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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它只是擔(dān)心孟暉在這個世界跟任務(wù)目標處一輩子,又處出感情來,不好收場。倘若對方是世界位面的土著也就算了,頂多受點情傷、消沉幾個世界——反正自家宿主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了,債多不愁、虱子多不癢,習(xí)慣成自然嘛。但是現(xiàn)在,孟暉的任務(wù)目標顯然不是什么簡單的土著,而是一個身份不明、目的不明、未來也不明的存在,對于這樣未知的家伙,光球是萬萬不愿宿主與之扯上關(guān)系的。“嗯,你放心。”孟暉沉聲應(yīng)道,“我知道你在擔(dān)心什么,也會盡量約束好自己的?!?/br>——說是“盡量”,那是因為有的時候,感情的確無法以自我意志為轉(zhuǎn)移,無法被人為控制。“總之,這個世界我可是一個和尚呢,哪怕只是個半路出家的假和尚,也不能污了佛門清名,視清規(guī)戒律于無物?!泵蠒煙o法保證自己的感情,但最起碼,他能夠保證自己的行為。聽自家宿主這樣說,光球倒是沒有理解他的言下之意,心滿意足的閃爍了幾下,便安安心心得不再多管。在將逆臣清算完畢之后,又等了一兩個月,籠罩在京城上空血腥之氣這才全部散去。平民百姓與達官顯貴紛紛從一片風(fēng)聲鶴唳、噤若寒蟬恢復(fù)過來,整個京都也逐漸恢復(fù)了往常的熱鬧繁華。而在這個時候,新皇的登基典禮也被提上了日程,畢竟,老皇帝身體垮了,太子監(jiān)國時日過久,也總有些名不正言不順,還是盡早登位才更加有利于穩(wěn)定人心。在得到老皇帝的旨意后,禮部迅速cao辦起來,而作為鮮少幾位逃過一劫的前朝重臣,禮部尚書安大人自然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辦好這一趟差事,討好一下新皇。對于自己的登基典禮,蕭堯倒是沒有什么意見,畢竟他都登基過兩次了,內(nèi)心穩(wěn)如老狗,沒有半點期待感。聽到禮部尚書詢問有關(guān)登基典禮的要求,蕭堯沉吟片刻,便果斷放手:“其余你都自己看著辦,孤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登基典禮的司祝,孤要請玄臻國師擔(dān)任。”這一點點的要求,禮部尚書自然不會反駁,而且也對于新帝的言下之意心領(lǐng)神會。若是普通的司祝,不過是整個典禮的尋常一環(huán),并不需要過分安排,以免喧賓奪主。但如今新帝特意強調(diào),這便意味著擔(dān)任司祝一職絕非僅僅讓國師走個過場,而是要將其放在更高的位置,給予國師無上榮寵。既然是這樣,那么整個大典的流程也需要相應(yīng)修改一下,以便更加突出國師的崇高身份。如此思量揣測著,禮部尚書當(dāng)真有種物是人非之感。曾經(jīng),玄臻是個默默無聞的小和尚,住在山間破廟,與鄉(xiāng)野村夫為伍,是自己一篇贊文送其上達天聽。從此小和尚飛黃騰達、一步登天,成為了舊皇的座上賓。后來,高僧玄臻受封國師,達到了方外之人所能達到的最高峰;而如今,改朝換代不僅沒有影響玄臻國師的地位,甚至令他更進一步,成為了新皇的救命恩人,榮寵愈盛。安大人覺得,自己能夠在此番新皇對朝廷重臣的清洗中幸免于難,不僅是由于禮部雖為六部之一,卻并非如吏、戶、兵部那般手握實權(quán),同樣也是由于自己曾以那一篇贊文助玄臻國師出世,令新皇對他愛屋及烏,有了幾分寬宥。——以新皇對待玄臻國師的敬重推崇,抱緊國師的金大腿一本萬利,而此次登基大典,他必然要好生謀劃一番。只要自己這件事做得好,就能同時討得皇帝與國師兩位大佬的歡心,這簡直是天賜良機??!禮部尚書想到這里,激動的雙手都微微發(fā)顫。而有了他的親力督辦,整個登基大典僅僅用時半月便準備妥當(dāng)。欽天監(jiān)算了數(shù)個良辰吉日,呈交玄臻國師審閱,而國師對此卻一頭霧水,裝模作樣了半天,便選擇了距離最近的日子——畢竟,雖然完成任務(wù)后自己不能離開,但任務(wù)越早完成,他也能越早安心。如此這般,庚申年三月廿九,舊皇退位,新皇登基,改年號乾貞,普天同慶。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櫻之.?、漠凄七、呲牙小虎、猶記驚鴻照影、19304110五位小天使扔的地雷,還有Ashley親愛噠扔的手榴彈=333=☆、第六十九章登基大典當(dāng)日,風(fēng)和日麗,天朗氣清。由于老皇帝仍在,故而蕭堯無需像是大多數(shù)父死繼位的皇帝那般身穿衰服至先帝牌位前祭拜,只需要事先由禮部官員去天壇、太廟等處告知先祖神靈便可。一大清早,蕭堯便換上了明黃色的袞服,其上繡著精美的十二章紋飾,冕冠玉旒下豐神俊朗的面孔半遮眉目,令人無從窺伺其真實情緒。而孟暉也是一身新制的國師袍服,外表與先前那身并無太大差異,但用料卻更為考究貴重,其上點綴的金絲玉石隨著他的一舉一動流光溢彩,耀眼奪目。不得不說,明黃與正紅實在是很挑人的顏色,顏值一般的人穿起來難免有些傷眼,但蕭堯玉樹臨風(fēng)、威儀天成,孟暉則容貌秀美、寶相莊嚴,這兩人一金一紅站在一起,反而被明艷的顏色襯得姿容愈甚,不僅賞心悅目,竟然還頗有幾分般配之感。浩浩蕩蕩的儀仗隊在前方開道,蕭堯與孟暉在鐘鼓奏鳴聲中前往奉天門禱告,而一眾官員也在禮部官員的引導(dǎo)下進入皇宮,跪在午門外廣場的御道兩側(cè)。雖然對于這個位面中登基大典的流程并不知曉,但禮部尚書十分有心,并沒有為孟暉安排什么太過復(fù)雜的活計,只需隨同蕭堯一起祭告天地鬼神即可,尚且在他所能承受的范圍之內(nèi)。在光球的協(xié)助下,孟暉順順利利的念完了那十分拗口、連他自己都不知到底說了些什么的禱辭,隨后神色平靜的從托盤中取過酒杯,遞到蕭堯手中,由他向諸位神靈舉杯,又將酒水祭灑于地。敬告天地后,孟暉也并未如其余負責(zé)祭祀的官員那般退下,而是錯后一步,隨蕭堯下了奉天門,經(jīng)由廣場御道,進入奉天大殿。恢弘莊重的中和韶樂聲中,蕭堯自奉天殿御座上落座,孟暉側(cè)立一旁,其余文武百官則依官階高低魚貫入殿。太上皇精力不濟,并未參加此次登基大典——其實就算他還能堅持,心里大約也是不愿意來的——只是派德安將傳位詔書送了過來,當(dāng)庭宣讀。詔書宣讀完畢,便相當(dāng)于正式確認了蕭堯的皇帝身份。禮部官員奉上傳國玉璽,文武百官當(dāng)即行三跪九叩之禮,而孟暉則并未如眾臣般叩首,而是雙手合十,向新皇垂首鞠躬行禮。叩拜之后,鼓樂聲停,百官慶賀,四方諸國亦派遣使者朝賀,整個過程井然有序,莊嚴肅穆。眼看整個流程順利完成,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