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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薄陸離不收支票的時候,就應該想辦法給他, 也不會總覺得是欠著對方什么。 而不至于像現(xiàn)在一樣,總是念著薄家的恩情,所以不阻攔安安和薄陸離相處。 白芷蘭想, 薄陸離要是只是想安安,過來的時候他們一起吃飯,甚至吃住都在童家,她也是沒什么不滿的。 可對方怎么總是避開他們, 單獨見安安呢? 她忍不住有些不好的揣測, 安安……不叫童喬博哥會不會和他有關(guān)系? “不要說這樣的話!”童蒼衡嚴肅了臉,看了一眼白芷蘭。 她收聲了,只是眼中仍有不平。 而這邊, 喬安已經(jīng)跑到了薄陸離面前。 她帶著笑過來, 眼底的光芒仿佛瞬間能將薄陸離周邊的昏暗驅(qū)散。 “哥!” 薄陸離站直, 看向她,嘴角也露出笑容, 周遭的孤寂一瞬間消失不見, 只余下兩張相對的笑臉。 “喬安, 恭喜你。”薄陸離輕聲說。 喬安眼神依舊亮晶晶的, 聞言撓撓頭:“巧合,我也沒有想到這個作品竟然可以拿到一等獎……” 薄陸離抬頭,揉了揉她的腦袋:“怎么這么快就過來了?你爸媽有說什么嗎?” 喬安搖頭:“沒有,我說要和你單獨慶祝。” 薄陸離沉默了片刻,而后他說:“我們過去和你爸媽一起打個招呼吧?!?/br> 他知道喬安跟著他離開,而不是和童家一起回去,她的父母肯定是會有不滿的,可他也是有很多話要和她說,他凌晨就要走了,再見不知道又要多久。 而且,上次她母親的行為也需要一些警告了。 他要讓他們知道,她不是無人關(guān)心,無處可去的。 當然,他只是警告,不是鬧得難看,讓喬安夾在童家和他之間為難。 也因此,他要和她過去打聲招呼再走。 喬安一愣,但沒有拒絕。 兩人又一起走了過去,童蒼衡和白芷蘭見他們走來都有些詫異。 之前在薄家接喬安的時候,他們是見過薄陸離的,可那時候滿心只有剛剛找到的女兒,沒有仔細打量薄陸離。 今天仔細看他,頓時覺得周身氣度不凡。 ——這是個很難讓人見一面就不喜歡的少年。 “童叔叔,白阿姨?!北£戨x輕聲招呼。 饒是白芷蘭剛剛心底升起過對他的不喜,此刻見他禮貌招呼,也忍不住頷首,客套地露出微笑。 “陸離呀,來了怎么也不去家里玩,難得來一趟,今晚就住家里好不好?”童蒼衡聲音滿是關(guān)心。 薄陸離歉意地搖搖頭:“我凌晨的火車,就不上門拜訪了。難得見喬安一面,所以等下可能要和她一起去吃點東西,待會兒我就將她送回去。” 他們一邊往少年宮外面走,一邊說著話。 當然,說話的都是童蒼衡和薄陸離,其他人都聽著。 就連和他們沒什么關(guān)系的云然和童喬博也豎起了耳朵,聽著他們的對話,不得不說,越聽對于薄陸離這個人,就越發(fā)有些敬意。 他看起來清冷,回答的時候卻彬彬有禮,一點沒讓人覺得冷漠。 童蒼衡的所有示好他都客套回應,但對方想要從各個方面給他的好處,他又都拒絕了。 難以想象,這樣一個少年,已經(jīng)有了和童蒼衡語言來往的能力,從容、機敏、氣度不凡。 和他差不多大小的童喬博就差多了,云然也是比不上的,唐翎城這個小一歲的,就更不用說了。 等走到少年宮外面,眾人停下腳。 ——這是要分開了。 童蒼衡這一路想要給出的好處都被薄陸離拒絕,他有些無奈道—— “陸離,其實你沒必要拒絕我的好意,不僅僅因為你是安安哥哥,你是安安哥哥這個身份只是讓我認識了你,對于你這個孩子我也是很喜歡的。你是個遇雨化龍的人才,叔叔只是不希望你被埋沒了。” 說這話的童蒼衡是認真的。 但因為“安安哥哥”這個身份認識,本身就注定了一些利益瓜葛不能有。 外面很冷,薄陸離的臉在冷風中越顯蒼白。 可他卻露出一個微笑,從容冷靜:“我知道,可是我并不需要。這不是矯情和清高,我的處境還是我自己可以應對的,如果真的被埋沒,那說明我還不夠優(yōu)秀。真是應付不了的時候,我不會拒絕別人幫助的?!?/br> 他看向童蒼衡,嘴角的淺笑依舊,“而作為喬安哥哥,也不需要。我只希望喬安好好的,她以前的生活很苦,我們也沒給她多少關(guān)愛。往后你們將她放在心上,不要讓她傷心難過,這就是喬安哥哥需要的?!?/br> 他頓了頓,視線看向白芷蘭:“白阿姨,您是喬安母親,最應該給她溫暖和關(guān)懷的人,奶奶走得早,我也是個男孩子,一直給不了她母親的珍愛?,F(xiàn)在她回了童家,我相信您會溫暖她的,如果您做不到,那她回不回童家,其實只有這幾年的物質(zhì)差距?!?/br> 這話非常禮貌客套,可卻是在理,又越想越覺得是警告。 白芷蘭就突然有種莫名的心虛,安安回來后…… 之前因為詩彤的事情,她的一些行為可是讓她傷心了的…… 半晌,她張了張嘴:“哎……我會的!”這話就像是承諾了。 背后,喬安微微紅了眼睛。 就連童喬博和唐翎城也抿緊了唇,沉默了。 薄陸離抬手,輕輕揉了揉喬安的腦袋:“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我就帶她去吃點東西了?!?/br> “去吧去吧?!蓖n衡擺擺手,視線深深地看著他。 薄陸離面色不變,任由他打量著。 喬安點頭,和他們打過招呼后,跟著薄陸離腳步輕快地離開了。 等到他們走遠,白芷蘭喃喃:“他那話……是警告吧?” ——她的不滿更深了。 被一個年紀那么小的男孩子警告,實在是有些憋悶。 “是警告。”童蒼衡點頭,“他承擔我們的不高興,目的是要安安得到更好的照顧。他的警告也是在意安安,我們對不起安安十幾年,往后更該注意。如果讓安安失望、難過,那我們相較于薄家,給她的也就是幾年富裕生活而已……” 白芷蘭皺眉。 童蒼衡嘆口氣:“他和我們在安安心中,真說不清楚誰更加重要,但要是我們沒有照顧好安安,我們和他的區(qū)別就只有經(jīng)濟條件。那等他羽翼豐滿,能給安安富裕生活的時候,他就敢?guī)摺?/br> 雖然知道他的警告,可童蒼衡從心底卻是越來越欣賞這個少年了,他說話做事雖然有算計,卻注意了分寸。 他讓他們將不滿放在他自己身上,只要對安安更好就行了。 白芷蘭咬了咬唇:“我不會讓他有機會帶走安安的!” 她會在安安身上花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