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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茫然自己十多年來對于年翔飛的愛恨交織到底有什么意義。明明是三個人的故事,但她卻只能作為一個布景板隱于幕后,看眾人對著周玲云和年翔飛之間的愛情品頭論足、感慨連連,而自己,卻僅僅是一個被隨口略過的“年氏”。——這樣的婚姻,有價值嗎?這樣的丈夫,值得留戀嗎?而最重要的是,倘若兩人經受不了阻撓、最終分開,而年翔飛也重新回到自己身邊后,自己又會怎樣?習慣了精彩紛呈的大千世界,經歷了女性應當獨立自主、自由驕傲的觀念洗禮,一想到自己會回到那個閉塞的鄉(xiāng)鎮(zhèn),繼續(x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被丈夫冷待的麻木生活,年氏就不由自主得打了個哆嗦,油然而生一股深深的恐懼與不安。——當鳥兒已經飛離了牢籠,擁有了可以翱翔天際的能力,又怎會再愿意重新回到狹窄逼仄的籠中?“離婚”,這個年氏曾經連想都不愿意想、恐懼到幾乎夜夜驚夢的詞匯,此時突然從腦海中冒了出來,讓年氏不由自主的心中激蕩。也許,人就是這樣的矛盾。曾經的年氏對于年翔飛求而不得,于是心心念念著期待對方能夠回頭、死心塌地跟在他身后守候。然而,當年翔飛停下腳步,有了轉身走回來的預兆時,年氏卻突然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抗拒與排斥,完全無法想象、更無法接受與年翔飛重新成為一對真正的夫妻。真是……太可笑了。攥緊手中的筆記本,年氏被那股從心底里冒出來的強烈的抗拒感弄得心神恍惚。意識到現(xiàn)在并不是思考這些的好時間,她定了定神,勉強將注意力收回,卻聽到門外一陣喧鬧。護士長神色一變,以為是有病患到了,連忙站起身出門相迎,幾個實習護士連同年氏也跟在她的身后,隨時準備搭手幫忙不過,她們甫一出門,就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診所門外圍了一圈的人,卻并沒有病患的蹤影。當先一人是一位五十多歲的男人,穿著考究卻一臉憔悴,他的身后,則是被仆人押解著的一男一女,同樣狼狽不堪,面容猙獰到幾乎扭曲,其中那名女子甚至還大著肚子。看到護士們出來,男人立刻鎖定了躲在后面,表情驚疑不定的年氏,三兩步走上前去,深深鞠躬,態(tài)度誠懇至極:“張女士,對不起,實在是太對不起了,鄙人周德升,此次特地前來向您賠罪!”年氏性情柔順,哪怕對于這位助紂為虐的周德升頗有怨言,也受不了一位老先生對著自己卑躬屈膝,下意識側身一躲,語氣慌亂:“您、您這是要做什么?”“鄙人這次來,是誠心誠意向您賠罪的。我那不孝女做了大錯事,害了您與小少爺,而我則一直忙碌于事業(yè),犯了失察之過,沒想到她竟然會做出此等丑事!”說話間,周德升朝身后的仆從們猛一擺手。仆從得令,壓著那一男一女上前,一邊用力按住他們的肩膀,一邊擊打他們的腿彎,只聽“噗通”、“噗通”兩聲,這一男一女已然雙雙跪在了年氏的面前。一臉懵逼的年氏:“………………………………”羞憤欲死的年翔飛與周玲云:“………………………………”——一時間,場面尷尬而靜謐。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假裝有貓貓和Ashley親愛噠扔的手榴彈=333=☆、第九十二章年氏素來不善言辭,看著面前的場景手足無措,根本不知道該說什么;而年翔飛與周玲云則面紅耳赤得恨不得當場鉆進地里,緊咬牙根、不吐一字。這三個當事人都不說話,自然就方便了周德升。作為一個久經考驗的演技派,周德升長長嘆了口氣,無論是表情還是語氣都透著深深的歉疚與無奈:“想必鄙人家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張女士應當知曉了?!?/br>剛剛才從八卦中得知此事的年氏僵硬的點了點頭。周德升一臉憔悴,原本保養(yǎng)極好的皮膚上已然浮現(xiàn)出一條條皺紋,明明僅僅過去不到半月,便仿佛是老了十多歲:“我想說的,已經在那次接受報社采訪的時候說了,但我依舊還欠您一個道歉,當面的、誠摯的道歉?!?/br>說完,周德升又畢恭畢敬的鞠了一躬,絲毫不給年氏拒絕的機會。待到態(tài)度做得足了,這才將自己的苦處娓娓道來。周德升表示,自己管控著一個大商行,除了周玲云外,膝下還有三子一女。周德升將自己大部分精力都放在商行與三個兒子身上,對于周玲云雖然寵愛,卻也不怎么關注,教養(yǎng)女兒的事情則大都交給了家中婦人。周玲云找了男友,卻遲遲不愿意結婚,周德升雖然奇怪,卻也沒有多管,只當是她相信“婚姻是愛情的墳墓”那一套,更加喜歡戀愛時的自由甜蜜,卻不想要早早嫁人。周德升經常與洋人做生意,思想上十分開放。只要女兒高興,她愿意過怎樣的生活就過怎樣的生活,周德升無暇多管,然而,他卻萬萬沒有想到,女兒的幸福竟然建立在了他人的痛苦之上。周德升舌燦蓮花,又將自己洗白一番,而所有的臟水都潑在了自己的家人身上。他的口才太好,演技又太過出眾,哪怕年氏先前半點都不相信他在報紙上說的那些鬼話,此時看到態(tài)度誠摯的周德升,也不由得有些將信將疑。就連年氏都因為周德升的講述而動搖,更不用說其他圍觀的民眾了。眾人紛紛對于被女兒坑了一把的周德升憐憫不已,唏噓感嘆。看年氏神色間微有動容,感覺自己鋪墊的差不多了,周德升用手帕按了按濕潤的眼角:“在知曉此中原委后,我本是下定決心,一定要讓玲云與年先生斷個干凈的,甚至派人將玲云騙回了家,將她關在房中,不許離開半步。但是,我卻沒想到玲云對年先生執(zhí)念極深,大吵大鬧、四處亂砸不說,還……”聲音哽咽一聲,周德升看向大著肚子跪在地上的周玲云,神色中是恨其不爭、更是哀痛無奈,“還不惜以自殘絕食向我抗議?!?/br>此言一出,圍觀民眾頓時哄然,看著周玲云的眼神滿是譴責鄙薄。周玲云死死埋著頭,身上微微發(fā)顫,也不知是愧疚還是憤怒。“張女士,我、我是實在沒辦法了??!”周德升神色慘淡,老淚縱橫,“玲云再如何不堪,也是我寵愛著長大的女兒,我如何能眼睜睜看著她傷害自己?萬一出了意外,一尸兩命……那可又如何是好?。 ?/br>周德升的模樣實在太過可憐了,就連年氏也忍不住心生不忍,只覺得周玲云著實不孝,竟然讓老父親如此傷心難過。不過,雖然心中同情,年氏卻依舊保持著理智。她低頭看了眼跪在自己面前的年翔飛與周玲云,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