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7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后懷了男主的崽、賺錢后,拋棄我的老公又回來了、被空間坑著去快穿、帥哥,撿我回去唄、陛下的審美有毒、真相是啥、外星降臨,我成替身皇后、我和同桌相看兩厭、病秧子的沖喜男妻、重生之夫君,爺養(yǎng)你
頓時,年氏便閉上了嘴巴,怔怔的出著神,看孟暉慢慢悠悠、認認真真的將整首詩寫完。年翔飛出身地主階層,家里很有錢,否則也不會被送去新式學校學習。而能夠門當戶對嫁入年家的年氏自然也出身不低。她年少時跟著女夫子學習了一段時間,卻礙于“女子無才便是德”的思想,僅僅只是認了字便不再深造,轉(zhuǎn)而去學些女戒女德、女紅女工。對于年翔飛所寫的曖昧朦朧的詩文,年氏每個字都認識,連在一起卻不解其意。由于丈夫以沒有共同語言為由想要休棄自己,年氏十分傷心,也曾試圖學習、理解這些丈夫喜愛的東西,但她文學水平不高,進步極慢,又很快被丈夫帶回家的新歡傷透了心,徹底放棄了最初想要學習的打算,轉(zhuǎn)而對這些東西厭惡透頂,避之唯恐不及。然而,看著兒子謄寫丈夫的詩文,年氏又不由想起了那些徹夜研讀的日子,一時間不由有些心神恍惚。直到孟暉放下毛筆,扭頭安靜的看了她半晌,年氏這才回過神來。“樂兒,你身體剛剛恢復(fù),怎么就下床練字了?快點回床上休息吧?!碧鹗郑瑩崃藫崦蠒熓菹鞯拿骖a,年氏十分擔憂。“沒事的,娘,我躺了這么久,感覺全身上下都僵了,就想下床活動活動。只是坐著練字而已,不妨事的?!泵蠒熜χ兆∧晔系氖郑瑢⒁暰€轉(zhuǎn)回桌上的宣紙,“娘,兒子讀詩給您聽吧,就讀父親的詩?!?/br>年氏從來不會拒絕兒子的話,此時盡管心情矛盾,卻依舊還是點了點頭,順從的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孟暉清了清嗓子,開始念誦原主父親的詩文。由于中氣不足,孟暉的聲音很是低柔,但卻十分悅耳動聽。即使年氏聽不太懂,臉上緊繃的神情也還是逐漸舒緩下來,甚至露出了些微的笑意。一首詩很短,轉(zhuǎn)瞬間便念完了。但孟暉卻并沒有停止,而是話鋒一轉(zhuǎn),開始為年氏品讀這詩的含義。雖然不會寫詩,但分析點評一首情詩,孟暉還是能夠做到的。晦澀朦朧的詩文在他的講解下很快便清晰明了起來,年氏聽著孟暉的解釋,整個人都有些癡然,不由想起了剛剛嫁于年翔飛之時。那時,年翔飛尚未離家求學,兩人樣貌出眾,又是新婚燕爾,著實恩愛甜蜜了一段時間。也正是由于曾經(jīng)的這一段情,使得年氏將心牢牢拴在了年翔飛身上,得知丈夫另有所愛時才會倍受打擊、幾欲崩潰。回憶起曾經(jīng)丈夫?qū)ψ约旱娜崆槔`綣,又想起不久之前他看自己那冷淡輕蔑的目光,年氏心中酸澀一片,卻依舊還是強打起精神,朝著自己的兒子溫柔微笑:“樂兒真是好厲害,懂得真多!娘原本看不懂這些詩文的,但是聽樂兒一講,就全都清楚了?!?/br>發(fā)現(xiàn)年氏的強顏歡笑,孟暉在心里嘆了口氣,也有些不忍心繼續(xù)刺激對方——他能看得出,年氏對于那個拋棄妻子的渣男丈夫依舊心存眷戀,再加上她一直接受從一而終、以夫為天的女德教育,倘若孟暉想要按照原身的愿望,為她重新找一個依靠,估計還是有些難度的。所以,拉紅線什么的,還是得在年氏的思想轉(zhuǎn)變后才能開始考慮。當然,如果年氏對于年翔飛死心塌地的話,孟暉姑且也能把年翔飛抓過來,費一番手段將他徹底催眠,讓他成為一個居家好男人——不過,這樣的做法對于可憐的年氏而言,未免有些太過敷衍了,也著實讓人感到惡心。于是,轉(zhuǎn)了一圈,一切又回到了最初的起點——該如何教導(dǎo)排斥新文化、新思潮的年氏。孟暉十分頭疼,視線落在自己謄寫的詩詞上,突然靈光一閃,露出了一絲羞澀的笑容:“其實,娘,兒子私下里也偷偷仿照著父親,寫了一首新體詩呢……娘要不要看?”“當真?”聽孟暉這樣說,年氏眼睛驟然亮起,連連點頭,“要的,要的,樂兒快給娘看看!”說著,她也忘了自己剛剛想催促兒子上床休息的事情,親手幫他潤筆蘸墨。孟暉重新鋪了張宣紙,接過年氏遞來的毛筆,開始寫詩。他天生就沒有文化細胞,這首詩自然不是他做的,而是剽竊了第五個位面的一位文學大家。這位文學大家的詩文同樣以辭藻優(yōu)美著稱,其意境卻比之年翔飛一類年輕人淺薄的思想更加深邃悠遠。不僅讀起來令人心馳神往,還帶著憂國憂民的仁心,帶著對于祖國未來的思考與展望,值得人一遍又一遍品味反思。身為一名維護者,對于剽竊這樣一位令人敬重的文學大家,孟暉是沒有什么心理負擔的。維護者并不在乎自己在一個世界中取得了怎樣的功名利祿,這些對于他們而言無非過眼煙云,也更不會在意自己取得成功的方式途徑是否合理合法。一切都要以最快、最有效的完成任務(wù)為準。在孟暉寫詩的時候,年氏一直站在他身邊認真看著,似乎想要將將每一字每一句都刻在腦海中那般。待到孟暉收筆,年氏捂著胸口,目光灼灼的看著他,毫不掩飾自己的自豪與贊嘆:“我兒寫的詩可真好!”頓了頓,詞匯匱乏的她不知該如何贊美自己的兒子,只能采取最為平實的比較法,“比你父親寫的還要好!”——在曾經(jīng)的年氏心里,自己的丈夫是最聰慧、最有才華的人,但現(xiàn)在,這個位置要讓給自己的兒子了。聽到年氏的夸獎,孟暉心里沒有任何波動,蒼白的臉上卻帶上了羞澀的紅暈:“娘能看懂我的詩嗎?”“看不太懂?!蹦晔厦鎸ψ约旱膬鹤邮终\實,“但就算娘看不懂,讀著也覺得順暢開心,像是一首歌兒似的。”詩歌詩歌,這兩者是不分家的,詩詞的韻律之美與音樂相通,哪怕不解其意,誦讀時也會覺得順耳貼心。孟暉微笑起來,將詩的大意向年氏講述了一遍,隨即有些扭捏的望著刊登有年翔飛詩詞的雜質(zhì):“娘,兒子想將這首詩投給,您覺得怎么樣?”頓了頓,他滿面羞紅,眸光閃亮,“兒子想要登上刊載著父親詩文的雜志,想讓父親也看到兒子做的詩?!?/br>做兒子的對父親抱有期待與憧憬,這實在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哪怕這位父親對待家人很渣,但在外界的形象卻經(jīng)營的不錯,兒子聽多了對于父親的贊譽,自然也想要向父親看齊,想要得到父親的贊許。——都是她沒用,被丈夫不喜,也帶累自己的兒子得不到父親的關(guān)愛,只能依靠這種方式追逐父親的腳步。年氏心里一酸,抬手摸了摸兒子枯黃的發(fā)絲,差點哽咽的落下淚來,卻還是強笑著點頭:“好,娘這就幫你將這首詩寄出去。樂兒的詩做得那么好,肯定會被雜志刊登的。”孟暉仿佛松了口氣那般,展顏而笑。說實話,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