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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忍受自己愛豆是同性戀。 ——不會是炒作吧?最近cp粉都快霸占網(wǎng)絡了,確定不是公司買的熱搜? ——沈延均不需要炒作,最多是佟謠自我炒作,敢扯上沈延均,去死吧! ——之前就老是拉著沈延均炒作,一會兒立牌,一會兒唱應援曲,還難聽的要死。 ——不管真的假的,反正我一直是小鴿子,同意的點個贊,不脫粉。 ——早就覺得應該在一起了! ——酒吧?呵呵,明星私生活真亂。 ——貴圈真亂,人設立得太過分了吧?夜店小王子? ——酒吧怎么了?你思想也太齷齪了吧?去個酒吧我私生活就亂了? ——只有我一個人覺得最后一張里和佟謠說話的那個黑發(fā)jiejie的背影很熟悉嗎?鴿子蛋大鉆石耳釘,我好像只在一個演員的身上看到過。 ——朱莉葉???這么一說背影確實好像?。?/br> ——朱莉葉,沈延均,和佟謠?這是什么配置??? ——謠謠之前說去工作......難不成是合作??。?/br> ——樓上別吹,小心打臉,還和朱莉葉合作?臉真大! 錢小菁看著吵成一片的評論區(qū)沉默片刻,問沈延均:“這是管還是不管?” “帶一下風向,帶到電影上來?!鄙蜓泳欀碱^,看霍羽給他發(fā)過來的幾個小馬村的信息。 錢小菁問他:“在看什么?” 沈延均和他說了佟謠的事,錢小菁倒是不擔心:“都說是體驗生活了,他在帶入角色,你去不是打擾他嗎?” 雖然是這個說法,沈延均捏捏鼻梁:“就是不放心他,我不打擾他,但我必須陪他?!?/br> 第87章 佟謠穿著大襖在林間穿行,手被凍得通紅,遠遠地看到那邊有斷枝,他走過去,握住一頭的細枝,腳一踩就斷成了兩半,他喘了一口氣,把細枝撿起來拿在手上,繼續(xù)往林子里走。 冬季的樹林,殘破,寂靜。佟謠走累了就扶著樹休息一會兒,他把撿到的樹枝放在地上,雙臂抱住膝蓋坐了下來。 他以前住在老鄉(xiāng)鎮(zhèn)里,旁邊就有一座山,他以前喜歡在山里亂跑,現(xiàn)在這種生活對于他來說算不上艱苦,但最難熬的,還是孤獨。 他要學會余生的生活,也就是一個人的生活。 佟謠來村子的第二天,村里就有人過來串門,問他這兒問他那兒。如果是佟謠,那他一定會高興地和人家問好,但他現(xiàn)在扮演的是余生,余生在jiejie死后就不太愛說話,整天都是一個人。 佟謠就是愣愣地看那些人,有時候說幾個擬聲詞. “嗯?!?/br> “對?!?/br> 別人問:“娃啊,你家里人呢?” 佟謠轉頭看他,眼里空洞洞的,把那個人看怵了,轉身就走。 沒人會喜歡這種人,呆頭呆腦的,可能還是個傻子,誰會和傻子說話,沒意思。 但余生就是這樣的人。 佟謠在村子里找了一幫一個寡婦放牛的活,一開始那寡婦還不放心,但實在是因為家里活太多,下面還有幾個孩子,一個人忙不過來,就把牛給他了,最開始幾天她還會跟過去看看,過一陣子就不去了,傻不愣登的,一看就不會干壞事。 佟謠撿完細枝回家,已經(jīng)是日薄西山之際,他拖著一捆樹枝走近后院,把他們都堆到廚房里。數(shù)數(shù)日子,今天已經(jīng)是他來這里的第24天。他在這里呆到一個星期的時候開始出現(xiàn)間接性的失眠,兩星期后食欲下降很多,他捏捏自己的大腿,覺得大概又瘦了不少。 在這幾天里,他的身體是自由的,但他卻感覺不到自己。人是活在社會中的個體,離開了社會,離開了人群,就失去了作為一個人的感覺。 來這里半個月的時候,大壯來過一次,又給他拿了一筐土豆,大壯在看到他蒼白的臉時還嚇了一跳,拉著他往外走,佟謠搖搖頭說不要,畢竟才半個月,余生可是在這種孤獨中待了一年。 那筐土豆,他現(xiàn)在只吃了一半,剩下的佟謠把它們全部倒進了垃圾堆,他覺得他要瘋了,一看見這些土豆就像吐。 晚上他給自己做了一碗面,和一小碗紅燒rou一起吃,紅燒rou只有幾塊,是那個寡婦給他的。前兩天村里人一起上集市,他沒去,本來他每次都是帶著期待去的,但不知什么時候,在知道要去熱鬧的街市時,他心中隱隱有些害怕,不敢出去。 佟謠很少有入戲之后無法出戲的情況,但這似乎不是入戲,他好像真的瘋了。有時候放牛的時候,他抽出一點思緒去想余生。 余生一開始定然也沒有發(fā)覺,他只是沉浸在悲傷和絕望里而已,等他回過神,發(fā)現(xiàn)和人交流開始變得可怕,已經(jīng)晚了。 吃完晚飯,面對黑漆漆的灶臺和冰涼的碗筷,佟謠在桌子前靜坐了片刻,突然起身跑回床上,他蓋上被褥,把頭也一起埋進去,一股無言的恐懼開始在他的周身環(huán)繞。 太安靜了,真的太安靜了。 冬天的山野,一點蟲鳴都沒有,為什么連風都沒有聲音!他快瘋了! “噔噔噔!”幾聲急促的敲門聲忽然響起,佟謠一個機靈從床上爬起來,他愣愣地朝著聲音的方向望去,全以為自己是產(chǎn)生了幻覺。 好在門依然在響,不停地響,在這個毫無聲息的夜晚,像一束光照進了佟謠的心里。 他手忙腳亂地跑下床,連鞋子都沒穿就往門口跑。 外面站著穿著粗氣的沈延均,他一手拿著手機撐在門板上,一手扶著門邊的墻,表情還有些猙獰。 佟謠愣愣地抬頭看著他,眼里原本空洞的目光漸漸化為實質。 緊接著他就被男人抱了起來,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是不是說過,不能光著腳踩在地上!” 佟謠說不出話,只是下意識地縮起身體,小心翼翼地把腦袋挨在沈延均的胸口,感受那顆跳動有力的心臟。 沈延均抱著佟謠,就像是抱著一團棉花,完全沒有一點重量,他的心臟比剛剛在監(jiān)控里看到佟謠縮在被子里不停發(fā)抖還要痛,又不能發(fā)作,憋了一脖子青筋。 佟謠被沈延均粗暴地扔到被子上,接著被那床被子裹得一個嚴實,他呆呆地看著自己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