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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呈又看了秦一樂一眼,一言難盡:“我能不要嗎?” “你就當扶貧不行嗎?等鑒證那邊有缺再給他調鑒證就行了?!?/br> “說得好聽!萬一出點什么事呢?拿什么跟人父母交代?” 他們刑偵的犧牲率居高不下,徐帆的腰傷就不說了,他自己起早貪黑破案抓人,外傷不論,光是頭疼腦熱胃抽筋就夠喝一壺的,謝霖兩次被捅,身體里的血都換了一遍了,還有命在純屬僥幸,就連顧宇哲,入職還沒幾年,就已經(jīng)跟刀尖擦肩而過好幾次了。 干他們這一行的,都是上輩子干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這輩子下界拿命償,光是刑警兩個字,就是得背一輩子的責任。 他是不管事,可他會看人,陸薇薇能做這塊料,她自己本人也樂意。 再說了,來刑偵可不比比去禁毒支隊安全得多?那秦一樂呢? 奶腥味都還沒洗干凈的小毛孩,何苦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討生活? 謝霖噎了一嗓子,又看了秦一樂一眼,他正站在陸薇薇身后,不知道是緊張還是興奮,四肢僵硬,實在不是能跟窮兇極惡的歹徒面對面的性格,要么他跟歹徒跑一個,要么他跟歹徒死一個,而且死的那個肯定不會是歹徒。 于是只好嘆了口氣:“有什么辦法,編制擺在這,你要他,他就能留下,你不要,就得送回大學去,要不你稍微顧著點,熬到鑒證有缺了就給他調鑒證?!?/br> 應呈一皺眉:“行吧?!?/br> 這邊商量完了,謝霖就長腿一邁,十分溫和:“小陸跟小秦是吧?能發(fā)現(xiàn)這個重要線索,警覺性很高,如果真的是本案的兇器,你們就算是立了大功了?!?/br> 秦一樂聽見沒追究他「違規(guī)」亂跑的責任就頓時松了口氣,而陸薇薇則連忙搖頭:“沒什么沒什么,份內的份內的?!?/br> 謝霖只要一笑起來就頗有鄰家大哥的風范:“嗯,既然都到了案發(fā)現(xiàn)場了,就開始工作吧,警服警號等會回了市局再去領,小陸跟我一起問一下受害者家屬,小秦你跟應隊?!?/br> 說完點頭示意,帶著陸薇薇就去茶水間里找馬瓊了。 而應呈接過那個證物袋,心里盤算著等會把這個顫顫巍巍的秦一樂打發(fā)下去找顧宇哲,一見這流浪漢還穿著春秋天的厚夾克,忍不住「嚯」了一聲:“那你是目擊者?這一身穿的,不熱?” 他扯了扯袖子遮住雙手,有些局促,簡短說道:“全身家當?!?/br> 天大地大,無處為家,只有穿在身上帶著走,才能保證不會丟。 應呈低頭一看,注意到物證袋里的針筒蓋著帽,還包著一張紙巾——殺完人不僅把帽蓋回去,還裹了紙巾? “你叫什么名字,動過這支針筒沒?” 他搖了搖頭:“沒動過。” “這針筒哪來的?” “我在巷子里,有個女人跑過我身邊的時候突然塞給我的。” “給你的時候就蓋著帽?還包著紙巾?” 他頓了頓,仿佛在思考,然后先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紙巾是我包的?!?/br> “也就是說,給你的時候,它是蓋著帽的?” 他點頭不語。 應呈察覺到他的緊張,忽然上前一步,繃緊了肩膀一瞇眼,語氣頓時駭人:“我們見過?” 他幾乎整個人都顫了一下,果斷搖頭,依然不語。 應呈于是在腦海里把過去二十八年有限的記憶拎出來洗了一遍,也沒找到有人符合他的特征,可就是覺得他身上有一種特別的熟悉感,只能又問了一遍:“真沒見過?” 他再次搖頭,十分局促地后退了一步,似乎有點害怕。 “你叫什么名字?” 他頓了一下,抬起頭深深看了他一眼,說:“江還。歸還的還?!?/br> “江還……”應呈喃喃重復了一遍,忽然又笑了,意有所指,“江漢曾為客,相逢每醉還。是這個意思吧?” 江還一愣:“你知道?” “怎么了,我不該知道?” 他連忙搖頭,三分嫌棄的眼神被遮掩得恰到好處:“只是這首詩挺冷門,警官……看著不像是喜歡背古詩的?!?/br> 應呈覺得自己受到了十分的侮辱:“開玩笑,一首詩算什么,我也是上知天文地理,下知雞毛蒜皮的學霸好不好?” 當年他可是以筆試加實戰(zhàn)全部全校第一的成績畢業(yè)的,比秦一樂和陸薇薇的合體版還要更加強悍—— 雖然他錄取的時候是全校倒數(shù)第一。 5、脫身 原本有陸薇薇在旁邊,秦一樂還能克制住緊張,現(xiàn)在人不在,而自家大隊長這問話又緊湊,氣場更是駭人,沒鎮(zhèn)住江還,倒是把他給鎮(zhèn)住了,四肢繃得像個機器貓,應呈仿佛能聽見「咔咔」的響聲,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腦門突突直跳:“沒學過問話?” 他整個人都抖了一下,臉色更白了,仿佛短路,支支吾吾半天勉強憋出一句話:“我我我……我學痕檢的。” ——一個實在算不上有為人師的天分,而另一個又恰巧不是對口的專業(yè)。應呈有點牙疼,只好自己問。 “那個女人認得嗎,以前見沒見過?” 江還搖頭:“我不認得,也沒見過,但我記得她穿的衣服?!?/br> 說完看了秦一樂一眼,小冬瓜后知后覺,連忙翻出手機里的那張截圖給他遞過去,江還指出小角落里穿著紅色吊帶黑色皮裙的半個身影:“就是她?!?/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