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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總有許多事情是必須要去做的,而有些事情,是絕對不能——“等等——”蘭斯洛特忽然聽到背后傳來一個聲音。他微微一愣,隨后迅速轉(zhuǎn)頭,便見到了那個之前還冷漠地對著他說“關(guān)你什么事”的少女。她此時一臉急切地追在他身后,一邊大聲喊道:“蘭斯洛特,你等等!”蘭斯洛特下意識拉緊了馬韁,站在那里,等著她來到他身邊。終于追到人,楊遠一邊粗喘著氣,一邊斷斷續(xù)續(xù)問道,“你、你上哪兒去?”蘭斯洛特目光深邃地看著對方由于其馬而漸漸浮上紅暈的雙頰——看起來比平時更可愛。不過隨后他卻垂下雙眸,平靜地說道:“我要去找人?!?/br>楊遠微微一愣,他以為對方是急著去找神核,沒想到是去找人,他下意識問道:“你要去找誰?”蘭斯洛特忍不住又抬眼看了她一眼,隨后緊緊抓著馬韁,克制著自己上前的沖動,回答道:“去找我的妻子?!?/br>那瞬間,楊遠有一種被一拳重重打在心上的痛感,隨后一股心火在胸中翻滾,卻不知如何發(fā)泄。他狠狠扯了扯馬韁,深吸一口氣,才勉強克制住了自己的怒火。過了許久,他才忽然輕輕笑了一聲,臉色卻一下子松開了。“你當然應(yīng)該去找她?!睏钸h點點頭,說道,“不過在那之前,我還想請您幫個忙?!?/br>楊遠一邊說著,臉上卻帶著疏離而禮貌的笑容。隨后他便將達勒家發(fā)生的那一切,簡要地與他說了一遍。得知對方只是想找他回去,為那個孩子施展一次法術(shù),蘭斯洛特說不出自己心中有什么感受。只是他依舊臉色平靜地點了點頭,隨后與她一起往回走。走了一會兒,楊遠忽然問道:“你那個法術(shù)精準嗎?”據(jù)他所知,即便是現(xiàn)代社會的DNA檢驗技術(shù),也很難檢測出兄弟與父子之間的關(guān)系。“父之精,母之血,是絕對不會錯的。除父母之外的任何人,都無法讓法術(shù)顯示出一樣的結(jié)果。”楊遠聞言點了點頭,可是過了一會兒,他又有些不確定地問道:“那、那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那個孩子真的是喬伊斯的,你能改變法術(shù)顯示的結(jié)果嗎?”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jīng)不是追究真相的時候了。對于艾米麗的親人來說,他們只是希望她幸福,無論以前曾經(jīng)發(fā)生過什么事情,他們能確認的是,喬伊斯從此之后,絕對不可能再敢傷害艾米麗。他們不關(guān)心原先的真相,他們只關(guān)心艾米麗現(xiàn)在的幸福。也許這樣的隱瞞在很多人看來是錯誤的,可是看看今天艾米麗的表現(xiàn),楊遠卻很難否認喬伊斯對于艾米麗的重要性。他很清楚,如果這這次法術(shù)的顯示的結(jié)果有問題,那么艾米麗將有很長一段時間難以從這樣的痛苦中掙扎出來,甚至有可能會影響她一輩子,讓她從此不再信任愛情。當然,對于很多女人來說,也許生命中愛情并不是最重要的,但是如果能有一個完滿的愛情,那當然就更好。其實整個法書的過程,便是讓兩個被檢測的人站在一起,當法術(shù)打到他們身上時,如果兩人是父子或母子關(guān)系,便會有一陣柔和的金光出現(xiàn)。可如果不是,那便只有法術(shù)消散的微弱白光。所以對于蘭斯洛特而言,想讓法術(shù)顯示出想要的結(jié)果,是輕而易舉的。可是他并不明白楊遠讓他這么做的理由。“讓她知道真相不好嗎?”蘭斯洛特不解地問道。楊遠卻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如果真相并不那么美好,活在假象里不好嗎?只要她以為自己知道真相就可以了。反正真正知道真相的人也沒有幾個,誰都不會將事情戳破。當然最好是孩子不是喬伊斯的,那就萬事大吉了!”楊遠說完,卻皺起了眉頭轉(zhuǎn)頭看向蘭斯洛特。他擔心蘭斯洛特不愿意幫忙隱瞞。面對對方露出來的不悅神色,蘭斯洛特卻開口說道:“當然,如你所愿?!?/br>聽到對方的回答,楊遠滿意的點了點頭,甚至破天荒慷慨地施舍了他一個微笑。隨后他便轉(zhuǎn)頭帶著蘭斯洛特快步回到了達勒家。當楊遠走進房間,當著所有人的面說出圣廷有這樣的法術(shù)時,喬伊斯首先驚喜地看向他,臉上的神色實在真實無比。他如此表現(xiàn),讓楊遠那顆忐忑的心慢慢落回了肚中。而在喬伊斯身旁的艾米麗,也忽然露出了微笑。艾米麗并不笨,喬伊斯在那瞬間的表現(xiàn)她也看在眼里。這比真正的法術(shù)結(jié)果更能取信于她。所以當法術(shù)結(jié)果顯示,比利確實與喬伊斯沒有父子關(guān)系的時候,她非常快速地接受了這個真相。事情皆大歡喜——當然,對于達勒夫人而言并不是。大家也不好表現(xiàn)得太過高興,見兩人和好,哈羅德想了想,最終還是與喬伊斯商量了一下,打算將費婭一家人帶到魯爾堡去。當然,他的理由也非常充分。既然喬伊斯想要照顧這個異母兄弟,但在真相暴露出來之后,對方在達勒家中的生活肯定并不會好過。不如讓他帶回去,將他當做是一個普通的孩子一樣教養(yǎng),反正魯爾堡里多的是這樣的機構(gòu)。但是還有另一重哈羅德沒有說出來的擔憂,竟然喬伊斯多年來一直在照顧他們這對母子,而同時費婭不僅是貼身照顧了他許多年的女仆,甚至還是個對喬伊斯心懷綺念的女人,這樣的一個女人,他怎么能敢讓她呆在喬伊斯身邊多待?而對于費婭來說,離開這個環(huán)境,卻能讓她暫時松一口氣。此刻再留在達勒家中,周圍人的眼光與恥笑,都能讓她無地自容。而去魯爾堡對于比利來說也是一件好事。在那里,他不需要整天躲在家中,時刻躲避著家中主人的視線。他可以如一個普通的孩子一樣成長。如果可以,她希望能將他教育得像他的兄長一般,正直而寬容,溫和而善良。于是幾人將事情說定之后,便打算在看過艾米麗的第二天,便啟程回到魯爾堡。不過暫時性完成之后,蘭斯洛特卻不打算再逗留。而看在他幫了這么一個大忙的份上,楊遠主動將他送了出來。“這件事情多謝你了?!睏钸h客氣地說道。一行人走到達勒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