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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哥也走了,大家放松放松,今天也算沒白來,看了一場好戲,出了一口惡氣?!闭f完,暢快地把杯里的酒一飲而盡。桌上的其他人也都意思著喝了幾杯,相互閑聊幾句,緩和下桌上的氣氛。姚瑤坐在那里心神不寧,回想起剛才的場景還有點后怕。龍?zhí)煊鸲寄軐σ浊逑逻@樣的狠手,要是自己之前做的事被抖了出來,后果簡直不堪設想。一想起這些,她就越發(fā)坐立不安起來,趕緊朝一邊的邱果果遞了個眼色,然后起身離席了。邱果果等了一會兒,見其他在座的都沒注意的時候偷偷離開座位,朝姚瑤出去的那個地方跟了過去。姚瑤站在陽臺上,靠著欄桿,見邱果果過來了,朝他笑了笑:“果果,這次又到哪個秀場走秀???”邱果果沒理她的問話,臉上的表情很不自然地動了動,也不正眼看姚瑤的臉,只低著頭,淡淡地問道:“你叫我出來有事嗎?”姚瑤躊躇了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自己和邱果果的關系,早就不是大學時候能比的了,如今他還能跟自己說話,已經(jīng)算是很不錯了。她還在想著怎么對邱果果開這個口,就聽見站在對面的邱果果冷冷地說道:“放心,那件事,我不會跟羽哥說的?!?/br>邱果果說完,轉身就要走。姚瑤在他身后冷哼了一聲:“果果,你憑什么擺出一副不屑的樣子,難道你覺得自己比我高尚很多嗎?”邱果果回過頭,看向姚瑤精致的面龐,狠狠地瞪了一眼。“不要忘了,那件事,你也是共犯。咱倆沒什么區(qū)別?!币Μ幇咽种械南銠壱豢诤裙饬?,輕蔑的笑了一聲。“至少我不會再奢望不屬于自己的東西,不像你?!鼻窆麤]再理姚瑤,離開了陽臺。他的臉因為憤怒而變得有點扭曲,胸膛劇烈地起伏著。他不是傻子,從姚瑤畢業(yè)后處心積慮地留在龍?zhí)煊鸸竟ぷ鏖_始,他就知道了姚瑤當初對自己撒了多可笑的一個謊,而自己當時還天真地相信了。她根本就不喜歡易清,她喜歡的是龍?zhí)煊?,和自己一樣,是龍?zhí)煊稹W约褐徊贿^是姚瑤接近龍?zhí)煊鸬奶宥?,而照片事件,更加是自己間接促成了此事。他到現(xiàn)在還不敢想,姚瑤的那幾張照片到底造成了多大危害。今晚,當他再一次看見易清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并且和龍?zhí)煊疳樹h相對的時候,他就在腦子里一個勁地回想,如果當初,自己制止了姚瑤的話,事情會不會就不是今天這個樣子了?!邱果果不敢多想,即使不是為著姚瑤,他也要替自己保守著這個秘密。盡管他知道他永遠不可能擁有龍?zhí)煊?,但是,他還想一如既往地以小弟的形勢跟在他身邊。就是,以這樣卑微的姿勢看著他,陪著他,邱果果都已經(jīng)覺得很滿足了。他害怕,害怕自已一旦對龍?zhí)煊鹛拱拙蜁氐椎厥ニ?,即使他還從未得到過他。說不得,不敢說,不能說。龍?zhí)煊疬M到易子峰剛剛出來的地方,那是一條長廊,兩邊都是房間,他也不清楚易清會不會在這一層,如果在這一層的話,又會是在哪個房間。他站在出口處,朝著空無一人的走廊望了過去,在心里一遍遍地問自己,龍?zhí)煊?,你來這里干什么?你在找什么?怎么,難道你心疼了嗎?就因為他喝了幾杯酒,你就坐不住了?你難道忘記自己是怎么受的傷了嗎?你忘記了,是誰在你不省人事的時候無情地離開了嗎?你忘記了,是誰朝你心口插的刀嗎?那樣的痛,你還想,再體會一次嗎?他站在那里,所有過往不好的回憶全都涌上心頭,折磨地他頭昏腦漲。他靠在墻壁上平靜了下,看見轉角處有個洗手間,就想進去洗把臉再回去。他不想被張亮他們看出自己有什么異常,他要他們相信,自己和易清之間,除了恨,真的什么都不剩了。他推門進去,厚重的金屬門在關上的一刻發(fā)出一聲沉重的響聲。“是送藥的嗎?”易清站在洗手臺前,正彎著腰從洗手臺上接水洗臉,聽見了開門聲,還以為是易子峰派人送解酒藥來了,想也不想地問了一句。下一秒,龍?zhí)煊鹁涂匆娨浊鍙南词珠g的洗手臺那里轉過半個身子,蒼白的面容在白熾燈的照耀下白的瘆人。還沒來及關掉的水龍頭依然在“嘩啦啦”地放著水,在寂靜的洗手間里發(fā)出連綿不絕的回響。六年來的第一次,除了自己和他,沒有別人在旁邊,共處一室。沒想到,卻是在洗手間里。兩個人呆立了一陣,還是龍?zhí)煊鹇刈吡诉^去,側身擦過易清的身子,關掉了他身后的水龍頭。隨之而來的,是死一片的寂靜。有不明情況的人推門進來想解決下內(nèi)急,后腳跟還沒落地就察覺到了里面的不對勁,又悻悻地悄悄退了出去。兩個人沉默良久后,龍?zhí)煊鹣乳_了口:“易清,不打算說些什么嗎?”易清喉結動了動,啞著嗓子:“沒什么要說的?!睕]什么要說的,因為那些真正想說的話,永遠只能爛在肚子里,在夜深人靜一個人的時候,自問自答。龍?zhí)煊?,這幾年,你過的好嗎?嗯,我過得挺不錯的。龍?zhí)煊穑氵€恨我嗎?恨吧,怎么可能不恨。龍?zhí)煊穑阌邢矚g的人了嗎?……………………龍?zhí)煊鹇犞蔷湓挘淼难憾紱隽?。沒什么可說的。易清,你他媽背著我跟陸鳴搞在一起,然后又杳無音訊六年連一個理由都沒給,你竟然跟我說沒什么可說的?人,到底要涼薄冷漠到何種程度,才能心安理得地說出這么一句話?“沒什么可說的,是嗎?”龍?zhí)煊鹌凵磉^去,揪著易清的衣領,將他重重地撞到了洗手臺旁邊的墻壁上,一手扼制住他的脖子,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地質問:“說,那天晚上,怎么回事?”易清額前的頭發(fā)濕噠噠的,被手胡亂往后梳抓了幾把,凌亂地豎立著,露出了光潔的額頭,還有額側那條淡淡的疤痕。他的臉上還有著剛才洗臉時沒擦干的水珠,停滯在蒼白的面龐上,閃爍著晶瑩的光。他看著龍?zhí)煊鹉请p憤怒的眼睛,想起那天晚上,他也是這么地對視著自己,像一把槍,在自己的心門開了一槍,帶出了濃稠的血。那樣的仇恨和憤怒,隔了這么些年,有增無減。他的呼吸有些不暢起來,喉嚨被緊緊地掐著,讓他又有了嘔吐的沖動。他拼命地壓抑著那股沖動,不想在龍?zhí)煊鹈媲袄仟N地一塌糊涂。“那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