仁脖頸的繩子,笑容之中滿是威脅,“那你說說看,是什么秘密。”金少仁笑了笑,他側(cè)過頭,附在葉希的耳邊,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了一句話。站在一邊的路明遠不知道金少仁跟葉希說了什么,只見葉希猛地睜大眼睛。他抬頭看向路明遠,神情從驚訝轉(zhuǎn)為審視。這下路明遠更加困惑,“……怎么了?”“沒什么?!比~希笑著應(yīng)到,他瞥了一眼金少仁,高聲道:“把J少放下來,堵住他的嘴,扔休息室?!?/br>“是?!?/br>回到路明遠身邊,葉希從他的手中拿回槍,然后笑著說到:“既然你身體不適,今天就算了,我們回去看看小方?!彼挚聪蛄职剀?,“就讓這位警察先生好好在這里度過一個美妙的夜晚吧?!?/br>路明遠微微越過葉希的肩膀去看林柏軒——那人似乎因為這個艱難的姿勢有些疲憊,不怎么掙扎了。心揪得生疼,有東西在一點點裂開。金少仁到底跟葉希說了什么???!被仇恨迷離了雙眼,被欲望吞噬了靈魂,走一步艱辛,退一步后悔。好人的定義到底是什么呢?盡管徐深和白陸想阻攔柳如眉帶走周云樺,可上級的命令終究不能違抗。周云樺走之前還和徐深淚流滿面地說到:“徐局,真是抱歉?!?/br>徐深神情復雜地看著眼前這個男子——平時溫和友善,待人親近的人骨子里到底是什么樣呢?他都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周云樺的話了。白陸則沒有想那么多,抓賊本來就是刑警的職務(wù),他這個法醫(yī)鑒證人員要不是實驗室沒搞好也不會來這里打醬油,周云樺怎么樣他并不關(guān)心。只是現(xiàn)在聯(lián)系不上林柏軒,叫他著實有點慌亂。“還聯(lián)系不上林柏軒嗎?”徐深問到。白陸搖搖頭,“之前打過去是關(guān)機,現(xiàn)在是無信號。按照林隊的性子,應(yīng)該不會無緣無故失聯(lián)的?!?/br>徐局,我有種不祥的預感。徐深眉頭深鎖,考慮要不要出動警方搜索。這事他手機卻響起,徐深看了一下消息,眉頭皺的更深了。察覺到一絲不對勁,白陸叫了徐深一聲。抬起頭,徐深嘆了口氣,說:“我知道林柏軒在哪里了?!?/br>“誒?柏軒哥在哪里?”“在盤區(qū)KM的工廠。”徐深的語氣越發(fā)沉重,“他被葉希抓住了。”正在行駛的警車上,周云樺坐在后座上。他哭了一路,此時的神情看起來有些失魂落魄。人家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周云樺這孩子哭起來著實讓人心疼,又算是柳如眉看著長大的,她這出了名的鐵娘子都不覺產(chǎn)生憐憫之心,“云樺啊,你也不要太傷心,你父親是陰公殉職,人民都會記著他的號的。”微微點頭,周云樺對柳如眉說到:“柳姨,我想去看母親?!?/br>“好,我讓幾個警員保護你。”“謝謝?!敝茉茦孱h首致謝,他的表情悲沉,心臟卻在鮮活生動地跳動。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