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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謝兄,你身材走形了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3

分卷閱讀83

    有我。

裴子浚也朝他看了一眼,便消失在這無邊的夜雨中。

又過了一會兒,門忽然又吱呀一聲開了,大家以為是裴子浚一伙人又去而復(fù)返,紛紛看向大門,之間無邊風(fēng)雨中站著一個戴著斗篷的少女,背上還背著一個紅色的襁褓。

那少女摘下斗篷,露出清麗的小臉,在人群中所有到了唯一相熟的人,她有些怯,還是朝著刑三娘笑了一下。

“小詩?”刑三娘疑惑的看了一眼她身后,柳詩送笑了笑,有些尷尬,還是道,“是裴大哥的孩子,我給帶回來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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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珉行很想過去抱抱阿衣,可是眼下裴子浚不在,他實在是沒有什么立場過去抱“別人家”的孩子,只好不時偷看一眼少女懷里的孩子。

阿衣的眉眼似乎又長開了一些,正攥著小拳頭抓柳詩送肩膀上的黑發(fā),他想起裴子浚說阿衣喜歡漂亮小姑娘抱,長大了以后說不準(zhǔn)是個招蜂引蝶的命,他想著這一點也不知道像誰,他和裴子浚都不這樣啊,不,裴子浚雖然不主動招惹,但是總能勾來一堆爛桃花,他想了想,把這口鍋穩(wěn)穩(wěn)地扣到了尚不知情十分冤枉的裴公子身上了。

“謝少俠可是有什么話說。”刑三娘覺得古怪,不知道謝珉行為什么頻頻往柳詩送身上看,她本就對柳詩送心懷愧疚,都是阿浚那個混小子惹出來的貨,如今看謝珉行這樣看柳詩送,便以為謝珉行心中有意。

他恍惚了一陣,沒聽見刑三娘的話,回過神來,“柳姑娘是怎么上山的?”他心中疑惑,柳詩送一個不會武功的弱女子,怎么能躲過重重危險上山?

“是……”柳詩送想起jiejie不讓她說,看了一眼門外,“明天你就知道了……”

刑三娘見小姑娘被嚇著了,說,“我們家阿浚對不起你,都是他的錯,我們可以打他罰他,別再離家出走了……你和阿衣能夠平安回來,就是最好的事情?!?/br>
“我只是來送孩子的?!绷娝托α艘幌?,說,“夫人,我知道你待我好,可是我也有了我想要做的事,”她回頭望了一眼,門外夜雨瀟瀟,卻有人在等她,“我要跟她走?!?/br>
刑三娘忽然明白了門外是有人在等她,她覺得柳詩送不一樣了,卻又說不出哪里不一樣。

她曾唯唯諾諾如菟絲子,可是一旦篤定了主意,也該有自己的勇敢。

柳詩送微笑著,奔向她的無邊夜雨。

她的jiejie,在夜雨等她。

她會教她算賬,會教她習(xí)武,會帶她做以前做夢不敢想的事。jiejie告訴她,即使是女子,也該活成一棵自己的樹。

刑三娘看著柳詩送也離開了,心中有些難過,恨恨道,“可恨我家那臭小子,阿衣都這般大了,還沒有本事把阿衣的娘帶回家來,真是沒用!”

“……”謝珉行無言以對,默默退了回去。

唐忱柔在雨中等待了一刻鐘,見柳詩送遲遲沒有出來,卻在黑暗中看見了一雙故人的眼。

“我說唐三小姐,怎么可能會輕易變成傀儡呢?”他想著合該如此,唐忱柔便是這樣一個人,看似平平無奇,卻總是帶給他驚喜。

唐忱柔也看到了他,恍惚了一下,終于還是客氣又疏離的喊出了他的名字,“元教主?!?/br>
“讓我想想,你裝傀儡裝得開心嗎?”他笑得不正經(jīng)。

唐忱柔不喜歡他這副模樣,不禁皺了眉頭,“你到底想怎么樣?”

“我是在想,你為什么不勸勸我出兵呢?”

唐忱柔好笑,這個人連續(xù)兩次都沒有出戰(zhàn),似乎是要拖著這個魔教跟他陪葬的意思,她勸又有什么意思?她永遠看不清這個男人心里在想什么。

夜雨滴答,唐忱柔出了神,卻聽那個人低聲說著,又像是自言自語,“阿柔勸了我,我說不定就答應(yīng)了呢?”

“……元教主!”

一聲呵斥,連元卿也覺得剛才的姿態(tài)有些好笑,終于沉了臉,正色道,“我的意思,我們現(xiàn)在被困于此,安危存榮系于一處,不如我們合作,共同殺出重圍……”

唐三小姐抬頭,宛如一只驕傲又霸道的鶴,道,“條件呢?”

白茫茫的大雨隔開了兩人的視線,即使站得如此之近,他仍舊看不清她的面容,他想了一下,“如果我們都活著出去,青羊教和大晁武林分而至,互不侵犯,各自枯榮,五十年不得違此盟約?!?/br>
唐忱柔想了想,補充道,“魔教之人要退守道玉門關(guān)外,不得踏足中原武林半步……你我永不再晤吧。”

元卿微微詫異,遲疑了一下,啞聲道,“成交?!?/br>
雨勢傾斜,沿著瓦片滾下,又澆滅了走廊上一盞燈籠,元卿在看向那處時,人已經(jīng)不見蹤影,他喉嚨里梗住的話終于可以不必再說,他想,這樣也好。

都是聰明人,何必做傻瓜。

雨勢似乎又大了起來,他似乎看見了唐忱柔和另外一個姑娘走進了無邊夜雨中,一黑一白,明明是兩個姑娘,卻剛直如刀,堅強得不像話。

元卿自嘲的笑了笑,這似乎是他生命里下的最大的一場雨,漫無邊際,無休無止。

以至于日后他回了北邙山,下的雨都不算雨。

他自己這么精明算計的人,五十年的盟約,卻這樣潦草的定下了。

71.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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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伶仃,燈影繾綣。

古塔雖然能遮擋片刻風(fēng)雨,濕漉漉的潮氣從地面冒出來,遇到衣料凝結(jié)成水珠,仍舊不是十分干爽。

在這大戰(zhàn)前的一夜,誰也沒有心思睡覺。

在這塔中的各門各派,創(chuàng)立了數(shù)十年,有的甚至是數(shù)百年,這這漫長的時間長河里,有無數(shù)道坎,無數(shù)場戰(zhàn),可是沒有一場像這樣狼狽。

雖然抓住了“亡靈”的落點,又有漱雪九重的知寒客為引,可是仍舊不能保證這場戰(zhàn)一定會贏,他們會輸,會死,傳承數(shù)百年的門派會斷了根。

在生死門前,無論是武林泰斗還是販夫走卒,都是一樣的,凡夫俗子,到那個時刻了,誰也不會多留一刻塵世的路,也不會多流一刻的血。

可是生死大限無法選擇,可總能擺正自己死去的姿態(tài)。

開元帝初年,在鎮(zhèn)寧塔前,曾有三千子弟鎮(zhèn)河山,成就了江湖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