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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做夢,后來還聽到外面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俞白!俞白!”俞白企圖說服自己,這是在做夢,并且把腦袋埋到被子里。但很顯然,這不是他的夢,故事情節(jié)的發(fā)展并不隨他這個主角的意愿進行下去,拍門聲還在一陣一陣的響。俞白終于忍無可忍的掀掉被子。他睡得迷迷糊糊,還覺得自己在麗景苑,門外是他煩人的老頭。俞白揉著眼睛,沒找到他的外套,穿著睡衣趿拉著鞋子,就去開門:“俞總,您又有什么事?”“不是俞總,是陳總?!?/br>門外站著陳非譽,陳非譽背著書包,手里頭還拿了件冬季校服。“陳總來叫你起床,7:30升旗,7:20必須到教室。這是我的校服,你先穿著?!?/br>交待完,陳非譽就走了。下了幾級臺階,陳非譽回頭:“你這個海綿寶寶的睡衣真不錯,毛茸茸的?!?/br>俞白的睡衣是珊瑚絨加強保暖的,陳非譽這種數九寒冬穿單衣的人,一輩子都不會知道珊瑚絨有多么的柔軟溫暖。俞白站在門口,被冷風一吹,終于清醒了。他覺得冷,立刻將陳非譽的校服裹上身。校服應該是洗過的,還帶著藍月亮洗衣液的味道。俞白關了門,后知后覺的想,幸好他從來不管俞總叫爸,要不然今天早上,陳非譽就得占他個大便宜。7:18,,俞白準時踏進教室。陳非譽正在英語早讀,見俞白來了,抬手看了一下表,見俞白沒有遲到,他才站起來讓俞白進去。俞白穿著他的冬季校服,兩只手都插到兜里,神色懨懨的,大概是沒有睡飽。7:25的時候,廣播響起來,體育委員讓大家下去cao場升旗。俞白這會兒精神稍微好了些,他冷笑了下,陳非譽還給他預留了五分鐘遲到時間。鑒于陳非譽此人非常的煩,俞白還穿著人家的校服,也不好意思給他惹幺蛾子,大家相安無事地度過升旗儀式。在升旗儀式上,俞白看到了俞總的現任妻子方知竹,方老師也看到了俞白,她似乎想跟俞白打個招呼,但俞白厭惡地后退一步,頭也不回地跑回教學樓。俞白后退的那一步很不湊巧,剛好踩到了陳非譽的腳上。陳非譽想要俞白負責的話還沒說出口,俞白就像躲什么似的飛快跑走了。陳非譽笑了笑,決定今年春季運動會一定要給俞白報幾個跑步項目。回到教室,早讀課已經快要下了,梁浮月進教室轉了一圈就走。見班主任走了,不少同學偷偷拿出藏在課桌里的早飯。在滿教室米粉煎餃小籠包的香味里,俞白默默地拿出昨天陳非譽送他的那盒餅干啃俞白發(fā)現,只要他不做抹黑474班形象的事,不影響474班評選優(yōu)秀班集體,不妨礙陳非譽班長拿優(yōu)秀班干部,那陳非譽基本不會搭理他。無論是他上課走神睡覺,看課外書或者畫畫,陳非譽一概不管。這讓俞白放心許多,他生怕這位班長負責過頭,還要讓他篤信好學,力爭上游。午飯俞白是和徐知霖一起吃的,期間徐知霖問起俞白,跟陳非譽相處得如何。俞白想了想,中肯地答道:“還行?!?/br>陳非譽學習很刻苦,上課不會走神,課間偶爾活動一下,有時候會去問老師問題,有時候會被班上同學拉著聊天或者講題,累得時候也會趴在桌上休息一會兒。據俞白的觀察,陳非譽學習習慣良好,基本上每門功課都能夠做到課前預習,課上認真做筆記,課后練習鞏固。他的筆記也做得很靈活,是那種除了他自己別人都看不懂的類型,但陳非譽對別人說,他記筆記只是記錄自己的思考過程和新的知識點,充滿了學霸的無形逼格。徐知霖興奮地說:“我就知道你肯定能和陳非譽做好朋友的!”俞白夾菜的手頓了一下,他該怎么跟徐知霖講,他和陳非譽之間,離成為朋友都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徐知霖沒察覺到俞白的猶豫,繼續(xù)說:“我其實認識陳非譽很久了,他的爸爸是岳大地質學院的院長,是學術圈里非常出名的教授,我爸和陳教授的關系還不錯,陳教授是我見過最儒雅的人。陳非譽從小就是我們家屬區(qū)里最優(yōu)秀的小孩,但小的時候不懂事,我們都不愛跟他玩。俞哥你懂得吧,就是那種感覺——你爸媽總是在你面前夸那個小孩,盡管那個小孩什么都沒有做,但你會下意識的討厭他?!?/br>俞白對徐知霖小學生的愛恨情仇根本不感興趣。徐知霖仍在滔滔不絕:“俞哥!我還有個消息,絕密!”天知道徐知霖哪里來的那么多戲。俞白看著徐知霖,徐知霖嘿嘿笑了一陣,才說:“第三周我們要去鄉(xiāng)下學農?!?/br>俞白終于回應徐知霖了,他驚訝地問:“什么?學農?”徐知霖興奮地敲了敲碗碟:“是!學農!一周不用上課!據說吃住都由村委會安排,住在鄉(xiāng)下!”俞白見徐知霖高興過了頭:“學農可不見得是什么好事,鄉(xiāng)下條件可差了,什么都沒有,你真住得慣?”徐知霖瘋狂點頭:“怎么住不慣,只要不讓我上物理課化學課數學課,我干什么都可以!”俞白嘆了口氣。徐知霖叮囑俞白:“這是絕密消息,俞哥你千萬不要跟別人講,這是我同學從老師那里偷偷聽來的,老師不讓往外說,怕大家知道了這個好消息影響學習?!?/br>俞白心里想,就徐知霖這個大嗓門和興奮勁兒,半個食堂的人怕是都聽到了。俞白吃了飯,和徐知霖一起回教學樓。路上遇到陳非譽和他的幾個朋友,都是474班的,也剛剛吃飯回來,徐知霖相當自來熟的和他們打招呼。到了三樓,徐知霖回到自己的教室,俞白跟陳非譽并肩走在一起,陳非譽今天沒有買冰淇淋,但手上提了瓶冰可樂,穿得依然很不冬天。回到座位上,俞白想了想,還是對陳非譽說:“謝謝你的校服,還有,明天早上別再來敲我家門了?!?/br>陳非譽笑瞇瞇地仰頭喝了一大口可樂:“好的呀,我每天7:00出門,你只要起得比我早,我肯定不來敲你門?!?/br>“我的天,你是不是學雷鋒熱情過了頭,怎么連我?guī)c上學都要管?”俞白一把奪走陳非譽手里的冰可樂,他很生氣,不允許陳非譽快樂,所以陳非譽不能喝可樂。陳非譽也沒搶回來,他笑著問俞白:“你不嫌凍手?”陳非譽不說,俞白也不覺得,但被陳非譽一挑明,俞白就覺得這可樂確實冷冰冰的,握在手里非常不適,于是丟到了墻角。陳非譽慢條斯理的和俞白講道理:“學校7:30打第一道早自習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