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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辭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耳垂。 他的耳朵肯定紅了吧? 還好,周圍黑漆漆的,不然肯定被林恒看到。 撩人不成反被撩。 恥辱! 兩人相擁躺下去,阿辭如貓一樣,縮在林恒懷里。 之前,林恒怕他這樣的睡姿不舒服,想讓他仰躺。 阿辭不愿意,大概又怕林恒生氣。 他仰躺睡了。 可一睡著,他自然而然又貓縮在林恒懷里。 之后,他沒有再勉強(qiáng)了。 林恒手搭在阿辭的背上,輕輕拍著。 蜷縮著睡覺,是沒有安全感的表現(xiàn)。 想起阿辭的小時候,林恒心臟微疼,抱緊了懷里的人。 忽的,他身體僵住了,呼吸一促。 林恒將那只不安分的手按住,忍著燥意,輕斥一聲:“別鬧?!?/br> 他的聲音很輕,并沒有什么威懾力,阿辭膽子又大。 只頓了一下,又肆無忌憚起來。 他在林恒懷里哼唧了一聲,尾音上揚(yáng),略帶著些許得意。 林恒雙手緊攥,克制著。 “阿,辭!”林恒一字一頓,咬牙切齒,用了極大的自制力,將阿辭放肆的手再次拍掉。 “睡覺?!彼又亓苏Z氣,幾乎是命令道。 阿辭在他懷里哼哼唧唧,沒睡,越發(fā)顯得肆無忌憚。 林恒驀然扭頭看他,眸光比夜色還要深幾分,暈著灼熱的溫度:“阿辭,是你自己送上門的?!?/br> 本就棱角分明的容貌,此時又添了幾分侵略性的凌厲。 目光幽幽,仿佛要將禁錮住的人拆吞入腹般。 這特么是野獸啊。 本只是好玩想點點火,撩撩人,不曾想,火苗一瞬間燃成熊熊大火。 仿佛意識到什么,他想,自己這是焚火燒身啊! 阿辭可憐巴巴:“我錯了?!?/br> 林恒目光肆意臨摹他輪廓上完美的線條,本就陰沉的嗓音又啞了幾分,在寂靜的夜里,撩人的很。 “錯了,就要受罰?!?/br> 阿辭眸光泛著水霧,本是委屈求饒,又哪知這般模樣,愈加讓林恒想欺負(fù)。 “我錯了,真錯了?!?/br> “我再也不敢了。” “……” 阿辭可憐巴巴,特別認(rèn)真地認(rèn)錯,還擠出眼淚,掛在纖長的睫羽上。 林恒沉默著沒有說話,細(xì)細(xì)打量他。 許久,見林恒無動于衷,阿辭貝齒咬咬牙,忽的閉上眼睛,張開雙臂,躺平:“來吧。” 林恒瞧著他這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噗嗤一聲笑了。 他親了親阿辭的眼角。 “好啦,不逗你了,睡覺吧?!?/br> 阿辭一愣,傻乎乎被他摟在懷里,臉貼著身旁人的胸膛,寂靜的夜里,可以清晰聽到少年胸腔里的心跳聲。 一聲又一聲,擲地有聲。 阿辭的心也跟著他心跳的頻率跳動,內(nèi)心是從未有過的安心。 - 翌日清晨,溫辭睜開眼睛。 眼前,是書桌,書被枕在手下,桌上,燭光不知何時已熄滅。 圓潤的指尖捏了捏眉心,他昨晚,是伏案睡著的? 昨晚,他在看書,云衡來了又離開,之后,他去了隔壁的房間,再之后…… 忽的想起什么,他驟然掀眸。 漆黑的房間,相擁的兩人,溫情調(diào)笑的情-話,親昵的親吻,少年如野獸般侵略性的眼神…… 還有…… 他低垂看自己的手,似乎還殘留著那種guntang的觸感。 溫辭臉頰發(fā)熱。 他,他怎么會做那樣的夢。 是的,溫辭認(rèn)為那是夢。 “心肝小寶貝”這話,他是決計說不出口的。 為什么會做這樣的夢?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溫辭瞳孔驟然放大,不,不可能。 溫辭慌亂出了門,不巧遇到了林恒。 林恒一眼看出眼前的不是阿辭,開口:“師父,我……” 話還沒說完,溫辭飛走了。 是的,飛走了,只留給他一個雪白的背影,眨眼不見。 林恒眨了眨眼睛,怎么感覺師父在躲自己啊,他話還沒說完呢。 當(dāng)天,林恒被通知,得搬回偏殿了。 林恒不舍,也沒有反駁,乖乖回了偏殿。 總感覺師父,怪怪的。 - 這天晚上,林恒正準(zhǔn)備入睡,忽的有東西從窗外飛射-進(jìn)來,扎在了床柱上。 林恒渾身一凜,將東西取下。 折疊的紙,緩緩被打開。 【齊風(fēng)在我手中,想救他,來黃玉峰,子時未到,就領(lǐng)他的尸體吧?!?/br> 沒有落款。 林恒眸子一寒,略一猜想。 這人,是云衡吧。 終于出手了嗎? 用齊風(fēng)威脅自己? 齊風(fēng)是個心性不錯的少年,也是林恒在這個世界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 林恒知道自己的實力暫時比不過云衡。 略微思索了片刻,他出了偏殿,往溫辭所在的主殿去。 主殿漆黑,沒有人煙。 溫辭不在。 他下了凌霄峰,朝著齊風(fēng)居住的地方去。 還未到,便有數(shù)名弟子尋找齊風(fēng)。 齊風(fēng),果然不見了。 林恒將紙條給弟子,率先往黃玉峰趕去。 到時,剛到子時,黃玉峰上,齊風(fēng)昏迷倒在地上,沒有其他。 “這件事,有些反常,明天且稟告執(zhí)事。”眾弟子跟林恒道謝后,帶著昏迷的齊風(fēng)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摸不著頭腦。 云衡是什么意思? 原以為黃玉峰會有什么陷阱在等著他,可除了一個昏迷的齊風(fēng)外,沒有其他。 林恒沉思著回了偏殿的屋里。 踏進(jìn)屋里,他立刻察覺到不對。 屋里,有股淡淡的血腥味,混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