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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一刻,他的心突然“咚”地一聲落了下去,只覺得整個身子都在發(fā)著軟,他終于支持不住地,靠著車窗,身子滑落了下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淚在那一瞬像潮水般地涌上來。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有人開始大著膽子往車身靠過來,然后又喊人一起合力把車?yán)锏娜伺顺鰜恚戎茸o(hù)車的到來。易清沉默著走到馬路邊上,坐在地上,還未從剛才的事故里恢復(fù)過來,渾身仍止不住地發(fā)抖,心臟跳得厲害。他的眼淚再也止不住,只一個勁地往外流著,擦了又一直往外涌出來,涌出來。當(dāng)他看見和龍?zhí)煊鹨粯拥能囎颖蛔采系臅r候,那一刻,他真的是,快被嚇?biāo)懒?。?dāng)他不要命地沖上去砸車窗聽不見里面有任何回應(yīng)的時候,他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龍?zhí)煊?,你要是死了,這次我陪你。我陪你,上天堂下地獄,我都陪你。他坐在那里,雙手被車窗玻璃割破了,不斷地從傷口處往外流著血,染紅了整個手掌。他早就已經(jīng)感覺不到痛了,只有滿身滿心的后怕。他坐在那里緩了好一陣,才終于有點力氣站了起來,一瘸一拐地想要過到馬路的對面去拿丟掉的自行車。他用沾滿血的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抬頭朝對面看了一眼,然后,就看見龍?zhí)煊饛膶γ娴囊惠v車子上面下來了,正直直地看著他。龍?zhí)煊饛能囎由舷聛恚粗隈R路對面的易清,看他臟亂不堪的衣褲,看他低垂著頭用滿是鮮血的雙手擦著自己的眼睛。“易清?!彼沁吅傲艘宦暎皇莾A盆的大雨和周圍持續(xù)不斷的汽笛聲覆蓋了他的聲音。他想馬上跑過去,看易清怎么了,卻被連續(xù)不斷的車流阻住了去路,只能站在馬路上避著車慢慢地往易清那邊靠。易清盯著龍?zhí)煊穑此叧约哼@邊走過來邊張著嘴說著什么。他什么都聽不見,也顧不得從自己身邊呼嘯而過的車子,只拖著受傷的腳忍著痛快步地朝龍?zhí)煊鹱吡诉^去,生怕慢一步,眼里的那個人就會消失不見。他的拳頭緊握著,眼睛盯著龍?zhí)煊鹨徊揭徊阶吡诉^去,就在兩人快要站到一起的時候,他把手中握著的拳頭揮了出去。“你他媽是不是想死?”易清朝他吼了一聲。“啪”地一聲悶響,龍?zhí)煊疬€來不及向前抱住他問他發(fā)生了什么事,臉上就重重地挨了一拳,打地他偏過了頭去。龍?zhí)煊鹣乱庾R地用手捂了下被打的側(cè)臉,稍稍正過臉準(zhǔn)備去看易清。“你能不能給我好好的?”易清啞著喉嚨沖他吼。“啪”,又一拳砸了過來,比剛才那一下砸地更狠了,打得他腦袋都嗡嗡作響。“易清?……”龍?zhí)煊鹗懿蛔⊥?,轉(zhuǎn)過臉對上易清,剛要問他怎么回事,身子就被易清緊緊地抱住了,“我答應(yīng)你,不走了?!?/br>緊接著,是易清冰涼的唇用力地吻了上來,貼在他的唇上,狠狠地發(fā)了瘋般的碾壓著他的唇。龍?zhí)煊鸨犻_眼,看著易清吻上他的那一刻從眼里一直流出來的淚水,那淚水承載著易清的痛,一滴一滴滴在他的心上,心尖尖處都痛了。易清吻著龍?zhí)煊?,粗暴地、放肆地吻著,像是要通過一遍遍的親吻才能確認(rèn)龍?zhí)煊鹫煤玫鼗钤谧约好媲八频?。他吻著他,眼里的淚水止不住地往外涌,想起七年多前自己離開龍?zhí)煊饡r下的那場大雨,想起自己坐在出租車?yán)锿碌靡凰康臅r候,龍?zhí)煊鹫杳栽谲嚴(yán)锷刮?。還好,還好你現(xiàn)在好好的,還好你沒出事,你還在。龍?zhí)煊?,我答?yīng)你,不走了。不走了,再也不走了。就算被千人指萬人罵,也好過你對我說的那句你過得不好。就算違背誓約做個小人又怎樣,他易清本就不想做什么光宗耀祖的偉人啊,他只想和龍?zhí)煊鸺?xì)水長流地過日子,做一個平平淡淡的俗人。這一生,他易清心里也就只有這人了,也只容得下這人了。如果他不好,自己做的那些犧牲又有什么用,如果他不好,自己的那些堅持還有什么用。他愛龍?zhí)煊?,一如龍?zhí)煊鸶覟榱怂谌煜氯嗣媲俺姓J(rèn)自己是同性戀那樣的,他也敢陪著龍?zhí)煊鹑ニ?,因著龍?zhí)煊鹁褪撬拿?/br>就為了這條命,他也想再賭一把,就一次,最后一次,賠上自己的所有,不顧一切的,只自私地替自己想,替龍?zhí)煊鹣?,在一起,要永永遠(yuǎn)遠(yuǎn)地在一起,一輩子的在一起。他倆就這么擁抱在滂沱大雨里,在人來人往、車流不息的街道上,緊緊地?fù)肀г谝黄?,旁若無人的熱烈地親吻,仿若天地間除了不斷澆在自己身上的雨水,就只剩下了彼此,只有你,只有我。☆、第二百四十四章那天晚上,龍?zhí)煊鹣冉兴緳C開車送易清去了醫(yī)院,兩個人手上都有傷,包扎完后又給易清看了膝蓋和手肘被磕碰傷的地方。龍?zhí)煊饚鸵浊逋煅澩鹊臅r候,膝蓋那處應(yīng)該是破了皮,血痂和褲子粘在了一起,一扯就連著rou。龍?zhí)煊鹨灰娨浊灏櫭?,手就下不去,干脆拿了醫(yī)生的剪子把褲管子沿著膝蓋上方那里剪了下來,露出了傷口。那里果然磕出了一道不深不淺的血口子,不時地還有血滲出來。上完藥,龍?zhí)煊鸨持浊宄隽酸t(yī)院,吩咐司機送他倆回了龍家。剛進(jìn)家門,就有保姆跑出來跟龍?zhí)煊饒蟾嬷∈依镆呀?jīng)放好了熱水,驅(qū)寒的姜茶也已經(jīng)煮好了,稀粥也備著。這些都是龍?zhí)煊鹪诨貋淼能嚿洗螂娫挿愿纻渲?,他聽了保姆的話,點點頭,背著易清上了自己的臥室里。兩個人的全身都濕透了,龍?zhí)煊痍P(guān)了臥室的門,將易清放在椅子上,轉(zhuǎn)身就要去給他脫衣服。“我自己來。”易清聲音有點啞,用纏著厚厚一層繃帶的手抓住龍?zhí)煊鹕煜蜃约阂路圩拥氖帧?/br>“別扯到傷口了。”龍?zhí)煊饛澲碜?,把臉湊過去,傾身在易清唇上吻了幾下,完了還很舍不得似的又用舌尖在他唇上來回掃了好幾圈,才慢慢分開了,幫著易清解了衣服上的紐扣,把身上的衣服褲子都脫了扔在地板上。他自己也是濕淋淋的一身,把易清脫完,自己也緊接著飛快地脫地□□,然后就打橫抱著易清去浴室洗澡。本來以為易清這次還會犟著性子不給他抱,沒想到他剛彎下腰,手往易清的胳膊下探過去,易清就很自覺地抬手環(huán)住了他的胳膊,整個人掛在了龍?zhí)煊鸬纳砩稀?/br>“你可算不跟我作對了?!饼?zhí)煊鸨е浊?,低著頭在他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