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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麻,打開門,出了病房,將門輕輕關上,走了幾步路,才貼著墻壁停下來。 一會后,簡單將腦中繁雜的思緒掩蓋下,抬起模糊茫然的眸子,時間耽誤太久,得趕緊回家了。 這時,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 “同學,這是你的眼鏡嗎?” 簡單第一時間注意到這人的聲音,清冽,如高山流水,沁人心脾。 簡單還沒反應過來,一雙眼鏡就被塞到他手里。 垂眸近距離一看,簡單立刻認出這是他的眼鏡,眉梢一喜,立刻戴上。 “謝謝?!毖矍爸匦禄謴土饲逦?,簡單慌亂的心終于落到實處,感激道歉。 抬頭卻只見眼前人的背影,白衣黑褲,比他高出一個頭,自己只到他的胸口。 “不客氣,我要離開醫(yī)院了,再見?!闭f完,那人徑直離開。 簡單愣了一下,直到那人走出一小段距離,才后知后覺,那人剛剛說要離開醫(yī)院。 那他是不是可以跟在他身后,這樣就不會迷路了? 簡單心下一喜,連忙跟上去,又保持距離。 沒多久,他果然走出了醫(yī)院,簡單唇瓣一抿,露出一抹輕輕的笑。 不過,那人出了醫(yī)院后,就看不見了。 真是一個好人。 簡單拿緊手中的藥,扶了扶眼鏡,往公交車站走去。 在他的身邊,一抹頎長的身影憑空出現,少年白色襯衫,黑褲,墨色的碎發(fā)遮蓋住他的額頭,露出驚心動魄的五官。 他不緊不慢跟在簡單身邊,如同一個守護的姿勢般。 周圍人來人往,沒有人發(fā)現他的存在,即便是與少年距離最近的簡單也沒有發(fā)現。 簡單刷了公交車,上了公交車,徑直往最后一排走去。 他坐在最里面的位置,身旁的位置空著。 此時公交車內人不多,車上還剩下不少的空位。 白衣黑褲的少年,也可以說是林恒,在簡單身邊的位置坐下。 若是簡單能看到身邊人,肯定可以認出,這人是那病床上的少年,也是那個還給自己眼鏡的好心人。 林恒偏頭,細細打量身邊人的眉眼。 林恒在這里,也在醫(yī)院。 準確的說,林恒的身體在那間病房的床上躺著,他的靈魂在簡單身邊。 在簡單跌進那間病房的時候,林恒的靈魂就離體了。 也是那一刻,他知道,自己進入了第五個世界,而身邊的人,就是簡單,是這個世界的男主受,更是一個小可憐。 而渣攻林源是原主“林恒”同父異母的弟弟。 原主母親和父親,是一個千金小姐瞎了眼愛上窮小子的故事,窮小子一朝飛黃騰達,有了小三,而渣攻林源就是小三的兒子。 林源一出生,小三就差點死了,后來去算命,才得知林源命不好,會克母,會一生窮困潦倒,是早死相。 小三不甘心,花了請了大師來改命。 大師說改命不行,卻可以借運,將一個大富大貴之人的氣運強行借到林源身上,可保他飛黃騰達,一生平安。 而那個倒霉的被借運者自然是原主。 小三設計弄死了原配,又將原主的氣運借到林源身上,導致原主三歲的時候,就陷入昏迷,如今十五年過去,都一直沒有醒。 別人看,是原主忽然因為不知名的原因陷入昏迷,只有小三和林源知道,原主這是被借了運。 沒錯,如今十七歲的林源早在十歲的時候,無意間就從自家mama那里得知一切真相。 然而林源看著躺在床上的“哥哥”,把一切當作了理所應當,甚至覺得能被他借運,是這個哥哥的榮幸。 原本,按照小三和林源的打算,是想在借運后,把原主弄死的,奈何情況不允許,而且借了運后,還必須好好養(yǎng)護著原主的身體,這樣才能把原主的靈魂終身困在身體里,達到借運的效果。 林恒穿越后,就成了原主,本應該一輩子困在身體里的靈魂,居然在簡單跌進病房的那一刻,居然能離體,還能自有行動。 林恒靈魂能離體,卻沒辦法回到身體醒過來。 如今,他離魂的狀態(tài),即便他有些顯露,也只有簡單還有鬼魂能看到他。 沒錯,這個世界居然有鬼魂,他還能看到。 其實,這也沒什么奇怪,畢竟他都能靈魂離體了。 原本林恒還有些擔心,那些鬼魂會找他麻煩,卻發(fā)現他們似乎在怕他。 至于原因,林恒不知。 - 林恒一路跟著簡單回家。 抬頭看去,是一棟矮小的老舊房子,房子前是一片被開墾了的空地,上面種了幾種蔬菜。 此時,一個中年婦女正在摘菜。 “媽?!焙唵屋p輕喚了聲,中年婦女抬頭,露出一張與簡單有五分相像的清秀面容,只是卻多了歲月的痕跡。 中年婦女柔聲應了一句:“回來啦,醫(yī)生怎么說?” “醫(yī)生說還好。”簡單指尖顫抖了下,面色如常地回答,這時房子里傳來老人大聲的說話聲。 簡單似乎想到什么,眉心微蹙。 他抬步有些艱難地走進去。 剛到門口,就聽到老人扯著嗓子熟悉的嗤笑聲。 “哼,簡單那小子就是太驕傲了,好好的成績才會跌下來。出去我都不好意思說這是我孫子了,太丟臉了?!?/br> “而且還沒禮貌,每次見了人都不知道叫,真是讀書讀傻了,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可也沒見他成績好到哪去。” 有另外一個老人在熟稔地回應著老人的話。 老人話說得越發(fā)順溜。 “按我說,當初小學畢業(yè)就該讓他去工作了,你看,讀那么多書有什么用,瞧瞧你家那孫子,小學畢業(yè)就出去闖,現在可是賺了大錢?!?/br> 那老人笑了,嘴里卻說著:哪有哪有,只不過是運氣好一些而已。 簡單呆呆愣愣聽了一會就抬腿走進去。 幾乎是在他邁進客廳的瞬間,說話的聲音戛然而止,兩個老人同時朝他看來。 其中一個老婦人掃了簡單一眼,淡淡中夾帶著一抹嫌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