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瞧見林恒笑時，他心情也愉悅了。



    



    只是，總覺得林恒的笑，有些不對勁，午睡的一個半小時，程錦沒有一點睡意，一直琢磨著，愣是到上課時，都沒有明白。



    



    我成了渣攻的兒子第31章我成了渣攻的兒子⑩



    



    這幾天，林恒有些煩躁，因為林應(yīng)文要來學(xué)校演講了。



    



    林應(yīng)文是一個“事業(yè)有成”的校董，又披著溫文爾雅的皮，時不時就來F中學(xué)演講，激勵學(xué)生。



    



    但林恒知道，林應(yīng)文只是在學(xué)校尋找獵物。



    



    說起來，“林恒”的mama之所以會和林應(yīng)文離婚，就是發(fā)現(xiàn)林應(yīng)文人/皮下的骯臟，才義無反顧地離開。



    



    相比起女人，林應(yīng)文更喜歡男人，在同性婚姻合法的今天，并不算什么，但他喜歡的是少年，他總是有手段，讓那些少年喜歡上他，依賴上他，又在他失去興趣后，拋棄他們，把自己摘除得干干凈凈。



    



    “林恒”的mama與他離婚，正是發(fā)現(xiàn)了兩個少年為了林應(yīng)文一個自殺，一個發(fā)瘋。



    



    “林恒”最開始不清楚，后來有一次無意間撞見，從此對林應(yīng)文厭惡上了。



    



    林恒穿書到這個世界，一直想避免程錦和林應(yīng)文見面，只是沒想到，該來的還是會來。



    



    偌大的禮堂，坐滿了每個班級的人，臺上的林應(yīng)文西裝革履，溫文爾雅，唇角始終掛著笑，鼻梁上一架眼鏡，更顯得斯文。



    



    臺下，是認真聆聽的人，以及時不時響起的掌聲。



    



    林恒面色冷冷掃了一眼林應(yīng)文，他沒興趣聽下去，尋了借口出去，剛好經(jīng)過十五班的位置。



    



    掃視了一圈，很輕易看到程錦，他一掃平時的隨性閑適，背脊挺直，看著臺上的上，眸光隱隱帶著熾熱，視線一點都沒有挪開。



    



    林恒心下微微一沉，沒打算繼續(xù)看下去，轉(zhuǎn)身出了禮堂，又出了學(xué)校，在校門口買了一包煙和打火機。



    



    坐在湖邊長椅上，他熟稔抽出一根，點火，狠狠抽了一口，又輕輕吐出一口煙。



    



    無論是穿書前，還是第一個世界里，林恒都是抽煙的，不過并沒有煙癮，只是偶然心煩意亂時抽兩根。



    



    考慮到這個世界，自己還是學(xué)生，他就沒有碰過煙，想不到今天還是抽上了。



    



    他看著湖水在發(fā)呆，一根很快抽完了，沒有多想，又抽出另外一根……



    



    等他再次回禮堂時，演講結(jié)束，人已經(jīng)散了，摸出手機想打電話，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沒電了。



    



    再一次看到程錦時，是他和林應(yīng)文在校外的一家餐廳吃飯。



    



    林恒在餐廳外看見了，抵不住心里的煩躁，跟了進去，坐在他們隔壁，旁邊的屏風(fēng)將他們隔離開，能聽得到聲音卻看不見人。



    



    林恒不知道坐了多久，聽了多久，直到他們離開，他才緩了過來，動了動手指，有些冰涼的僵硬，扭頭，余光可以看到林應(yīng)文的手搭在程錦肩膀上，正微笑低聲說著什么。



    



    當天下午，林恒請假，第一次踏進來到這個世界后所謂的家門。



    



    扭開大門，一個約莫二十一，二歲的青年，不著寸縷從洗手間出來，看到林恒嚇了一大跳。



    



    “艸，小弟弟，你誰啊，怎么隨便進別人的家！”



    



    林恒面色冰冷，目光投向聽到聲響，正從臥室里出來的林應(yīng)文。



    



    林應(yīng)文愣了一下，下一秒唇角掛上一貫斯文的微笑：“小恒，你回來啦?！?/br>


    



    沒多久，那青年出去了，屋子里剩下穿著整齊，一派斯文的林應(yīng)文和林恒。



    



    “小恒，你回來怎么不跟爸爸提前說一聲?！绷謶?yīng)文面帶微笑，試圖跟他解釋剛剛的事情。



    



    林恒開口，止住了他的話：“你的事情我并不感興趣，你也不需要跟我說，我今天來只有一件事情?！?/br>


    



    林恒頓了一下，凝視林應(yīng)文，一字一頓：“你，遠離程錦，我不允許你把他當成取樂的獵物?！?/br>


    



    林應(yīng)文習(xí)慣性掛著的微笑一僵，視線透過薄薄的鏡片，落在林恒身上，那目光里有好奇，有探究，還有濃厚的興趣。



    



    忽然，他噗嗤一聲笑了：“小恒，你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明白?！?/br>


    



    “不，你明白的。”林恒起身，在離開前，漠然看他，“你若碰他，我會讓你后悔的?！?/br>


    



    被挑釁了的林應(yīng)文到底發(fā)怒了：“林恒，我是你父親！”



    



    嘲諷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你配嗎？！”



    



    林應(yīng)文望著林恒離開的背影，面無表情拿起手機，沒多久，拿到了程錦的全部消息。



    



    他細細瀏覽，忽的唇角噙起一抹淺淺的，森然的笑：“男朋友啊，事情越來越有趣了呢?！?/br>


    



    -



    



    離開后的林恒沒想到會遇到顧暖暖，而且下一秒她就暈倒在地上。



    



    晚上，坐在電腦前的程錦第N次拿起手機，第N次翻閱了通話記錄和短信記錄。



    



    沒有那人的通話記錄，短信記錄有一條：程錦，下午遇到顧暖暖，她暈倒進醫(yī)院了，家人都在國外，今晚我看著她，暫時不回去。



    



    這條短信下，只有程錦回的簡單一個字：好。



    



    程錦反復(fù)看著短信，沒由來想起那天林恒和顧暖暖在湖前的一幕，有些煩躁的抓了抓頭發(fā)。



    



    當晚，程錦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只知道翌日醒來，已經(jīng)是早上九點多，幸好是周六。



    



    在床上呆坐了一會，他下床，飛快洗漱完，出了校門，往林恒昨天短信里說的醫(yī)院去。



    



    打的坐了半個小時的車到了醫(yī)院，他打了電話給林恒，沒有接，發(fā)了短信也沒有回。



    



    他一間間房找，終于找到了。



    



    隔著窗戶，他看到顧暖暖坐在床上，林恒站著，只能看到背影，顧暖暖正埋頭在林恒的懷里，后者輕輕拍著她的肩膀。



    



    程錦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最后神色漠然邁步離開。



    



    病房里，顧暖暖神色蒼白躺在床上，姣好的臉依舊有未干的淚痕，旁邊桌上，是剛剛出的檢驗報告。



    



    林恒將視線從檢驗報告上移到顧暖暖身上，揉了揉有些疲憊的眉心。



    



    沒多久，病房門打開，是顧暖暖連夜回國的父母。



    



    在林恒離開醫(yī)院時，接到了顧暖暖的短信，她說，她要出國了。



    



    林恒回憶了下，沒在書中找到更多顧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