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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的剎那,女子的身影就已經(jīng)從四面八方攢刺劈砍的武器中穿了出來,就像是一個詭異的影子,閃動幾下之后,又不知何時返回其中。 然而,戰(zhàn)斗的個批次就這樣結(jié)束了。那些人橫七豎八的倒伏下去,只剩下他們的對手,靜立原地——仿佛根本沒有做出過什么移動。 “只有面對著敵人,才有可能戰(zhàn)勝,這可不是不只是奮勇作戰(zhàn)與否的問題,而是戰(zhàn)場上保命的唯一底線!潰逃的敵人只會被人追擊。如果雙方態(tài)勢和實力相當,氣勢經(jīng)常會決定勝敗,在戰(zhàn)場上,可能碰上任何可怕的對手,但是若沒有斗志,人人都希望其他人先上,那么你們只會被敵人一個個殺掉。如果遇上斗志高昂配合有序的敵軍,就算對方實力較遜也能把你們打得潰敗。反過來說,就算對手兵力、態(tài)勢比我們強,只要每個人都奮勇作戰(zhàn),當敵人被慘烈的傷亡所震懾后就會開始潰逃。如果連這個也不懂,你們就真的連猴子也不如,是糞塊一樣的廢物!只配用來繁殖蛆蟲!” “說的容易,出手就把幾個隊長打翻了,又沒有人指揮,亂七八糟的誰會有辦法……”一個傭兵忍不住癟了癟嘴巴,低聲抱怨,不過下一刻他就注意到,那雙如寶石一般的紅瞳,已經(jīng)盯上了他! 怎么這么近? 這個問題還沒有在他腦子里完全形成,大腿上傳來的一股劇痛就已經(jīng)讓他慘叫一聲,當場跪倒! “給我記住,白癡們!戰(zhàn)場上從來就是當官的死得最快,只要是個有經(jīng)驗的敵人,都知道先清除指揮官!所以你們這些沒有能力的狗屎,就給我動動腦子想想怎么利用部下的配合!還有那些更加狗屎的家伙,如果你們所有的長官都死傷殆盡了你們要怎么辦?領(lǐng)主大人給予你們這些名為軍銜的榮譽是干什么的?你們要做到的就是聽職位高的人的命令!職位相同就聽資歷深的人指揮,如果掌管連續(xù)發(fā)出兩道不同的命令,那么就要遵從最后下的那道命令。這樣簡單的事情,連猴子都知道,難道你們還不如猴子?” 那個倒霉的家伙腿上傳來的骨骼裂響清晰細碎,讓剩余的一群倒霉蛋噤若寒蟬,甚至忘了后退,避開那個不知何時來到他們陣列中的對手,于是偌大的cao場上只剩下克勞迪婭冷漠的語聲。 “農(nóng)夫的天職是耕種,工人們的天職則是制造,而你們也是制造者,你們是制造死亡的人,是主人的武器,如果你們不能做好這些事情,那么你們就是廢物!沒有存在的價值!” 女子的聲音清雅,但平靜得充滿了令人心顫的威懾力:“主人如何對待廢物,我不知道,但我的規(guī)則,是歷來不會留下廢物,在戰(zhàn)場上一件損毀的武器很有可能會對自己造成傷害,所以我會在訓(xùn)練的時候就挑出這些渣滓,將他們直接報廢!而根據(jù)我的經(jīng)驗,用人腦袋插在木樁上,最容易讓剩下來的人集中精神,努力用功?!?/br> “明白了沒有?!?/br> 做出之后的總結(jié),女子紅寶石般的瞳孔中,仿佛燃燒著火焰,讓每一個與這目光對視的人都不由得全身一顫,忘記了應(yīng)聲。 不愧是傳聞中,那個可怕的領(lǐng)主大人的女人……你們到底是有多喜歡往木頭上釘尸體??? 傭兵們的腦海里瞬間翻起這個讓他們心顫的聯(lián)想,但那一片寂靜讓克勞迪婭不滿地豎起美麗的眉頭——微微吸氣,她接下來的聲音,幾如滾雷顫鳴:“明白了沒有!” “明白了!”耳朵嗡嗡作響的傭兵們反射性的回應(yīng),用最大的音量喊出回答。 …… 跨出傳送門的銀色光暈時,女子高聲的斥喝,讓愛德華挑了挑眉頭。 印象之中,已經(jīng)至少有一個多月了吧,這位女騎士如此長時間的開口說話,幾乎就是沒有發(fā)生過的事情,少數(shù)的言語都是短促的幾個詞兒,愛德華還以為那是因為那張契約已經(jīng)損壞了女子的言語系統(tǒng)。 但現(xiàn)在看起來,好想又不是……或者,是那契約的效果,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 至于說眼前的事情,顯然是簡單的——目光掃過他們的狀態(tài),加上稍微讀取了一點的那些散露出來思維殘片,愛德華便已經(jīng)大致理解了過程。 無非就是老套的新兵不滿教官,然后被狠狠教訓(xùn)了一番的戲碼。 站在這里的家伙們,除了少數(shù)幾個是城里招募的農(nóng)夫,大部分都是前傭兵,其中有十幾個半精靈,剩余的幾十個,就都是鐮刀錘頭傭兵團,以及后來零零散散的加入到城衛(wèi)軍里的一些小股士兵,哦,還有幾個是被愛德華抓回來的那一幫子俘虜里表現(xiàn)良好的家伙。 傭兵出身的家伙們大多都是刺頭兒,與軍隊相比他們實力稍強,但自由散漫已經(jīng)滲進了每一根骨頭中,想要讓他們聽話,除非用實力說話。但很不幸的是,偏偏他們大多都不具備準確判斷對方實力的眼力——因為其中的精英,正好被愛德華給挑選了出去,洗成了一群游蕩者,于是剩下這些家伙都是些二流貨色。 但就是這樣的家伙湊到一起的時候,那種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傲慢才最容易發(fā)酵,即使還有少數(shù)一些有點眼力的家伙,也會被其他笨蛋們慫恿,變得極為容易犯二和激動。 而克勞迪婭似乎……不,本來就極端熟悉如何對付這幫兵痞,稍微出言挑撥兩句,一個使用訓(xùn)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