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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求,孟暉自然不會拒絕。他心里也惦念著被自己留在魔域的孟晦,生怕他耐不住寂寞,做出什么讓他措手不及的事情,于是,孟暉迫不急待的想要迅速在太一宗立穩(wěn)腳跟,推進自己在這個位面的任務(wù)。太一宗宗主與幾位長老都是化神期修為,比之孟暉高出一個大境界。但劍修素來戰(zhàn)斗力極強,甚至有不少劍修可以越階對敵,哪怕遇上比自己修為更高的對手,也絲毫不虛。作為一名老牌劍修,孟暉自然不會給劍修們丟臉,他執(zhí)劍直面化神期大能,與之斗得旗鼓相當(dāng),宗主與眾位長老在旁看著,不由自主的頻頻點頭,面露欣慰之色。在確認(rèn)了孟暉的實力后,宗主將比斗喊停,鄭重得看向孟暉:“既然道友有如此能力,不如出任我太一宗的劍閣閣主一職,如何?”在前來太一宗前,孟暉便對它有了個大概的了解。太一宗分為劍、法、丹、器、陣、雜六閣,而閣主便是一閣之首,論宗門地位,僅在宗主之下,與長老平級,甚至還隱隱有所超越——畢竟,擔(dān)任長老,只需修為達(dá)到即可,而身為閣主,卻需要在本閣修煉的方向擁有極強的天賦才能。孟暉知道自己肯定會加入劍閣,本打算在入閣后慢慢往上爬,卻不曾想自己剛到太一宗,就遇到了天上掉餡餅。手捧著熱乎乎的名叫“劍閣閣主”的餡餅,孟暉一時間竟不知自己是該坦然接受,還是該懷疑此中有什么貓膩。發(fā)現(xiàn)孟暉的遲疑,太一宗宗主表情和藹:“道友有何疑慮?”孟暉微一抿唇:“這……我初來咋到,此前更是從未接觸過修真界,怕是會有負(fù)所托。”太一宗宗主嘆息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友不必?fù)?dān)憂,現(xiàn)在將劍閣托付給你,的確有些強人所難,但我宗門的劍閣,確實群龍無首許久,急需有人統(tǒng)領(lǐng)整頓?!?/br>說完,宗主便將劍閣目前的狀況向孟暉一一道明。——罪魁禍?zhǔn)?,仍舊還是孟晦。作為戰(zhàn)斗力最強、又酷愛臨戰(zhàn)突破的修者,在面對孟晦這個橫空出世的大魔頭時,劍修自然是沖在最前方的,損失也最為慘重。而作為天才劍修云集、堪稱“眾劍之首”的太一宗劍閣,情況最為嚴(yán)重。面對戰(zhàn)斗,劍修從來不會選擇退卻逃避。只要有一名劍修死在孟晦手下,其余劍修或是為了磨礪己身、或是為了道門榮光、或是為了報仇雪恨,紛紛像是飛蛾撲火那般,哪怕明知不敵,也依然奮勇上前。對于這般奮不顧身的做法,太一宗宗主并不是沒有規(guī)勸過,但劍修們都是死腦筋,更有著嶙峋傲骨。在他們看來,如果只是因為惜命便在強敵面前退卻逃避,那就根本不配稱之為一名劍修,更不配執(zhí)起手中的劍。一旦因為懦弱的逃避而違背了自己心中之道,那便是本心蒙塵,再也無法在自己的道上更進一步。若是如此,與其茍活于世,倒不如為道獻身。于是這么一來二去,劍閣內(nèi)人去樓空,只余下那些尚未出師、無法獨當(dāng)一面的小弟子們,沉默的守著劍閣曾經(jīng)的榮耀。沒有師長的教導(dǎo),哪怕劍閣內(nèi)放著不計其數(shù)的珍貴劍術(shù)典籍,也很難讓劍閣擺脫孟晦留下的陰影,而作為劍修們的大本營,倘若劍閣無法重新振作,太一宗就像是被斬斷了一條臂膀,即使有合體期老祖坐鎮(zhèn),也會逐漸走向衰敗。為了劍閣,宗主與長老們可以說是愁白了頭,甚至動了從其他宗門中挖角的念頭。但糟心的是,哪怕他們四處揮舞鋤頭,其余宗門要么是面臨與太一宗同樣的窘境,要么是被看重的劍修對于自己的宗門死心塌地,根本不接受太一宗的示好。就在這樣糟心的時刻,自學(xué)成才的孟暉出現(xiàn)了。就像是孟暉覺得“劍閣閣主”一職像是天上掉餡餅?zāi)前?,對于太一宗而言,孟暉也同樣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了解到太一宗對自己并無惡意后,孟暉自然不會推拒這樣的好事,與宗主一拍即合。將自己的名字錄入門派、拿了身份腰牌后,他立刻在宗主的陪同下前往劍閣任職。辦理“入職手續(xù)”的時候,劍閣即將迎來新閣主的消息便已然在整個太一宗傳播開來,別說是劍閣弟子,就連其他幾閣的弟子也跑來了不少,懷揣著各種心思對這位新閣主翹首以待。有的人對于新閣主充滿排斥,依然心懷曾經(jīng)的劍閣閣主;有的人心存疑慮,不知這位名不見經(jīng)傳、仿佛是突然冒出來的劍修是否能承擔(dān)得起劍閣的責(zé)任;有的人則歡欣鼓舞,迫切的希望劍閣如今慘淡的現(xiàn)狀有所好轉(zhuǎn)。當(dāng)然,不管眾人心里是如何的想法,太一宗的劍閣已然被孟暉視為囊中之物,當(dāng)成了自己名揚道門的起點。作為在第三個位面與氣運之子并駕齊驅(qū)的劍修大佬,孟暉對于劍修們的秉性與心思了解得極為通透,無論是排斥、懷疑還是期盼,他只有一個回應(yīng)——擼起袖子,先干一場。能夠讓劍修心悅誠服的,只有徹底打敗他們,讓他們望塵莫及、不得不抬頭仰望之人。花了三天時間,孟暉徹底在劍閣立了威,讓所有人知道,雖然他先前沒有什么名氣,但實力卻絲毫不遜色于前一任劍閣閣主。而立威后,便是收攬人心了。太一宗宗主對孟暉唯一的要求,就是盡心盡力、毫不藏私的教導(dǎo)劍閣弟子。當(dāng)然,孟暉從“前輩”那里得來的劍道傳承,宗主并不會勉強他與眾人分享,但太一宗劍閣內(nèi)的劍修典籍,孟暉需要盡力學(xué)習(xí),并對劍閣弟子傾囊相授——反正,孟暉給自己立的人設(shè),就是個自學(xué)成才的天才。在立威的三天中,孟暉抽空將劍閣內(nèi)的典籍一目十行的瀏覽了一遍,對這個位面的劍道有了個大概的了解。劍之一道并非一成不變,可柔如水,可堅如鐵,可變幻莫測,也可樸實無華,但只要是劍,在真正的劍修眼中都殊途同歸。作為劍修大佬,孟暉對于劍道的理解自然極為深刻,哪怕脫離種種典籍,僅憑自己心意點播一二,都能讓這群初窺劍道門徑的小弟子們恍然大悟、醍醐灌頂。在證明自己德能配位后,孟暉算是在太一宗劍閣站穩(wěn)了腳跟。而接下來,便是努力修煉,順便教導(dǎo)教導(dǎo)弟子的悠閑生活。元嬰期的修為,對于孟暉而言還是太低了,若想要重振道門,他最起碼要擁有足以與孟晦相匹敵的實力——最起碼,是表面上的匹敵。由于太一宗有合體期老祖坐鎮(zhèn),孟暉并不敢私下里與孟晦有任何往來。畢竟在這樣強大修者足以手眼通天的位面,再如何小心謹(jǐn)慎都絕不為過。對于孟晦那邊的情況,孟暉只能通過每旬的宗門會議加以了解。——是的,由于魔道肆虐,道門的修者們已經(jīng)改變了自己動不動就閉關(guān)、每次閉關(guān)少則數(shù)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