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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主請三思。”眾峰主眉頭一跳,紛紛阻止。 “掌門,那弟子既已做錯了事情,就該受到懲罰,我們承天派斷不能包庇?!?/br> “溫辭仙尊,難道你要為了一個弟子,犧牲承天派所有弟子嗎?” “掌門,魔族一直以來蠢蠢欲動,仙魔大戰(zhàn)很可能再次爆發(fā),如此生死存亡的關(guān)頭,我們不能內(nèi)斗啊?!?/br> “……” 許久,大殿內(nèi),除了掌門與溫辭外,所有人都被遣散。 大殿最上方,懸掛一偌大的畫像,孑然獨立的老者,仙風(fēng)道骨,承天派的開派老祖,幾千年前,早已破碎虛空。 曾經(jīng),掌門將滿門被屠殺,只剩下一人的,小小的溫辭帶回承天派。 當(dāng)時,小溫辭跪在祖師畫像前,足足磕了九個頭。 他說:必以此生所能,誅殺所有魔族,必以性命,守護(hù)承天派。 掌門負(fù)手靜靜看著祖師畫像,許久,微微嘆了口氣,似抽空了所有力氣:“小辭,還記得曾經(jīng)你跪在這里發(fā)的誓言嗎?” 小辭,曾經(jīng)掌門將他養(yǎng)在膝下,就是這般愛憐喚著他的名字。 掌門與溫辭,如師,如父。 溫辭身形微恍,纖長的眸子蓋住所有的情緒。 …… 云衡飛身來到赤罪峰第七層。 “云衡師兄。”看守第七層的弟子頷首。 云衡淡漠“嗯”了一聲,接過那人遞過來的披風(fēng)披上。 黑色的披風(fēng),幾乎與一身黑衣的他融為一體。 此披風(fēng)可抵擋第一層的寒冰之氣,所有看守的弟子都有一件。 云衡視線落在一處山洞,漫不經(jīng)心問:“林恒怎么樣了?!?/br> 那弟子頓了一下,似乎有些猶豫。 云衡輕睨了他一眼,沉著臉色,似笑非笑:“怎么,不能說?” 那弟子連忙搖頭,踟躕了片刻后低聲說:“剛剛?cè)舨皇俏覀儼l(fā)現(xiàn)得早,那林恒就要死了?!?/br> 說著,那人眼神里還有畏懼的神色。 云衡掃了他一眼,明了。 溫辭仙尊讓人關(guān)押了林恒,吩咐的可是關(guān)在一層,如今,卻被他們私自關(guān)到了第七層,還差點給凍死了,若是被溫辭仙尊知道,他們就完蛋了。 那弟子有些后悔,不該為了幾顆靈丹就幫云衡。 只是他不明白,云衡和林恒都是溫辭仙尊的徒弟,為何云衡要害林恒。 云衡唇角噙著一抹幽幽的笑,隨口安撫:“這不是沒有死嘛,好好看著他,不要讓他死了?!?/br> - 林恒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在原來的山洞,他躺在地上,身上只多了一件黑色的披風(fēng),隨意蓋著,仿佛是有人隨意丟棄的般。 他動了動,身體似乎沒有那么僵硬和寒冷了。 是這件披風(fēng)的原因嗎? 林恒瞇起眼睛,抬眸看向山洞外,洞外明亮,是白天。 也不知道,距離他最關(guān)過去幾天了。 師父有來過嗎? 捫心問完,林恒有些自嘲,唇角苦澀,師父大抵是不相信自己的,又為何會來看他。 那,阿辭呢? 阿辭知道他的情況嗎? 也不知承天派和縹緲宮會如何看待這件事。 明亮的山洞忽然有一道身影出現(xiàn),將光線擋住。 林恒瞇起眼睛,看向那一步步逆光而來的人。 一身黑衣,陰沉的面容噙著冷笑。 云衡。 林恒唇瓣緊抿,千防萬防,還是中了他的暗算。 林恒偏過頭,不看他。 云衡慢悠悠踱步過來,心情頗好,為的是欣賞一番林恒狼狽又悲慘的模樣。 他抬眸看去。 少年半靠著山壁,身上裹著一件與他一樣的黑色披風(fēng)。 俊美的臉被凍得蒼白,少了血色,添了幾分冷冽。 看到他進(jìn)來,少年只是淡淡一瞥,便移開視線,沒有說話。 仿佛云衡不存在一樣。 一瞬間,云衡唇角的弧度凝住,內(nèi)心憋屈,仿佛他辛辛苦苦積蓄的所有力氣,一拳打在棉花上。 原本升起的報復(fù)的快-感,頃刻間如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nongnong的憤怒和憎恨。 為什么。 為什么你都落到這樣的地步,還能如此淡然,還是這樣不把我放在眼里。 山洞陷入詭異的寂靜。 許久,云衡笑起來,皮笑rou不笑的模樣看上去頗為詭譎。 “林恒,你可想知道,楊雪芷這事是誰做的?!?/br> 林恒語氣平淡:“我知道是你?!?/br> 云衡一愣,咬著牙笑:“原來你知道啊?!彼D了一下道,“那你想不想知道,師父是怎么看待這件事的?” 林恒指尖一顫,沒有吭聲。 云衡似乎很滿意他的表現(xiàn),慢條斯理地說:“我今天就是來告訴你,你被他拋棄了?!?/br> 林恒驀然回首看他,從云衡進(jìn)來到現(xiàn)在,第一次露出其他表情。 他篤定,一字一頓道:“不,可,能。” 云衡含笑不語,其實他心里也不確定,只是說出來,想看林恒絕望罷了。 就在這時,有一道聲音忽然響徹整個承天派。 “承天派弟子林恒,殺害縹緲宮少宮主楊雪芷,懲50噬魂鞭,由溫辭仙尊親自執(zhí)行?!?/br> 聲音足足響了三下才停,是對林恒最終的宣判。 章節(jié)目錄我成了渣攻的師弟10 50噬魂鞭,由溫辭仙尊親自執(zhí)行嗎。 披風(fēng)下,林恒攥緊的拳頭,指甲陷入相信,很深,也很痛。 睫羽微微顫抖著,目光茫然而無措,像被丟棄的小孩,不知道該去往哪個方向。 云衡只愣了一下,眸底精光乍起,掩蓋不住興奮。 看向林恒,眼前的人哪里有剛剛的淡然。 什么淡然,什么無所謂,只不過是最在意的東西還沒有被摧毀罷了。 云衡內(nèi)心從未有過的暢快。 這出戲,比他想象中還要有趣。 他慢悠悠走過去,在林恒面前蹲下,饒有興致欣賞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