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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動作十分拘謹。俞白有些看不下去,周子林從看到rou就開始流口水,這會兒又不好意思動筷子,實在可憐,于是俞白主動給他遞了個臺階:“粉蒸rou挺好吃的,周子林你嘗一嘗。”周子林盯著那道粉蒸rou很長時間,聽到俞白的話,立刻動筷子:“好吃?!彼麧M滿當當?shù)厝艘豢?,還不忘對俞白豎起大拇指。俞白又給周子林推薦了幾道菜,周子林心滿意足地一一品嘗。陳非譽忽然屈肘撞了一下他旁邊的俞白:“我也要吃粉蒸rou?!?/br>俞白偏過頭:“啊?”陳非譽看他的臉色有點不耐煩,俞白不知道怎么的,心里覺得有點惴惴。“我夾不到。”陳非譽說這話有幾分氣急敗壞。俞白恍然大悟,立刻拿勺子舀了滿滿一勺,放到陳非譽的碗里:“還想吃什么?”陳非譽終于滿意了,把剛剛俞白給周子林報的菜名一個接著一個又報了一次。“芙蓉蛋就在你跟前,還要我給你夾?”俞白問陳非譽。陳非譽恍然大悟:“啊,這個黃色的蒸蛋,就是芙蓉蛋?!?/br>俞白覺得陳非譽好像是故意的,但他也沒好意思跟陳非譽較勁,在車上推陳非譽那么一下,算是他自己理虧,雖然陳非譽把他肩膀當枕頭靠也很不厚道,但陳非譽真不開心了,俞白也只能讓著他。俞白挑了幾樣自己覺得好吃但陳非譽夾不到的菜,放到陳非譽的碗里。陳非譽終于滿意的不再折騰。吃過飯,大家沿著來時的路,分散回到各自的宿舍。宿舍是提前安排好的,俞白、陳非譽還有周子林都在一個寢室,便一起回去了,順路還送一送宋楚和葉程安。葉程安帶了一臺單反相機來,一直放在包里,這會兒拿出來,拍完了桃花拍流水,拍完了流水還想拍俞白。俞白看到鏡頭對著他的時候嚇了一跳,葉程安笑吟吟地問:“俞白,能拍嗎?”俞白抿嘴,還沒等他答話,周子林就撲上來,摟住俞白的脖子:“能!俞哥長得這么帥,還能不讓拍?”自從俞白給他推薦粉蒸rou以后,周子林看俞白都順眼多了。俞白倒是覺得,他在附中認識的人,一個比一個熱情,全都愛替他拿主意。葉程安見俞白沒反對,立刻摁了快門:“俞白放心,我不會外傳的,給錢都不外傳的那種,我要自己留著。周子林,閃開,你別擋俞白的鏡頭?!?/br>周子林哀嚎一聲:“為什么啊?”葉程安毫不留情:“我拍你干什么,拍你有什么意思?俞白,你不用管我的鏡頭,該干什么就干什么?!?/br>俞白只能點頭:“好的?!?/br>周子林跟在葉程安身邊,非要搶著看她的照片拍得怎么樣。陳非譽不知什么時候就走到俞白的身邊,手上還拿著一朵不知名的白色小花。“送你?!标惙亲u把花遞到俞白手里。這花好像是陳非譽隨手在路邊撿的,俞白也不知道這是什么花,似乎在大興鄉(xiāng)的田間地頭到處都是。白色的花瓣,鵝黃的花蕊,俞白湊到鼻子前聞了一下,一點兒香味都沒有。看見俞白還要聞一下花,陳非譽又笑了:“香嗎?”俞白搖頭,把花遞給陳非譽:“你要聞一下嗎?”陳非譽沒接過花,直接低下頭,就著俞白的手聞了一下——花香不香他不知道,俞白的手好像挺香的,陳非譽猜,他常用的應該是一款橙子味的洗手液。這一行人晃晃悠悠的到了宿舍,把女生送回去后,陳非譽準備回去休息一會兒。俞白的行李箱很大,他也沒怎么收拾,就把干凈的被套拿出來鋪平,然后從行李箱里拿出寫生板,又準備要出門。陳非譽原本已經(jīng)換了衣服爬上床,看見俞白背著塊板子往外走,忙叫住他:“俞白!你要去哪兒?”俞白一直獨來獨往,忽然身邊多出來個人,連他吃飯睡覺出門都要管,心里頭其實很不自在。他想,連俞總都沒管他這么多事呢,怎么就你陳非譽學雷鋒精神這么到位,什么都要管?可是一看到陳非譽,俞白又說不出什么話來。俞白告訴自己,陳非譽是關心同學,班長認真負責,他得配合,要不然影響班長拿優(yōu)干,后果很嚴重:“我去畫畫?!?/br>陳非譽想要跟去,俞白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拒絕了:“我五點會按時回來集合的?!?/br>陳非譽坐在床上,看著俞白背著寫生板一個人走了,很不滿意,他抓起枕頭埋到被子里,順帶吼了一聲周子林:“快把你那吵死人的外放音樂關掉,我要睡覺了?!?/br>作者有話要說: 周子林:(黑人問號)我做錯了什么呢?☆、看星星俞白找不到他要帶陳非譽一起出門寫生的理由,在他看來,陪別人畫畫是一件很無聊的事情,陳非譽有這個時間,不如留在宿舍里多寫幾套練習題。俞白看到陳非譽在寢室收拾行李時,從里面拿出了兩大文件夾的卷子。班長雖然身在鄉(xiāng)野,卻心系月考,實在是附中學生之典范。俞白找到村民問路,他沒有上山,而是沿著大興鄉(xiāng)的溪流往下走,順著小路走了二十多分鐘,終于看到河谷地里有一大片油菜花田。岳市地處云貴高原與長江中下游平原交界處,梯田農(nóng)業(yè)盛行,俞白站在河谷低地,仰頭向上看,金黃燦爛的油菜花開得熱鬧,春天的顏色秾麗又清新,溪水是清澈的,綠芽是嬌嫩的,連明黃的山間油菜花也不顯得俗氣。俞白在臨河處找了快平坦的地方,打開寫生板,對著河對岸的油菜花,開始畫畫。他很有預見性的帶了水彩顏料,春天適合畫水彩,一個繽紛的、漂亮的季節(jié)。俞白定了個鬧鐘,掐著時間回到宿舍,收起畫板。他進宿舍的時候,里頭沒有一個人,空空蕩蕩的,俞白打開了燈——大抵是在麗景苑獨居久了,俞白染上了個屋子里沒有人必須要開燈的毛病。“俞白!”就在開燈的那一瞬間,陳非譽的聲音從樓梯口里傳來了。俞白探身看向門外,正對上陳非譽的視線。陳非譽沒有笑,臉色不大好看:“你去哪里了?”俞白答道:“河邊?!?/br>陳非譽進門,俞白繼續(xù)收拾他的畫具,把寫生板和顏料都收進行李箱。陳非譽才發(fā)現(xiàn),原來俞白那么大的行李箱里,一半裝的都是他的畫具。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直到俞白把東西都收拾好了,陳非譽才說:“去集合吃飯吧。”不是每一頓飯都有熱情的村民準備好大魚大rou,在接下來的時間里,俞白他們的伙食都在大興中學的食堂里解決。陳非譽的飯搭子學委李思衍已經(jīng)提前在食堂給陳非譽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