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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那位年老修士說道,“如果我一個月后沒有回來,你就將這封信——送到康格拉神殿,一位叫做賽楠苦修士的手上。”——如果是賽楠苦修士的話,他大約能做出一個正確的決定。年老修士并沒有多問關(guān)于信的事,只是點點頭將信塞進懷里。阿諾德想了想,從薩耶給的包裹里拿出了幾片干面包,又遞給了年老修士,隨后便將他送走了。最后剩下兩人便奶足飯飽地回到了酒吧門口,等待市政廳的召喚。其實哈羅德和楊遠在幾天前就已經(jīng)得到了這個消息。當時兩人都覺得,既然那片土地屬于修道院,那就應(yīng)該還給他們。可是凱恩斯卻提醒楊遠,不要忘了魯爾堡內(nèi)的半身女神神殿。圣廷對于異教徒,可從不手軟。“他既然來了魯爾堡,就不可能不知道半身女神。圣廷一旦得知魯爾堡內(nèi)有異教徒和異教神神殿,那么宗教裁判所的人很快就會到來?!?/br>到那時魯爾堡就要面臨一場單方面的屠殺了。哈羅德和楊遠這才意識到,他們又不小心站在了圣廷的對立面。于是三個臭皮匠湊在一塊,商量了許久。還是決定派人先去摸一摸這位阿諾德神父的底,隨后再決定怎么對付他因此阿諾德才在魯爾堡流浪了五天之后,才被市政廳的人帶去了魯爾堡,正式見到了這座城市現(xiàn)在的主人。只是他沒有想到這位鍛造了一段傳奇的強勢領(lǐng)主,竟然如此年輕,甚至還沒有完全脫離脫出少年的模樣。站在書房落地窗前的哈羅德,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緒來,只是轉(zhuǎn)頭一臉深沉得看著阿諾德,卻讓對方不僅打了個寒顫——費諾里到底是如何落到魯爾堡手中的,阿諾德可不是一點都不知道。對于魯爾堡主人的機智與殘忍,費諾里早就已經(jīng)傳遍了。這也是在第一次被拒絕接見后,他沒有撒潑硬來的原因。可是即便如此,阿諾德想到那個恢宏的異神神殿,他便不知從何處獲得了勇氣,繃緊了臉,肅然地對哈羅德說道:“哈羅德·納特,你可知罪?圣神凱恩蒂斯護佑的天空之下,是不允許任何異教徒和異教神殿存在的!你們竟然敢公然違背圣廷的教條,這是要受到圣神懲罰的!”看到這位年輕的神父一開口就提到了這件事,哈羅德不禁在心中微微松了口氣??磥黼m然這位神父已經(jīng)知道了半身女神神殿的事,但似乎還有著可以溝通的余地,否則對方早就不會留在魯爾堡等待他們的召見,也不會當面質(zhì)問他了——雖然即便他們想走,也早就已經(jīng)出不去了,那位年老的修士一離開這位神父的視線,就已經(jīng)落到他們手里了。這么想著,哈羅德臉上不禁露出了微笑。這下阿諾德是真的被嚇到了。他不明白為什么當對方聽到圣上的懲罰時,會露出這樣詭異的笑容,這看起來明顯不像是一個正常的人,這種人真的能溝通嗎?不會神智上有點問題吧?“阿諾德神父,”哈羅德面帶笑意地對他說道,卻閉口不提半身女神神殿的事,“您的申訴我已經(jīng)看到了,關(guān)于圣尼塔被強占的土地——我很抱歉,但是既然已經(jīng)分給了我手下的騎士,那么就不能再還給您了。”阿諾德雖然心中充滿了忐忑,但是聽到對方說的這句話,心中卻依舊克制不住地燃起了熊熊怒火,“可是這土地明明屬于我們!在費諾里歸屬費因家族之前,這塊土地就已經(jīng)屬于我們了!你沒有權(quán)力收回這塊土地,那是屬于圣尼塔修道院的,是修道院修士們賴以為生的土地!”這下連站在書房后面的楊遠,都不禁露出了微笑??磥磉@位阿諾德神父,相較于異教徒的神殿,心中更的執(zhí)著的還是那塊土地。一個不走尋常路的神父——探查來的消息果然沒錯,連去神圣之都昆因米亞這樣對于神學(xué)院的學(xué)生來說無上光榮的事,他就能拒絕,確實是一個相當有意思的人。“可是神父,不管您是否承認,費諾里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屬于我了——包括那塊土地。我有權(quán)將它分配給任何人。而且那塊土地我們已經(jīng)分給了一位貴族,這位貴族又將土地分給了他的領(lǐng)民們,現(xiàn)在它是也是領(lǐng)民們賴以為生的地方了。我并不能為了您的修士們,就將領(lǐng)民們趕走。”哈羅德義正言辭地說道。這下阿諾德真的急了,他內(nèi)心深處其實是認同對方的這種說法的,他知道那些賤命跟他的修士們一樣,都是靠著土地生活的。如果將那些賤民們趕出那塊土地,那么就要輪到他們被餓死了。“可是,可是修士們也是人,你們把土地收走了?我們吃什么?費諾里的貴族們很少會向我們捐獻第納爾,這些未開化的野蠻人,婚禮和葬禮也很少邀請我們?nèi)ブ鞒帧H绻麤]有了這塊土地,圣尼塔修道院里的修士們很快就會餓死!而且——你的異教徒神殿建得那么宏偉,你還有玻璃工廠,你那么有錢?完全可以再分一塊土地給那些平民們!”哈羅德看著對方著急的樣子不禁微微一笑,對他點頭說道:“是的,您說得沒錯,我確實相當有錢。不過有一件事您似乎搞錯了,那座神殿并不是異教徒的神殿,那本來就是我為圣廷建造的??墒悄?,我實在太忙了,一直沒有時間向圣廷報備,所以至今也沒有向圣廷申請神父來主持這座神殿,而我為這座神殿配備的一整塊土地,也至今沒有被使用。“那塊土地就在魯爾堡不遠處,有整整五百畝,我已經(jīng)為這塊土地配了十戶農(nóng)民耕種,他們每年會上繳一半的收成給神殿。您現(xiàn)在大概也知道了,我們魯爾堡的土地畝產(chǎn)大概二百多凱格拉姆,這也就意味著這座神殿每年可以收到十二萬多凱格拉姆的糧食——哦,對了,我忘了跟您說,我們魯爾堡的土地,一年種植兩季?!?/br>阿諾德聽到這段話,眼睛都亮了起來。他甚至根本不想去計較,那座神殿內(nèi)明明豎立著一位他并不認識的女神的神像。十二萬多凱格拉姆的糧食,而他們修道院里只有五十多位修士,一年只需要一萬多凱格拉姆的糧食就能養(yǎng)活了。剩下的糧食可以賣出去換成第納爾,改善修士們的生活,他還可以用這些錢去疏通——不不不,那樣他就不打算回到之前的教區(qū)了,他完全可以花錢疏通上級教區(qū)的主教,把賽楠苦修士調(diào)到他這兒來——那樣就完美了。“不!您沒有必要去像圣廷報備,您要知道,”阿諾德語重心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