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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遠有些無奈地笑了笑,卻是與對方一起坐在鋪了厚厚毛毯的地板上。他伸了個懶腰,靠在了身后手工制作的巨大靠墊上,臉上依舊帶著不甚在意的笑容說道:“這一切開始得就有些莫名其妙,這樣結束卻剛剛好。否則我還真不知道怎么將這件事情做一個了結。”“可是就算要結束,也應該是由你先提出來,他怎么能夠用這樣的方式結束你們之間的關系?婚姻是神圣的,他明明已經和你——怎么還能和別人進行婚禮呢?”哈羅德皺起了眉頭,一臉憤怒地說道。楊遠聞言卻勾了勾嘴角,轉而卻應和著說道:“婚姻確實是神圣的。所以我才會又一次回去自由港。因為無論如何,我都覺得應該給彼此一個交代。至于對方怎么想,那就是他的事情了。”但是楊遠隨后話鋒一轉,看向了他的好友:“但是哈羅德,你不能像我一樣,什么都還沒想明白,就糊里糊涂地許下一個承諾,卻連自己是否能真正做到都不知道?!?/br>哈羅德聞言一愣,然后卻忽然漲紅了臉,低下頭不知道該怎么接這個話。楊遠見狀卻又接著說道:“我想納特夫人想要讓你結婚,并不是為了滿足她自己的愿望,而是希望你身邊能有一個真正相愛的人陪伴你左右。她應該也是不想看你忙進忙出總是一個人。可是如果你因此而匆忙的挑選了一個并不喜歡的人步入婚姻,那么最終也只會讓納特夫人失望,甚至讓她傷心。我不認為你這樣做是正確的?!?/br>哈羅德叉著腿坐在毛毯上,靠著墻壁低頭發(fā)了會兒呆,隨后就忽然說道:“可是我覺得不管和誰結婚,似乎也沒什么區(qū)別。哪個女孩子在我看來都非??蓯?,我覺得是誰都沒有關系。只要她乖乖聽話,不惹事就可以了。”“那你覺得有誰是不可愛的呢?”楊遠卻忽然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有誰總是讓你感到煩躁、焦慮?沒見到對方的時候總是很擔心他會發(fā)生不好的事情,而見到了他,又不知道該怎么說話,甚至常常說錯一些話,說完又特別擔心對方生氣?”哈羅德聞言抬頭,目光怔怔地看著楊遠,他張了張嘴,一個名字似乎就要脫口而出??墒亲罱K他還是一個字都沒有吐露出來。見狀,楊遠卻忽然輕輕笑了起來。其實他不一定非得知道哈羅德放在心中的那個人是誰,只要哈羅德自己能意識到就可以了。“哈羅德,我不知道什么人讓你喜歡得如此猶豫。但我覺得人的一生中,總有那么幾件事情,是要豁出去嘗試嘗試的。如果對方不喜歡你,那么咱們在嘗試之后,要努力學會放下。因為這世上沒有什么事情,是比讓自己開心更重要的。但是如果,你被幸運女神所鐘愛,你喜歡的那個人,剛好也喜歡你。那么如果你不說破,對方也不說破,兩個人就有可能就此錯過。或者當有一天你娶了妻子,有了孩子,卻忽然意識到對方其實懷著與你一樣的心情。那你又該怎么辦?”“所以最起碼,在你決定結婚之前,要么讓對方答應成為你的妻子,要么真正將對方放下。否則以后的事情還會更麻煩,也可能會傷害到很多人?!?/br>說完這些話,楊遠站起身來,去了外面打算去找點吃的,打開門卻剛好看到金端著個餐盤站在走廊上。“晚飯大家都沒吃,我讓人給你們做了點,正好可以填一填肚子。”金一邊笑著說道,一邊將餐盤遞給了楊遠。他甚至還非常貼心的放了一瓶酒,“我想你們也許需要來點酒?!?/br>金說完便朝楊遠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了。說實話,在之前楊遠只是有了一個模糊的猜想??墒钱斔洑v了與蘭斯洛特之間的那些事情之后,回頭再看看金和哈羅德之間的關系,便覺得其中多多少少有一些不一樣的東西。他不知道金是如何看待這件事情的,但他能察覺得到,在這件事情中,金也并不是真正的能置身事外。隨后他和哈羅德兩人一邊沉默地吃飯,一邊坐在那里各自思考著事情。酒過半酣,哈羅德卻忽然開口說道:“他是為了救我,才變成之后的樣子的。我不知道一切是怎么發(fā)生的,但是因為這件事情我一直心心念念地把他放在心里。我不知道是因為愧疚還是感恩,等我某一天發(fā)現(xiàn),他已經可以時刻牽動我的情緒了。不管是高興時還是難過時,總會不由自主的想起他?!?/br>“他能復活過來,我很高興??墒强粗裁炊疾挥浀昧怂?,我又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后來他終于開始慢慢想起來以前的事情來了,可我依舊不知道該怎么跟他說話。我不想跟他見面,又害怕不能跟他見面。見了面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兩人之間的氣氛總是很尷尬。我見過他跟其他人講話,滿面春風笑意盈盈,但是在我面前,他卻從來不主動開口?!?/br>“我一直覺得他似乎是在怪我。之前讓他陷入那樣的險境,在他復活之后,又不能陪伴在他身邊照顧他,反而因為一些自己的情緒而忽略了他當時的感受。這件事情我想過很多,想來想去,到最后滿腦子都是他,連正事都辦不了了?!?/br>“可我不知道這到底算不算喜歡?!?/br>楊遠聞言輕輕笑了一聲,隨后問道:“你們有沒有去過溫泉?哦,對了,我記起來了。我們以前一起去泡過溫泉的。那你當時對他的身體有好奇嗎?你現(xiàn)在——”楊遠忽然放下杯子,靠近哈羅德輕聲問道,“你想知道他那身衣服下面,到底擁有著怎樣的身體,和白皙嫩滑肌膚嗎?”哈羅德的臉,在楊遠面前rou眼可見地脹紅了起來,最后甚至看起來似乎頭頂都快要冒煙了。楊遠終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甚至一不小心還將毛毯上的酒杯給碰倒了。哈羅德窘迫地看著眼前好友一點戲謔的樣子,最終他自己也弄明白了。如果之前所說的那一切都不能讓他確認的話,那么楊遠最后的那個問題,卻是真的讓他茅塞頓開了。不過最終楊遠也能沒能給出一個合適的建議。先不說這個世界對于同性戀的看法,光是哈羅德的母親以及金自己本人的態(tài)度,都讓楊遠不知道該鼓勵,還是勸哈羅德早點放棄。雖然他覺得金的態(tài)度其實還是很有些耐人尋味的,但是兩個男人之間的事情,總歸比男女之間來得更為復雜。在這一件事情上,他想哈羅德可能還需要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