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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對方溫柔的夸贊,方昊不覺有些開心?!澳憧次艺f的對吧,我很靠譜的?!?/br>不過說起來,福仔肯定不會這么輕易地把手中的數(shù)據(jù)給你,那他是不是要傷害路哥啊?葉希笑著搖搖頭,說:“放心,他殺不了小路的?!?/br>殺不了?方昊總覺得這話有些別扭,卻還是點點頭。“我還有事需要你去做?!?/br>“什么事?”“明天就要去緬甸了,我不想帶上無用的東西?!比~希溫聲說到,“你去盤區(qū)的工廠,處理一下那個警察吧?”“誒?”方昊露出一絲困惑和吃驚,遲疑地說到:“怎么處理啊?我可還沒有殺過人呢……”葉希卻笑得開心,“放心,我不會逼你做你不喜歡的事情,你按照我說的做就好。”如果有一方凈土可以安放靈魂,那自然再好不過??捎行┤说氖澜绫M是污濁,活下去都很艱難,又從哪里尋求救贖呢?病房中小式音響播放著卡朋特樂隊的,周云樺心情放松地擺弄著窗臺上的花。把一切擺成自己喜歡的樣子后,坐回鄭婭薇的身邊。他看著母親憔悴的容顏,恍惚覺得有些陌生——他已經(jīng)很多年不曾這樣細細端詳過母親的臉了。人們都說,為母則剛,可他的母親卻是異常懦弱。小時候,每當(dāng)周建平對他們打罵的時候,母親只會一個勁地叫他給周建平道歉。有幾次周建平打他打的狠了,這個女人卻躲到臥室反鎖上門,生怕自己被周建平打死,而不管不顧他的死活。“母愛,多么可笑的詞語啊?!敝茉茦鍑@息一聲,他看著植物人狀態(tài)的鄭婭薇,似是在安慰自己,也是在哀嘆對方?!爱?dāng)初,如果你稍微勇敢一點,我們也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不過沒關(guān)系,明天過后,我將換來新生,而你就如此沉睡下去吧。突兀的鈴聲打破了音樂的氣氛,看到是葉希的來電,周云樺接通。“你說的事情,我已經(jīng)處理好了?!?/br>“哦?”“你打開電視機,媒體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開始報道了?!?/br>周云樺聞言,打開了電視機。新聞臺正播報著今日新聞——宏橋附近發(fā)現(xiàn)幾具KM余黨的尸體,其中一具身上的佩刀和周建平致死的刀口吻合,初步判斷這些人是刺殺周建平的人,很可能是因為分贓不均,而起了爭執(zhí),自相殘殺而死。周云樺不禁嘴角上翹,“做的真好啊,葉老板?!?/br>不過,你是不是忘了,我還要你殺了林柏軒。“我很討厭別人強迫我做什么事情?!比~希的聲音冰冷,“你就安心等著吧?!?/br>“嗯?!敝茉茦妩c點頭,“靜候佳音?!?/br>掛了電話,周云樺又把音響調(diào)回的曲子,然后輕聲附和著音樂,繼續(xù)擺弄那些花花草草。過于平靜,才是暴風(fēng)雨的前夕。盤區(qū)的工廠里,林柏軒已經(jīng)被吊了兩天一夜,期間雖然那些看守的人給他喝了點水,可他體力耗盡,饑餓感折磨著軀體,神智也有點模糊了。他心中默念著路明遠的名字,想要以此來保持自己不至于昏過去。恍惚之間,一盆冷水突然從天而降。冷水沖進鼻腔,林柏軒劇烈咳嗽著,他睜開眼,看到一個有些面熟的男人正在看著他。“喂,醒醒!”那個男人在林柏軒的眼前揮揮手,林柏軒艱難地睜開眼,卻在看清眼前的東西時,腦袋瞬間清醒起來,驚恐地叫到:“是你???!”“啊,是我?!卑咽直凼栈兀腥诵χf到:“我是方昊,葉希酒吧的waiter?!?/br>林柏軒眼神一動,然后皺眉看著他,“有什么事?”對方戾氣這么重,著實讓方昊有些犯怵。他拉扯了一下自己的袖子,然后讓人把林柏軒放下來,林柏軒剛要掙扎,就被方昊噴了兩噴迷藥,過了一會兒,就癱在地上不動了。蹲下來揉了揉林柏軒的臉,果然沒有動彈,方昊心想葉希給的東西還真TMD好使。“方先生,咱們現(xiàn)在怎么處理這個條子?”第一次被叫“方先生”,方昊有點不習(xí)慣,他抓了一把自己的卷發(fā),然后說:“把他撂車上?!?/br>“好?!?/br>那幾個人剛要把林柏軒抬出去,方昊卻叫他們等等。那些人把林柏軒又放到地上,方昊蹲下來,從口袋里拿出一支裝滿藍色透明液體的針劑,然后拉起林柏軒的一支胳膊,找準(zhǔn)靜脈,扎了下去。當(dāng)這管液體緩緩流入身體的時候,是有痛苦,還是有喜悅?夜晚時分,空蕩蕩的酒吧吧臺,只有葉希無聊地站著。他一手指著下巴,慢悠悠地喝著酒。窗外下著大雨,呼嘯而來的風(fēng)把店門前的樹枝都折斷了。等路明遠來了,葉希便站直了身子。他笑著問到:“東西都收拾好了嗎?”“嗯?!甭访鬟h只提了一個小皮箱,“福仔人呢?”“我讓他去處理金少仁和那個警察了?!?/br>這句話似一根長釘釘住了路明遠的身體,他覺得自己的軀體頓時從頭頂涼到了腳尖,“你……怎么處理他們了?”“啊,福仔大概會殺死他吧?!笔恰八辈皇恰八麄儭保~希的語氣輕松,他看著路明遠,問到:“有什么問題嗎?”“不……”心被一點點撕開,路明遠覺得自己大腦一片空白,他機械性地應(yīng)對著葉希的話,“很好?!?/br>方昊拉著一個大皮箱從樓上下來,“路哥你來??!咱們現(xiàn)在走嗎?”“走?!闭f話的是葉希,“月黑風(fēng)高,好辦事啊。”這話說的方昊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別說的這么嚇人好嗎?葉希笑著從他手里接過皮箱,寵溺地揉一下他的頭發(fā),“走吧。”逃難都這么不慌不忙,恐怕只有葉希了。把東西安置在車上,葉希叫路明遠跟自己坐一輛車。“不了,我開自己的車?!甭访鬟h推辭到,“而且兩輛車走,也好隨時放風(fēng)?!?/br>葉希一怔,然后笑著應(yīng)到:“還是你考慮的周到。”一灰一黑兩輛車先后從金區(qū)出發(fā),方昊坐在駕駛位上,一邊開車一邊哼著小曲兒。葉希側(cè)過頭看他,笑著問到:“你很開心啊?”“當(dāng)然了,要開始新的生活了嘛!”單純的孩子就是好,就算前路是萬劫不復(fù)的深淵,他也可以保持樂觀的心態(tài)。葉希應(yīng)和著,“是啊,新的生活?!彼碜?,卻瞥見方昊的手腕紅了一片?!澳闶滞笤趺戳??”“啊?”方昊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哦,搬東西的時候不小心碰了一下。你放心,不嚴重的?!?/br>“那就好?!?/br>方昊扯了扯嘴角,看向后視鏡準(zhǔn)備轉(zhuǎn)彎。這一看卻是發(fā)生了天大的事,“誒,路哥呢?”葉希聞言一驚,他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