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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聯(lián)想。“媽,我回來了?!崩子⒄苓M門就看見她躲在窗邊,眼皮一跳。喬詩薇絲毫不掩飾偷窺行為,慢悠悠走過來,“他來干嘛?”“中午在叔叔那里喝了點酒,袁義只是送我回來。”雷英哲知道母親不喜袁義,也就沒多解釋。大過節(jié)的,喬詩薇不想跟兒子不痛快,但憑空冒出個假雷洛,讓多年的秘密如熊熊烈火炙烤靈魂。性格偏執(zhí)極端的她,以難以掩飾,“大過節(jié)的,真是晦氣!”雷英哲完全驚呆在原地,印象中母親雖然對雷氏繼承人有執(zhí)念,但為人謹慎謙和,多年避嫌事外,是非常沉得住氣的女人。而此時,她毫無避諱,直接表現(xiàn)出對袁義的厭惡、不屑,仿佛對著一件臟東西,簡直難以想象。雷英哲想了想,親自倒杯茶,殷勤地將她扶過來,笑嘻嘻裝傻,“媽,今天晚上都準備什么好吃的了?”喬詩薇冰冷無光的眼神轉(zhuǎn)到他臉上,“雷海是不是跟你攤牌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他媽對雷氏繼承人的位子走火入魔,比自己早聽到風聲也是可能的。雷英哲本想緩緩再墊話,無奈被逼得不得不說,“媽,我今天……見到雷洛了,你猜是誰?就是你讓我追的那個小裴羨,和叔叔有著一樣淡色的眼眸,還是個孩子?!?/br>“那不是雷洛,雷海在騙你,他就是不想讓你集成雷家!”喬詩薇的語調(diào)是從未有過的急切,“以前他想要收養(yǎng)袁義,來分你的繼承權(quán),現(xiàn)在又憑空造出個假雷洛。兒子,你可不要被騙了。”記雷英哲被她說得頭皮發(fā)麻,“媽!叔叔如果不想讓我繼承雷家一句話就行了!至于大費周章弄出來個假的雷洛嗎?”“你叔叔做事,最重名正言順,他不過是要堵住我們嘴!”喬詩薇突然捧住雷英哲的臉,“兒子,媽忍了這么多年,都是為你,你可不要糊涂??!”雷英哲扯下她的手,母親的行為陌生得叫人害怕,但必須要讓她認識到木已成舟,不要抱著偏激的幻想,這樣她會崩潰的!“媽,你太把我們當回事,也太不把叔叔當回事了。”他握住母親的手,“叔叔做事,只要他想,他不屑堵任何人的嘴,雷家是叔叔當家!”喬詩薇眼仁一縮,似乎被這句話燙著,難堪地左顧右盼,裝作不懂其中道理。雷英哲捅了窗戶紙,也就索性捅破,“小裴羨才十九歲,什么都不懂,年后又要跟谷涵結(jié)婚,雷家可能都不會回來。媽,我這么多年跟著叔叔打理家業(yè),你要對你兒子有點信心啊?!?/br>“我對你有信心,可是,我對雷海沒有?!眴淘娹笨闯鰜韮鹤痈皇且粭l心,心虛與激憤也慢慢沉下來,終于恢復不咸不淡的神色。她突然笑了,拍拍雷英哲的領(lǐng)口,“大過年的,不要跟mama爭這個了,好嗎?去樓上,給你爸爸上柱香,去吧?!?/br>雷英哲見母親恢復平靜,即便是避開話題,也意味著無可奈何地退讓,他滿心歡喜跑上樓。喬詩薇坐在沙發(fā)上,挺直腰背,體態(tài)優(yōu)美,卻僵著臉一瞬不瞬盯著遠處,“雷海,你騙得了我兒子,騙不了我。雷洛是不可能會回來的,咱們走著瞧!”記第84章寵愛無限的第三天最近裴羨都很開心,晚上把谷先生睡得死去活來,白天爬起來通過黑市地下錢莊,把“洗駝工”假身份下,縱橫股海賺來的小幾億資產(chǎn),螞蟻搬家弄回自己名下,快樂似神仙!谷涵腎虛又快樂,朕的呆妃太過虎狼,朕要扛不住了?。?!這天下午,裴羨趴在二樓落地窗前的榻榻米上,冬日柔軟陽光好似把他曬出原形,玻璃上分明映出一只撅著蓬松大尾巴打瞌睡的,油光水滑的小狐貍。突然,他常用的那家黑商老板,非常不識時務(wù)地主動聯(lián)系。裴羨淺色發(fā)亮的眼眸盯著電話想了想,還是接起來,足足聽了十來分鐘,輕松自在的神情慢慢收起,極其冷淡地說:“安排個套兒,讓我見見調(diào)查人?!?/br>黑商不僅造假身份,轉(zhuǎn)移資金,洗黑錢,他們還用四通八達的消息網(wǎng),經(jīng)營私人調(diào)查活動。裴羨常用的那家黑商,最近頻繁接到賞金消息,全是圍繞雷家舊事和裴羨身份的。很奇怪的是,一般這種陳芝麻爛谷子的陰謀,要么是有人收“線頭”,要么是有人故意漏“線頭”,都是單邊收購消息,或者釋放消息的行為。極少如現(xiàn)在,兩邊并存,一放一收,那不是活生生的請君入甕嗎?黑商給大客戶留了個心眼,把見不得光的暗潮洶涌,直接捅了上來。于是,在有奶就是娘的黑商安排下,裴羨與袁義,十分巧妙地在一處關(guān)門的酒吧,“意外”相遇!這里原本是廠房,工廠搬遷后改為酒吧街,但因位置不好,經(jīng)營管理不善,早已沒落蕭條。周圍多半轉(zhuǎn)型為辦公倉儲,唯有這一家時而開,時而不開,莫名其妙堅持著酒吧街的尊嚴,卻是另有他用。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出現(xiàn)在這里,他們不是來買消息,就是來賣消息。裴羨和袁義都不會以為對方在這里,僅僅是誤闖禁區(qū)的小天使。裴羨對袁義是調(diào)查人,既稀疏平常又有些意外。最能獲得雷海信任的人,不是雷英哲也不是自己,而是袁義,長期負責調(diào)查再正常不過。但是,從他掌握的信息來講,有另外一條線索突然出現(xiàn),將袁義的身世之謎,與陳年舊事聯(lián)系在一起,這樣的袁義就是一顆上好的定時炸/彈。以雷海的性子,這事也就到此為止,除非……袁義至今未向雷海匯報有關(guān)情況!裴羨的臉色陰沉下來,有點不確定他現(xiàn)在究竟在扮演何種角色。午后病怏怏的光線,從酒吧緊閉大門的縫隙里泄露出來,染金的浮塵在光束中翩翩起舞。袁義接收到的目光,有著不亞于雷海的壓力感,也許這才是軟萌無害青年的本來面目。他倒是不意外裴羨的出現(xiàn),雷海也曾提醒過他,如遇其他調(diào)查人繞道就是。話中話,他自然清楚,這個其他人便是裴羨。他也能理解,本應(yīng)該是天之驕子、金枝玉葉,卻因豪門恩怨落入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