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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羊皮遞給赫爾曼伯爵:“將軍閣下的命令是,所有騎士即刻進駐城外營地,并在明天一早前往戰(zhàn)區(qū)。而直到他們的見習(xí)期結(jié)束,我將是他們的直屬長官。” “這個……時間上未免太過勉強了一點兒吧?”伯爵皺起了眉頭,確定羊皮紙上的命令和發(fā)布人都準確無誤,但還是盡力準備爭取一些東西:“畢竟在座的諸位遠道而來,已經(jīng)很疲勞了,而軍營之中的休息條件這個……好吧,好吧,我想,博納巴將軍的意思是……” “我可以等一等,等到這一次的宴會結(jié)束。”騎士顯然根本就沒有絲毫拖延的意思,冷冷的決斷之后,他撫胸低頭,他轉(zhuǎn)身離開,不再向城主閣下再投注一絲的關(guān)注。 “竟然這條孤狼領(lǐng)隊?將軍閣下簡直是……真是,真是……唉!”看著他的背影,伯爵動了動嘴唇,最終卻只吐出一個近似咒罵的嘆息。 而并未走遠的騎士充耳不聞。 既然本就不屬于這種喧嘩和奢侈,因此他便選擇了最為安靜的角落坐下——所有坐席之中最為豐盛,但是卻幾乎無人問津的一桌。 他無疑是一位真正的騎士。 即使是坐在一張餐桌之前,即使座下的不過是一張帶著曲度的松木椅子,他仍舊保持著如同坐騎上那種挺拔的姿態(tài),那漆黑的鎧甲看上去擁有著相當(dāng)?shù)闹亓?,可是他的腰桿也如同標(biāo)槍一般挺拔,他似乎毫無參與宴會的欲望,只是安靜地坐在那里,等待時間的流逝。 只是,當(dāng)他就這樣坐著,便不可避免的注意到在他的對面,那個少年正在嫻熟的將rou塊分割開來,一片片的削去外層,然后才慢慢吃掉的過程。 這個奇異的用餐方式似乎給他造成了一些吸引——騎士碧綠的眼眸微微瞇起,盯著后者的每一個動作,看的極為仔細,直到良久之后,他忽然開口。 “你很浪費?!彼f,語音之中似乎仍舊不帶有任何的感情,只有目光中,似乎有細微的火光燃燒:“為什么?” “廚子的手藝太差了而已?!睈鄣氯A揚起視線,在那張臉上稍微停留,然后毫不在意地繼續(xù)自己的事情。 “你一定沒有同伴在身邊一個個的餓死的經(jīng)歷?!彬T士盯著他,一字一頓的說,聲調(diào)冷冽:“如果你經(jīng)歷過,你就不會如此無謂而愚蠢的挑剔?!?/br> 愛德華重新抬頭,注視著那雙碧綠的眼眸,似有愕然,不過下一瞬,他扯了扯嘴角:“啊,抱歉,我想我可能永遠也沒有那么無能……會看著同伴挨餓死掉?!?/br> 這個回答讓騎士的面孔猛地抽搐了一下。 …… 海曼這場規(guī)模絕對算得上宏大,一年一次的迎接宴會結(jié)束地極端匆忙,因為那位名字在古代語之中意思為狼的騎士,甚至帶出了一個小隊,五十名正規(guī)的士兵。于是一個沙漏之后,所有的貴族騎士已經(jīng)一個不漏的被拖出宴會,送到了城外的一處軍營,等待他們的,是一人一間的矮小帳篷,預(yù)計鋪著硬木板的小床。以及閃爍不休,隨時可能熄滅的一盞油燈。 當(dāng)然,跟那些因此而叫苦連天的花瓶貴族們不同,愛德華對于軍營并沒有特別的好惡。 與森林中爛泥浸漬的睡袋相比,即使是四面漏風(fēng)的帳篷,也照樣溫暖舒適,更何況經(jīng)歷了這些天的顛簸,能夠睡上一張床鋪,已經(jīng)算是不錯的選擇。甚至,那張硬木板鋪就的床鋪,還讓他感覺睡得更加舒服一些。 只是當(dāng)他一覺醒來時,他感覺身體有些沉重,有風(fēng)從身側(cè)吹進來,他微微轉(zhuǎn)過頭,眼中模糊的視線變得清明起來,注意到不遠處,帳篷的簾幕撩起一個角,放進初生的陽光。 “大概是肌rou被風(fēng)吹的僵硬了?!彼氲溃贿^轉(zhuǎn)過視線,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體發(fā)沉的真正原因。 一雙大眼睛,正從近在咫尺的地方望著他。 愛德華不由得眨了眨眼睛,而直到自我催眠的效果起效,他才確定面前的景象不是幻覺或者是夢境。 這位小小的公主殿下只在睡裙上披了一條紅白相間的裘皮披肩,銀色的長發(fā)仿佛是睡眼惺忪狀態(tài)下有些雜亂地、松軟地垂落在披肩上,睡裙下光著腳——愛德華看的很清楚,因為此刻,這小丫頭用一個標(biāo)準的姿勢騎在愛德華的肚皮上。半掀起的裙角下,某些柔軟光潔的觸感正順著少年的皮膚,一波波的沖向他的神經(jīng)。 軟啊軟,飄啊飄。 于是愛德華不得不睜大了眼睛表示自己已經(jīng)醒了,但他沒有動,而是放任全身攤平在那張小小的床上。 事實上他也必須這樣做——這個見鬼的小丫頭和見鬼的姿勢,還有這個見鬼的時間湊合的實在是太好,如果再不想點什么辦法,少年感覺自己可能就會受到某些部分血液的控制,干出一些不那么恰當(dāng)?shù)墓串?dāng)來了。 第55章戰(zhàn)場亡靈 “趕快起來,你這是在干什么?” “唔,我在玩騎馬游戲啊?小時候,爸爸就經(jīng)常讓我騎在他的肚子上,那個時候他很胖的,肚子可好了,又軟又大,晃呀晃的比騎馬還有趣,可惜愛德華你的肚皮不怎么柔軟,也就是跟普通的馬一樣吧……” “那個老頭是怎么教育的?見鬼,這個姿勢怎么可以……教給小女生?難道他經(jīng)常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