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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覺中,卻又閃爍著一點殷紅的光——好吧,實際上如果除去這點光澤,這東西實在是拙劣的要死,那半弧的形狀似乎是一只展翅欲飛的鳥兒剪影,可是愛德華只看了一眼,就在思維中將之和狗牌聯(lián)系在一塊兒,再也轉(zhuǎn)化不開。 一樣的引人注目,一樣的毫無美感。 這顯然不是自己想要的結(jié)果……不過若是直接摘下來,似乎是太過群嘲了一些吧?愛德華搖搖頭,注意到身邊的大部分人身上已經(jīng)掛上了一枚徽章,當然,還有少數(shù)幾個面色死灰,如喪考批的,什么都沒有。愛德華了一下記憶,想起他們應(yīng)該是試煉中那些掛掉的——不過也并不完全如此,準確的說,他們是無所作為,連一個魔法也沒有發(fā)出的家伙。 將那些如同實質(zhì)一般照射過來的各種視線忽視掉,他向著身邊不遠處的貴族青年點了點頭——后者正握著自己的那枚牌子,微笑著向他做出了一個恭喜的手勢。 “……好了,愛德華·文森特,你作為首席學徒的獎勵是空白法術(shù)書一本,以及附魔法袍一件。接下來,得到了徽章的跟我過來,好好聽著你們必須知道的規(guī)則……”一身黑袍的法師從黑暗中慢慢顯現(xiàn),揮了揮手,于是折疊的整齊的布料和一本褐色的大書便憑空飛來,落到愛德華的手中。 不動聲色的接過兩件東西,愛德華掃視了一眼——法術(shù)書是普通的羊皮紙制作,沒有法術(shù)記錄,市面上售賣的價值不過是二十金幣。而長袍是普通的灰褐色亞麻長袍,稍微帶著一點附魔的光澤,但十分暗淡,想必也不是什么高階的物件。 只不過其中代表的意義,卻足以引起又一陣喧嘩。 “這不公平!” 質(zhì)問的聲音帶著一點點尚未褪去的女孩的稚嫩,卻又因為憤怒而尖銳,發(fā)言者擠出人群跳到愛德華面前,一根雪白的手指幾乎已經(jīng)點上后者的鼻子:“為什么首席是他?我看的很清楚,這個家伙在試練中,從頭到尾連一個法術(shù)都沒有施展過,只是仗著跑得快才跟到了最后,結(jié)果都沒有能夠離開那個陷阱,憑什么讓他成為首席?如果說光是憑著他打壞了幾個骷髏……那些克魯羅德人……克魯羅德來的學徒們殺死的亡靈!” 于是不出意外的,場地之中的嘩然越發(fā)的高亢起來。 實際上,同樣的問題早就在所有人心中醞釀,只是礙于法師們的威嚴,而沒有人敢于直面質(zhì)疑而已。 在這里的所有人,都同樣為了進入學院而費過一番心機的,但與窮困潦倒的某人不同,他們之中的大部分的目標,并不只是進入學院就算完成——為了能夠在法術(shù)的道路上走的遠一些,便要付出的心力。尤其是對學院的制度,如何能夠得到法師們的青睞,從而一帆風順,他們進行過無數(shù)的詳細探查。 因此,他們自然比那個得到了位置,卻并不以為然的家伙更加清楚,所謂‘首席’的資格可不僅僅是一個名稱而已——它還代表著一系列的特權(quán),比如說權(quán)限,實驗材料的使用額度,還有在法師塔之中購買魔法物品的折扣權(quán)之類,更重要的是在法師們的眼中地位超人一等,自然也會多了很多學習的機會……可以說就是一個預期之中,最為接近法師的位置。 雖然清楚這個特權(quán)必然不是那么容易得到,但他們心中畢竟還是存有一份奢望的……如今這個絕無僅有的機會,卻被一個看上去年紀頗大,甚至看上去都沒有一絲一毫法師風范的人得到,他們心中自然是有些不甘。 而這尖利的質(zhì)問,則讓這份不甘,直接被放大了。 沒有絲毫的表現(xiàn),卻被選中成為首席? 難道說這個一身土氣打扮的家伙真的有那種深不見底的實力,讓魔法學院對于他進行了某種特別的通融?但沒有道理?。總髡f之中的法師們對于規(guī)則與承諾都是極為重視的,從學院運作的天起到現(xiàn)在的一百五十年時間,還沒有傳出過有那個幸運兒能夠不憑借天賦而叩開那扇大門的傳聞……就算是有那種隱藏于暗影之中的交易,也必然應(yīng)該發(fā)生在某個底蘊深厚的大貴族的名號之下,那個看上去一身泥土氣味兒的大齡人,一個鄉(xiāng)巴佬兒似的家伙,難道還能夠和那些高入云端之中的人物,存在某種層面上的聯(lián)系不成? 可如果是那樣,他有必要非要跑到這里來,跟自己這些人爭搶么? 即使知道以自己的表現(xiàn),結(jié)果改變了也與他們無關(guān)……但不管如何,本能的對于結(jié)果的拒絕,以及對于成功者的仇視的心理,還是讓這個疑問一呼百應(yīng)起來——尤其是對于那些與愛德華同個組別,‘稍微了解內(nèi)情’的學徒們來說,這個觸動就更加成百倍的放大了。 “肅靜!” 黑袍法師冷冷的看著群情激憤的眾人,最終發(fā)出一個堪比龍嘯的巨吼! “用你們那愚蠢的腦袋好好回憶一下吧……最先發(fā)現(xiàn)有怪物攻擊過來的是誰?提醒你們施展法術(shù)的是誰?最先發(fā)現(xiàn)了通路的是誰?最先阻止你們碰觸那個轉(zhuǎn)盤的是誰?最先提示你們海蛇有毒的又是誰?” 視線掃過一眾被巨響震懾的學徒,他慢慢的開口,嘶啞聲音發(fā)出的一連串的提問,如同尖利的針劍一般刺進每個人的耳膜:“沒有逃出來?你們這些哭喊著只會逃竄的家伙,自然不知道試煉為何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