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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無所不在的魔力的力量,因這種東西的能力,幾乎可以跟那些科幻作品之中的玩意兒相提并論,甚至是遠超其上。 這個認知,讓愛德華心中頗為震動。 傭兵之中也不乏能夠施展出一點法術的存在,比方說那些用音樂溝通神祇的吟游詩人們,或者是某些小神的牧師,懂點戲法的法師,三流的學徒,騙子,裝神弄鬼的巫醫(yī)對于傭兵們來說都是很受歡迎的人才,而偶爾也會有一兩個法師參與到傭兵之中,但若論及他們的實力……通常不過是比學徒高了一點點的半吊子。因為在這個世界上,哪怕是一個最為蹩腳的正式法師,也能夠輕易地找到一個金主為之服務,獲取一份足以讓他舒服度日,以及支撐那些古怪昂貴的魔法實驗的財富。 然而此刻,咫尺之外的這一位顯然是有點不同的。 這個世界沒有學位評定委員會之類的機構,法師自然也無所謂階級之分,僅有的能力參考,就是觸摸魔網的深淺——能夠施展三環(huán)以上的奧術,就可以脫離學徒的頭銜,能觸摸到魔網第五層,就可以算是通常所說的“高階”法師,至于說能夠使用八環(huán)以上的法術,哪怕只有一個,你也可以自稱為大法師。 而按照通行的說法,魔網的第五層又是一個巨大的關卡——和第四層雖然僅僅是一步之差,對于法師來說卻是終生的窠臼,能夠越過,那么便是質的突破和飛躍,從此海闊天空,任意遨游;只是大多數法師都沖不過去,止步于此,終其一生也就只能寂沒無聞了。 這是個簡單而又受到世俗或者法師都一致默認的劃分方法,但也僅僅是大致上而已,一個真正的大法師不會隨便發(fā)出一個八階的法術來證明自己,而即使是一個學徒也可以輕易地讓一大群平民沉浸在恐怖之中——只要一個簡單的幻術就足夠造成可怕的印象。 可一個法師如果擁有一個精巧的魔像,似乎也可以算作成就的一環(huán)——據說能夠制造這些東西的人,無一例外的都是擁有著真名的法師。 這對于愛德華來說,無疑是一種相當的誘惑。 有了誘惑,自然就要有行動。 愛德華不是沒有想過跟那位神秘的法師進一步的表達一下自己的愿望——事實上他早就做好了準備,就算對方拒絕,也要套套近乎,看看能不能獲得一個哪怕是跟隨的機會??上н@一路上,他始終沒有找到合適的接近的借口。 施法者在冒險之中總是有著最高的特權的——他們無需搬運行李,開路偵查,行進時通常都被嚴密的護衛(wèi)在中央,除非情況特殊,否則也無需守夜。而這一位法師看來更是施法者的典范,所有的休息時間,她都會在自己的帳篷之中度過,那個顯然是附加了某種空間法術的魔法造物,顯然是不會輕易讓人接近的。 于是愛德華往往只是駐營用餐時,偶爾能和那位黑袍子中目光相對剎那,但從那視萬物為芻狗一般的表情眼神之中,他也無法了解對方對于自己有什么樣的印象,是否合適上前搭話。 如果對方只是傭兵之中的法師,那么愛德華早就毫不猶豫……不管是擁有什么職業(yè),傭兵就是傭兵,他們的話題永遠都離不開那幾個方面,如何應付,少年早已了然于胸……可是想要討好一個貨真價實的高階法師,他根本沒有任何的經驗,而錯誤的嘗試,則無疑會讓自己的印象大打折扣,圖謀也就大大浪費了。 尤其是其間還有著那個最大的障礙。 在那些傭兵們耳口相傳的故事,或者是蹩腳詩人的頌唱中,圣武士們都是英雄的最佳范本,他們大義凜然,無私無畏,對于這個世界的意義,似乎就跟愛德華記憶中那個永遠年輕的解放軍叔叔一樣——當然,人畢竟不是神祇,而且即使是神祇也不會完美……所以傳說和事實總是有那么一些小小的,無傷大雅的差距——這一點規(guī)律看來在各個位面都是相通的。 至少現(xiàn)在愛德華知道,圣武士也是可以記仇的——每一次愛德華只要稍微接近他們,那頭盔的面甲之下,兩道目光中的敵視便火焰般熊熊燃燒,更不用說那些類似驅趕的言辭,雖然愛德華知道,在這個位面之中,人生而平等的言論還在等著幾百幾千年之后的某位哲人開發(fā)出來,但這并不表示,他就會對于這種情況徹底無視。 “至于么……不過是二十個白金幣而已,你身上那套行頭加起來,至少也是這個數的幾十倍了。果然小白臉沒有好心眼……過兩天就找個地方坑死你?!?/br> 這并不只是簡單的暗自腹誹——實際上,如果是那些傭兵們聽到了這種言辭,恐怕會開始坐立難安吧。 在眾多的稱呼之中,唯有‘食腐狼’這個外號,不是形容那個年輕人在武力上的成就。 在愛德華眼里,這個這個披著一身鐵殼的家伙,絕對是個標準的冒險方面的生手——在叢林中行走時四處亂看,時不時的離開隊伍中的位置,一只竄過的耗子都能吸引他的目光,卻偏偏沒有絲毫的注意力放在腳下——如果不是他身上被施展了某種法術而讓他不會陷落到任何的淤泥中,恐怕一天以前他就變成了一片沼澤之中慢慢腐爛的罐頭。 不過唯一的問題,或許就是他在戰(zhàn)斗上壓倒性的實力——在這三天的旅程之中,偶爾出現(xiàn)的叢林巨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