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
不能放手,就發(fā)現(xiàn)“砰”一聲響后,手邊就松了。因為拉力太大,水管破掉了,破裂之后,爆發(fā)出的大量液體噴射了濺了阮瑜一臉。阮瑜摔在地上重重一響,臉上熱辣辣的痛感就傳過來。阮瑜心灰意冷,轉(zhuǎn)起頭去看拖曳著自己的怪物,仍舊是黑乎乎的一片。阮瑜用力想要扯回自己的腳,怪物慢悠悠的回頭,只能看出一雙血紅的眼睛。拖動的途中,碰到了堅硬的便桶,阮瑜的頭磕在上面。阮瑜仍舊掙扎著,有液體從眼睛那里滑下去,但是阮瑜的手在半空中揮舞著,試圖抓住抓著自己的東西。但是沒用。什么都抓不到。怪物將阮瑜拖進廁所,扶起阮瑜,便將阮瑜的脖子放到繩子里,然后輕輕一放…剛出場就死亡,這是名符其實的炮灰啊,是給觀眾增加心理壓力的炮灰啊。阮瑜苦中作樂,還什么都不知道,然后就死翹翹了。正在此刻,一陣銀光卻閃過。阮瑜失了撐扶的對象,身體軟軟的倒了下去。第3章無頭人2“身體還有哪里痛?”阮瑜慢慢從昏迷中醒來,首先是模糊的燈光,燈光黯淡,燈燭如豆;其次才是扶著自己的人。是宋溪。阮瑜想要說話,試了幾次,才發(fā)現(xiàn)自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宋溪像是看出了阮瑜的心思,“你腦袋都被撞破了,留了很多血,不過沒什么大礙?!?/br>阮瑜卻覺得自己已經(jīng)死了,這都是一場夢,一切都暈乎乎的。想著自己能得救,所以有人來救了自己。只是自己人緣實在太差,到如今卻只能夢到認識了幾天的人來救自己。阮瑜的眼淚就出來了。“我早該死了?!比铊むf道,“我早該死了,如今命喪黃泉也是罪有應得…”宋溪聽他越說越?jīng)]譜,打斷道,“你還沒死。你只是失血過多。不過你再這樣,馬上就死了。”阮瑜并沒有回神,“mama,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要故意從樓梯上掉下來的…”宋溪無意聽別人隱私,要是阮瑜回過神還不知道怎么后悔。宋溪做了一個至今想來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腦袋抽了的舉動,他用手輕輕捂住了阮瑜的嘴。宋溪聲音放小放軟的時候顯得格外溫柔,格外珍貴,“睡吧?!?/br>阮瑜眼角的淚水還沒有干,卻快速陷入了深眠。阮瑜的傷口要處理,在校醫(yī)務室里面應該有急救箱,只是不知道這里的地圖和現(xiàn)實是不是一樣,如果不是一樣,怎么才能找到校醫(yī)務室。宋溪嘆了口氣,看著躺在身邊的阮瑜,撿了個大麻煩啊。阮瑜睡得也并不安穩(wěn),腦袋上的傷似乎有點深,即使睡著阮瑜的額頭還是皺著的。宋溪用手輕輕摸了下阮瑜的傷口,血已經(jīng)止住了,但是流了太多的血,將頭發(fā)全都打濕了粘在一起,摸起來黏糊糊的。其實現(xiàn)在最好和阮瑜一起去找醫(yī)務室,第一是不知道無頭人什么時候會過來;第二大概是兩個人如果分散了,可能再也沒有碰面的機會。既然做了決定,宋溪便開始執(zhí)行。他推了推睡在自己腿上的阮瑜,第一下沒醒,推了兩三下阮瑜才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蠟燭是放在地上的。阮瑜醒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去看亮光,看了幾眼才發(fā)現(xiàn)蠟燭是紅色的,滴下來的蠟油淌在地上,暈出了一大塊紅色。阮瑜掙扎著坐起來,有點頭重腳輕的樣子。這才仔細觀察旁邊的宋溪,宋溪只是看了一眼阮瑜,便不再理會,只是仔細看著手中的木劍。阮瑜第一眼看到木劍就僵住了。就是這個,就是這個。阮瑜心里瘋狂的碎碎念,就是這把劍,不知道是殺掉了什么,然后血從劍上滾落,啪嗒落于地上。這個畫面一直都在阮瑜的腦海中回放著。那天阮瑜只是出去吃了頓宵夜,然后在一個小巷子看到了這一幕。宋溪當時只是冷淡的望著自己,然后一直跟著自己的小白貓就不見了。阮瑜重新望向那柄木劍。那是一柄看起來非常普通甚至可以說是毫不起眼的木劍,就像是制作中因為太過拙劣而被淘汰掉的劣品。但是阮瑜知道并且確信,這把劍很危險。危險到阮瑜甚至在看到這柄木劍的同時,心臟跳動到幾乎要停止。但是阮瑜剛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卻是,“我的貓?”“你就只記得你的貓?”宋溪靠近阮瑜,反問道。阮瑜垂下眼眸,長長的睫毛似乎快要碰到宋溪的臉頰。距離如此之近。宋溪似是覺察距離太近,稍稍往后拉開了距離,但也只是稍稍而已,語調(diào)仍舊很輕,“我們要快走,這里不安全?!?/br>阮瑜這才從木劍的恐懼中回過神來,重新意識到自己所處的情況很是不妙。是呀,有一個怪物。有著一雙血紅的眼睛。“我們快逃?!比铊ぞo握住宋溪的手,聲調(diào)壓得極低,“我們逃吧?!彼奶幥屏饲?,只有昏暗的蠟燭的燈光,握緊宋溪的手力量加重了,“這地方有問題?!?/br>“如果我們還在這里拖延時間的話,就真的變成有問題了?!彼蜗鲎∪铊さ募绨颍拔覀兛熳?。”一路向前奔跑,宋溪承擔了阮瑜大部分的重量。大概是腦袋上的傷口又裂開了,頭有點暈乎乎的,阮瑜只是茫然的跟隨者宋溪的腳步。等到聞到消毒水味道的時候,阮瑜想到也許是到了醫(yī)務室。學校的醫(yī)務室是設立在地下一樓,阮瑜記得當初還疑惑過這一點。校醫(yī)院設立在樓下,總覺得有點詭異,但是當初倒是想想就拋之腦后了。但是現(xiàn)在,走在地下一樓的感覺竟如此恐怖。面前只有小小的一片地方有光,光是微弱的,從蠟燭中點燃的似乎下一秒就要熄滅的光,巍巍顫顫的。滴下地的蠟油是紅色的,落在地上的時候,似乎亮了那么一瞬間,但是卻馬上就消散了。阮瑜被這黑暗和安靜壓迫著,想要緩和下氣氛,咳了咳嗓子,“為什么燈都用不了啊?”并沒有期待回答,但是還是被回答了。“燈用得了?!彼蜗穆曇粢恢倍己芊€(wěn),毫無起伏,“只是照不到我們的眼睛里面。”似乎知道阮瑜會問為什么,但是宋溪繼續(xù)往下說道。“一切都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