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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哪去了,媽到處找你??禳c去辦登機,別耽擱了?!?/br>龍?zhí)煊鹕斐鋈サ氖只琶s了回來,往后退了幾步,重新站到了陰影里。易清朝母親那邊點了點頭,抬腳就要走,龍?zhí)煊鹪诤竺嫘÷暫埃骸耙浊澹愕任?。?/br>他腳步頓了下,有點晃神,一瞬間很想回頭問他:“等什么?”但他還是忍住了,什么也沒說,也沒回頭再看龍?zhí)煊鹨谎?,而是直接朝迎上來的母親那走了過去,帶著倆人往排隊的那里走去。左手的無名指,被龍?zhí)煊鹈^的那處仿若被燒著了一般,一路沿著指尖的毛細血管蔓延上去,燒到了心臟那處,帶著針扎的疼,還有灼人的傷。龍?zhí)煊鹫驹谥雍竺?,手里緊握著從易清手上擼下來的那枚戒指,剛握在手心的時候,那上面還帶著他手上的暖暖的溫度,被龍?zhí)煊鹨晃?,一下子就開始發(fā)燙了。他一直等到易清進到里面看不見了才從柱子后面走了出來,出大廳后去車庫取車的時候,正好碰上了同樣下來取車的易子峰。兩個從來就沒看對眼過的人一碰面,空氣自然地就凝固了。易子峰當(dāng)年為了逼易清和龍?zhí)煊鸱质轴烎~執(zhí)法擺了龍?zhí)煊鹨坏?,龍?zhí)煊鹑ツ隇榱藞髲?fù)易清又坑了易子峰一把,兩個人手上算是都沾了點對方的血,誰都不能挺著胸膛在對方面前說自己的手干凈。兩個人先是很有默契地都把對方當(dāng)空氣一樣的忽略了,各自走到自己車子面前要上車。易子峰轉(zhuǎn)頭想了想,猛地調(diào)轉(zhuǎn)了頭,朝龍?zhí)煊鹉沁呑吡诉^去,趕在龍?zhí)煊鸢l(fā)動車子之前走到了他的車前。他拍了下車窗,等龍?zhí)煊鸢衍嚧伴_了,這才站直了身子,對里面的人說道:“你出來下?!?/br>龍?zhí)煊饛能嚴(yán)镒吡顺鰜?,兩個人隔著幾步遠,問道:“有事?”“令堂剛?cè)ナ?,本來現(xiàn)在和你說這些有點不合時宜?!币鬃臃迩浦?zhí)煊鹉樕珱]什么變化,繼續(xù)說了下去:“別耽誤易清了。你和他不合適?!?/br>“什么叫耽誤?”龍?zhí)煊鹉笾敲兑呀?jīng)被自己握地滑潤的玉石戒指,當(dāng)年母親站在易家大門外苦苦相求的場景還歷歷在目:“當(dāng)年要不是你們從中阻攔,我和易清怎么會分?要說耽誤,你們好像更配得上這個詞?!?/br>“過去是過去,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現(xiàn)在你有家有業(yè),易清也有自己的規(guī)劃,兩個人各走各的路,互不打擾是最好?!币鬃臃骞室獍涯莻€“家”字咬得特別重,傻子都能聽出來他指的是什么。龍?zhí)煊鹦α耍飵е┏芭?,語氣卻很真:“我的事,我會給易清一個交代?!?/br>他進到車子里,開了車窗,對上看向自己的易子峰:“今兒既然碰上了,我就先喊你一句,讓你提前適應(yīng)了,免得以后聽了硌著牙,哥?!?/br>那一聲“哥”,龍?zhí)煊鸾械靥貏e清晰而響亮,感覺整個地下車庫都回蕩著余音,震得易子峰腦袋嗡嗡直響。直到龍?zhí)煊疖囎佣奸_出去了易子峰還僵站在那里,臉都青了。易清回到法國的第二天就去參加那邊的面試去了。按著通知過來的時間,本來是已經(jīng)錯過了的,被夏文奕托人把他的面試時間調(diào)到了最后一個,這才趕上了。他形象好,雖然年輕,但給人沉穩(wěn)、控得住場面的氣場,舉手投足間都帶著股大家的做派,加之文化功底深厚,對藝術(shù)方面有自己獨到的見解,這些資質(zhì)都特別符合新專欄所要尋找的人。即使還未接到正式錄用的通知,但一面試完,易清就覺得是十拿九穩(wěn)的事了,所以也沒擔(dān)心。這事一結(jié)束,他就準(zhǔn)備聯(lián)系幾個這邊的同學(xué)一起出去玩一陣。自從他回來,難得的是除了回來的那天夏文奕來機場接了自己,之后就沒再聯(lián)系自己了。這也算是好事一樁。夏文奕這些天是有點不爽,之前無緣無故失蹤了那么些天,連個電話都打不進,回來了也沒說到干嘛去了,什么都得靠自己去找人查或者猜。陸鳴那邊他也打電話過去問了,可惜遠水救不了近火,人當(dāng)時正深山老林里待著,一時半會也回不了S市,易清回去后什么動態(tài),陸鳴也不清楚。易清完全脫離了他所能掌控的范圍,這讓他覺得不安。雖說心里是有氣,但晾了易清幾天,夏文奕終究還是自己忍不住,又跑人酒店看他去了。易清已經(jīng)聯(lián)系上了好幾個之前一同旅游的驢友,現(xiàn)下正商量著路線,只等把行程都確定好了就去訂票之類的。夏文奕在酒店大堂的沙發(fā)上足足等了個把小時才見易清下了樓,看向自己時的漫不經(jīng)心讓夏文奕心里的那團火點點在燒。他早就在餐廳里訂好了位置,過去了卻被告知過點了。他有點火,臉上的怒氣顯露出來,嚇得上前跟他解釋的服務(wù)員哆嗦著,不遠處的經(jīng)理以為遇上惹事的了,招呼著幾個年輕的服務(wù)生就跑了過來。易清把夏文奕拉出了餐廳,隨便找了附近一家小餐館就進去了。他點了單后,問夏文奕:“公司有事?心情不好?”夏文奕鼻子里“哼”了一聲,臉上的戾氣還沒消下去,卻還不忘了把服務(wù)生重新叫回來,自己審視了一遍易清剛點的菜單,沒看到對胃不好的食物時才叫人下去了。“Lee說你們要去梵蒂岡?”他瞧了眼餐廳里有點嘲雜的環(huán)境,開始不放心起待會要端上來的餐點來。易清應(yīng)了一聲,“除了那,還會去別的地方,正在計劃路線,還沒定好。”“訂票的時候算上我?!毕奈霓妊矍浦约盒睂ψ赖囊粋€客人捂著嘴咳個不停,有點坐不住:“我們換個地方,這里衛(wèi)生不好,做出的東西不干凈?!?/br>易清沒起身,“我以前來這吃過,食物很新鮮的,味道還可以?!?/br>夏文奕朝并不寬敞的餐廳掃了眼,終于還是重新坐下了:“我是怕你吃壞肚子。”“我自己能看好自己。”這話,是又在夏文奕心上狠狠地抽了一鞭子了。☆、第二百二十二章兩個人悶悶地吃完了東西,結(jié)賬的時候,易清先掏出了錢包。夏文奕站在他身后,無意地瞟了眼易清的錢包,眼睛忽然就瞧見了里面的新東西。沒等易清再合上,他已經(jīng)從后面搶了過去,拿著錢包走到光亮處看了起來。他把卡在相片位的照片抽了出來,正背面都仔仔細細地看了一番,手指摩挲著那照片光滑的表層,眼睛停在里面的兩個人身上,龍?zhí)煊鹕砩夏荰恤,他見易清之前穿過。夏文奕手下用著勁,恨不得把照片給磨穿了。易清上前把他手里捏著的那張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