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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門外貼的考場座次表上,俞白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趙健。☆、算總賬趙健這會兒還沒到考場,俞白決定在門口等一等他。沒讓俞白等多久,趙健就和一群男生勾肩搭背的朝考場走過來。隔了好幾米遠,趙健的步子就停住了。俞白抱臂看著趙健,沒說話。趙健稍稍把身邊的人推開些,他扯了扯衣服,走到俞白跟前:“干什么?”俞白掀起眼皮,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嘴角,他拍了拍趙健的肩膀:“我說了,那天的事情沒完?!?/br>前段時間因為陳非譽的腿傷,俞白一直沒機會空出時間來收拾趙健,這會兒月考見到了,也想起來該把前些日子欠的賬一筆一筆算清楚。“都站在這兒干什么,進教室準備考試?!?/br>監(jiān)考老師來了。俞白沒看監(jiān)考老師,朝趙健晃了晃筆袋,直接進了考場。考試連考三天,俞白每天見了趙健,就對著他笑笑,最后一堂考試下午開考前,俞白還把一瓶冰可樂放到趙健的桌子上。趙健沒有接過俞白的可樂,他戒備地看著俞白:“你要干什么?”俞白笑了笑,沒說話,徑直回到自己的座位。趙健不顧監(jiān)考老師已經(jīng)進教室了,他直接站起來,隔著好幾個空位,揚手把那瓶可樂扔到后面的垃圾桶里。趙健的準頭不錯,可樂穩(wěn)穩(wěn)地落進垃圾桶里。只是剛剛有人從后門里進教室,差點被趙健那瓶可樂砸到:“cao!”趙健扔完可樂,挑釁地看了一眼俞白。俞白似乎一點也不在意趙健的行為,他低著頭,慢條斯理地把0.5毫米黑色水筆和2B鉛筆從筆袋里拿出,放到桌子右上角。這可把趙健氣得夠嗆。直到月考結束,俞白也沒對趙健真正做什么。趙健摸不準俞白在想什么,心底發(fā)虛,考完想攔住他,俞白卻像一尾魚似的,倏地就滑進人群里不見蹤影了。俞白回到教室,陳非譽來得比他早些,腿都瘸了,仍身殘志堅地帶著先回到教室的同學把因為考試搬動的桌椅歸回原位。俞白沒等陳非譽叫他,就幫著去抬桌子。陳非譽沖俞白揚起一個笑:“俞哥!考的怎么樣?”俞白被問的一噎,連俞總都很久沒問過他的成績了,陳非譽總是讓他意外——其實這只是個考完試后很常見的問題,但對俞白來說太稀奇了。畢竟他從前是個壞學生。壞學生是什么樣的?反正不會成績好。誰會問一個壞學生考的怎么樣呢,問這樣的問題,不是讓大家都尷尬嗎。“應該不怎么樣?!庇岚籽劢堑痛?,把一張桌子搬回原位。陳非譽單腿跳過來,勾住俞白的脖子,在他耳邊小聲地說:“考前我讓你看筆記,你看了沒!里頭都是重點!”俞白笑了,掙脫陳非譽的手,沒直接回答他的問題:“站好,別亂跳,小心傷口又發(fā)炎?!?/br>“哇哦!我聽到了!”一直在俞白后面移椅子的李思衍大叫,“陳非譽偷偷給俞白劃重點,班長你不厚道!”陳非譽大方地朝李思衍笑:“別酸,你哪次借我筆記,我不借給你?”月考完,大家都松了一口氣,在教室里鬧騰了半天,直到梁浮月進教室了才安靜。梁浮月走到門口,看到班上桌椅都移回原位,稍稍滿意,對滿屋子的講話聲也不在意,她敲了敲門板,笑容溫柔:“數(shù)學課代表,去辦公室取你們這次月考的數(shù)學試卷。已經(jīng)批改完了,今天晚自習劉老師來講卷子。”“???這么快就改完了!”教室里頭一片哀嚎,附中批改試卷很快,在月考結束后一天,九門科目的成績就全部出來了。年紀排名在周三時也出來了,因為月考的成績關系著文理分科,所以這次月考的結果也格外受人重視。陳非譽綜合成績班級第一年級第五,宋楚他們打趣陳非譽:“光榮榜榜草穩(wěn)坐?!?/br>陳非譽笑著說:“還有進步空間。”俞白閑著無事瞥了一眼陳非譽的各科成績,理科成績拔尖,語數(shù)外也都不錯,唯獨地理這門學科,連八十分都沒上。如果地理成績能上八十,陳非譽的排名還要往上竄。俞白覺得更奇怪了,他記得徐知霖說過,陳非譽的父親是岳大地質(zhì)學院的院長,俞白還以為家學淵源,陳非譽對地理應該比較擅長。按照附中慣例,每次大考后要進行光榮榜張貼,總分年級前一百和單科年級前五都要去拍照,這次月考的拍照時間就定在周四中午。陳非譽和李思衍都去拍照,俞白告訴陳非譽:“我今天中午和徐知霖去吃飯?!?/br>陳非譽被年級主任叮囑組織大家拍照,他手里拿著一張名單,忙得只能在臨走前對俞白交待一句:“行,不用給我?guī)э?,拍完照了我和李思衍去買面包吃?!?/br>俞白應了一聲,等著陳非譽先走,才離開教室。他沒有去食堂,而是去了隔壁475班,找到趙健的座位,往趙健的筆盒里放了一張紙條:“下晚自習,藝體館后小樹林見?!?/br>俞白沒署名,但他相信,趙健會知道是他。俞白離開的時候,正碰見周蓉從后門進來。周蓉看到俞白的時候,驚訝地叫道:“俞白?”俞白點點頭,然后走到走廊上,他朝周蓉招了招手,示意周蓉跟他一起出來:“趙健最近沒找你麻煩吧?”周蓉搖頭:“謝謝?!?/br>不論是俞白還是周蓉,都不是健談的人,除了趙健,他們倆之間似乎沒有什么可以說的,俞白頓了頓,說:“以后遇到什么事,還可以來找我?!?/br>周蓉一直低著頭不敢看俞白,聽到俞白這樣說的時候,她猛地抬起頭,俞白忽然對上周蓉黑白分明的眼睛,心里頭還有點驚訝。周蓉拉住俞白的校服袖子,拉著他往樓梯拐角處走。俞白挑了挑眉,他對周蓉的行為有點不解,但還是跟著她走了。周蓉坐在臺階上,這會兒是午飯時間,教學樓里很空,就像周蓉看著天的眼神。周蓉說:“我一直很羨慕那些即使站在人群里,也會發(fā)光的人。比如說陳非譽,比如說葉程安。我覺得這樣的人都好厲害,我也想成為這樣的人——但我做不到。人在出生時就是不平等的,人生下來,沒有人問他愿不愿意,他就被關進一個并非自己選擇的身體里,有的人美麗,有的人聰明,有的人怎么吃也吃不胖。但是,有人美麗就有人丑陋,有人聰明就有人笨拙。在被霸凌的那段時間里,我真的以為,或許有的人存在的意義,就是成為一個笑料?!?/br>說到這里,周蓉對俞白笑了笑:“我在小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