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0
“戎馬倥傯半生,雖然退隱余威猶在?!?/br>蔣濤無奈道:“你別理他,他是個戰(zhàn)爭狂人。就想要投筆從戎為國報效?!?/br>沈嶼笑答道:“那他和谷衍一定合得來,他也是。”那種從容溫潤的氣質,與其說是熏陶出來,不如說是嬌慣出來。從前的沈嶼冷靜而疏離,即使微笑也帶著拒人千里的客氣。如今在這樣的宴會中,談起一個人,他居然也會露出這樣溫和滿足的笑容。蔣濤看著他抑制不住的笑意,忍不住替他高興:“你真是變了很多。”蔣濤拍拍他,繼續(xù)給他介紹。說話時,蔣濤看到遠處的龍野,眼中露出一絲驚訝。龍野坐在角落里,周圍還是圍了一群人,眼神不耐。他看到沈嶼后朝他微微點頭。“薛家人?!睂O飛收回視線,對蔣濤說道。“京城里只有一處薛家人?!倍诵恼詹恍亟粨Q了一個眼神。沈嶼提醒道:“他現在叫龍野?!?/br>沈嶼飲了一杯白蘭地,淡淡道。“龍戰(zhàn)于野,其血玄黃。”孫飛若有所思,“他的氣量倒是很大?!?/br>沈嶼又看了龍野一眼:“他的槍法也相當好”,隨后補充道,“和我差不多,比谷衍強一點?!?/br>孫飛果然來了興趣,追問道:“什么時候帶我一起練一練?!?/br>蔣濤不是孫飛,他聽懂了沈嶼話里的意思,不免失笑,正要說話時看見一個高大的人影緩緩走近沈嶼。蔣濤促狹道:“你說誰的槍法不如你?”周邊都是自己親近的人,沈嶼放松了心神,果然中計:“谷衍當然不如我。”“誰不如你。”說話的人聲音低沉,他走到沈嶼身邊,就著他的杯子抿了一口酒。蔣濤與孫飛含笑告辭。沈嶼將酒杯遞給他,低聲問道:“很累嗎?”谷衍把頭擱在沈嶼頭上,慵懶道:“有沒有覺得無聊?”“有吃有喝,怎么會無聊?”他半開玩笑道。沈嶼從餐桌上選了一些熟食給谷衍。“待會兒有個舞會,你要玩玩嗎?”沈嶼搖搖頭,靜靜地看著他。谷衍今天身穿一套銀灰色西裝,與他們第一次見面時一樣。西裝剪裁修身,愈發(fā)顯示出他的好身材。雄勁有力,內含爆發(fā)力。又帶著高貴倨傲的氣質,讓人不敢親近。沈嶼也是男人,依然羨慕谷衍這樣的身姿氣魄。然而這樣的男人,剛剛像一只大型金毛一樣懶洋洋地撒嬌,又讓人的心軟成一團。“怎么?”谷衍留意到他的情緒,認真問道。侍從推走兩邊的長桌,燈光忽然一暗,隨后悠揚悅耳的舞曲緩緩響起。與會的年輕人大多攜女伴出席,老一輩自然高坐樓上,自聊他們的。谷衍的領帶突然被人拉下來,接著聽見那人開口:“我想親你。”突然就想親你。他的聲音依然清冷疏離,微末可察一絲難得的別扭。谷衍低頭捉到他的呼吸,誘惑道:“給你親?!?/br>沈嶼拉住他的手,朝角落的落地布藝窗簾看去:“去那里?!?/br>避開人群,避開追逐的燈光。沈嶼剛一抵達,就被谷衍按在墻上,緊接著就是一個濕熱的長吻。“讓我來?!?/br>稠密的呼吸交錯在一起,沈嶼喘息道。谷衍低頭穩(wěn)住他的喉結,伸出舌頭撩撥地點過。“不能讓你?!彼粑?,“這種事情,誰強誰上。”沈嶼有如幼虎一般撲上去,親吻著谷衍的唇,糾纏著他的舌,唇舌纏綿間,牽扯出銀色的絲線。沈嶼搶過主動權,伸出柔軟紅潤的舌尖舔舐干凈。谷衍追逐著他的每一個動作,見他舔盡,眸色轉沉,立刻猶如餓狼一般扣住他的后腦勺,強有力地回吻他。他的手隔著衣服,緩緩劃過沈嶼優(yōu)美的肩胛骨,細窄的腰身,最后到包裹著的緊俏臀部,帶著求而不得的貪念終于停住。谷衍突然停下,道:“不能再繼續(xù)了?!?/br>沈嶼親吻著他的喉結,聞言一笑,他拉著谷衍的領帶至自己身前,道:“你忍不住了?”谷衍眸光深處有一團火焰,緩緩燃燒,他制住沈嶼的手,沉聲道:“你不要玩火?!?/br>沈嶼松開他,看似頗為遺憾道:“那就算了?!?/br>谷衍聽見最后一根弦斷開的聲音,他突然拽住沈嶼的手,推門而去。作者有話要說:明天開車開車開車?。?/br>第37章夜宴四趙宅后院有一處雅室,室內有常年地暖。所謂雅室,自然是趙肅老爺子舞文弄墨的地方。谷衍幼年也曾在此讀書習字,對這里的構造自然一清二楚。這處雅室地方偏遠,一路上也沒有什么人經過。谷衍的眼中有燎原的火,一路燃燒。暗黃色的燈光氤氳出一股迷離的意味。谷衍將矮幾一把推開,沈嶼被他扔在榻上。榻上有軟枕靠墊,是給主人小憩用的。(車車車)沈嶼失去意識前感覺到有人取來溫水為他清洗。他自愿走入猛獸的洞xue。最終得到了它的溫存與愛護。晚上十點多,大廳的賓客差不多都散去了。眼看這場盛宴是散了,對于一些人而言,它恰恰剛剛開始。二樓的會客室亮著燈,正傳來低聲說話的聲音。“聽聞年底有大批官員調動,中央到地方,紀檢內部也要重新?lián)Q血?!壁w肅開口道。谷中勛淡淡道:“紀檢內部腐敗哪里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早該動動這批人?!?/br>“這幾年的監(jiān)察力度的確加大了,”谷明遠看著墻上的油畫,閑閑道,“架勢倒是蠻足的,沒打下幾只罷了?!?/br>趙肅早就習慣這個女婿的說話風格,谷中勛也就掃了他一眼,大有“犬子無端,見笑大家”的意思。“周老怎么看?”趙肅朝身旁的長者問道。那位長者須發(fā)皆白,面容和善,似達耄耋之年。他拱手作揖道:“趙公可別問我?!?/br>他撫了撫胡須,溫和道:“我早已是個農家翁,這次只為與老友相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