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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沒有開。阮瑜重新又敲了幾下,門仍舊沒有開。阮瑜真想大動作的開始亂敲一氣,但是想想還是算了,要是別人都已經(jīng)睡了,敲醒了也不會借宿的。“我們找另外一家吧,這邊有旅館就好了?!比铊ね蝗挥X得自己的運氣來了,握著宋溪的胳膊,“看,那邊是不是旅館啊。”鄉(xiāng)下地方一般都這樣,明明是個三層樓的小旅館,也要有個大氣的名字。像這個一樣,明明只有獨棟的一個樓房,而且也只有三層,名字確是安泰大酒店。阮瑜心里想著得救了,然后拉著宋溪就趕快過去。雖然已經(jīng)熄了燈,但是阮瑜輕輕敲了幾下門之后,就有人應(yīng)聲開了門。看樣子應(yīng)該是老板娘。老板娘按開了燈,居然用的是黃顏色的燈泡,開了燈四周也顯得很暗。“我們要在這邊住一宿?!比铊屜日f道,露出大大的笑容,拉著宋溪。“單間還是兩個房間?。俊?/br>“單間。要兩個床的?!比铊せ氐?。老板娘三四十歲的樣子,頭發(fā)還披散著,似乎是起來之后沒有打理,顯得有點亂。靸著雙拖鞋,慢悠悠的從一個抽屜里掏出一個本子,本子用得久了,看起來軟塌塌的,還有點臟兮兮的。“小伙子,到這里簽個字?!?/br>阮瑜拿起筆剛剛寫了個阮字,宋溪卻拿過了筆,“你字還真難看,我來寫?!比铊け蝗顺爸S了一次,自尊真是得不到保障,但還是乖乖放下了筆。宋溪拿過了筆,寫下了兩個名字,在阮的后面加了個安,然后寫了個云州。老板娘看他們寫了名字,露出了個滿意的微笑,然后又問道,“只要一間房嗎?”回答的是宋溪,“只要一間房?!?/br>“但是一間房只有一個床?”老板娘繼續(xù)問道。阮瑜剛想插口,宋溪罵道,“只要一間房,你個癆鬼,到底懂不懂???”阮瑜很是驚訝的看著宋溪,但是沒有插嘴。第6章癆鬼1阮瑜如果說是相信宋溪,那卻是不夠正確的。應(yīng)該是這么說,阮瑜是盲目的信任宋溪,宋溪說什么就是什么…所以宋溪開口罵的時候阮瑜只是驚訝和迷惑,但是卻沒有開口責問。阮瑜站著宋溪旁邊,冷眼看著老板娘的神色。老板娘神情卻沒有多變,仍舊慢慢悠悠的放回了那個臟兮兮的本子。“名字都給了,翻臉不認人,年輕人這可不成樣子啊。”說了這樣一句奇怪的話。阮瑜感覺不對,馬上向宋溪靠攏,幸虧名字是假的,心里慶幸著。宋溪仍舊是那副大怒的樣子。“一間房一間房,多問兩句,年輕人真是一點耐心也沒有。”老板娘的聲調(diào)很緩慢,像是一句說完喘不過氣要多呼吸幾下,才能繼續(xù)說話的樣子。阮瑜心頭大感疑惑,但仍舊緊緊巴著宋溪。上樓的時候,阮瑜回過頭看了眼老板娘。老板娘站著燈泡的正下方,但是愈發(fā)看不清臉了,只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但因這味道太淡了,像是只有幾絲氣味一樣,消散的太快。黃色的燈影亂糟糟的鋪設(shè)著,剛進門的地方顯得擺設(shè)很亂。阮瑜轉(zhuǎn)過頭,跟著宋溪的腳步往上走,卻能感受惡意的目光投射在自己身上。進了房間,阮瑜先仔細檢查一番。檢查未果,就是一間再普通不過的小旅館房間。床看起來也不太干凈,但是現(xiàn)在也嫌棄不了那么多了。阮瑜趕緊脫了自己的褲子,然后晾曬在搭大衣的架子上,然后送進浴室。“我先用哈?!?/br>洗了熱水澡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然后隨便往床上一躺,用被子將自己裹成個粽子。這才開口問宋溪,“那老板娘是不是有問題啊?”宋溪并沒有洗澡,然后拿過阮瑜剛剛脫的大衣。從口袋里面拿出了一小節(jié)蠟燭,是使用過的蠟燭,在校醫(yī)務(wù)室找藥時用過的。宋溪將蠟燭放置于床旁矮柜子上,雙手做了個繁復(fù)的動作,口中念道,“乾元亨利貞,急急如律令,火神接令,歸!”刷的一下,蠟燭的燈就點燃了。這個是充當打火機的動作嗎?阮瑜趴在床上,眼睛瞟過蠟燭旁的打火機。宋溪點燃蠟燭后,檢查著房間里的東西,阮瑜興致勃勃的看著宋溪的動作。似乎是沒問題,宋溪這才說道,“那老板娘有問題,我們住一晚馬上就走。”阮瑜點頭,“好。”露出了紅腫的耳垂,宋溪凝神看了一下,問道,“你耳朵怎么回事?”“被人唰的一下然后刺穿了,以后都不用穿耳洞了?!比铊ひ桓睕]心沒肺的模樣。宋溪蹲下來,冰涼的手就摸上阮瑜的耳垂。阮瑜覺得有點癢,躲了一下,笑道,“這動作感覺好微妙呀。不過你手怎么還這么冷,趕快去沖個熱水澡吧?!比铊と矶际菬岷鹾醯?,像個小火爐似的,這才反襯出宋溪的手很是冰涼。宋溪并沒有回答,而是又從大衣口袋掏出了一個小小的尖尖的像是耳釘那樣亮晶晶的東西,然后插了進去,阮瑜“啊”了一聲,淚水突然就出來了。“好痛!”阮瑜小聲驚呼。宋溪卻堅決的替阮瑜帶上去,“別取下來”。宋溪這樣一說,阮瑜就點頭,“好,堅決不取下來?!?/br>阮瑜眼中還帶著淚,擦了擦剛剛因為疼痛流出來的淚水,問道,“你大衣口袋里面怎么什么都有???”宋溪站起來,重新將外套掛起來,還將阮瑜的濕褲子翻了個方向攤著。“這兒有沒有吹風(fēng)機啊,有吹風(fēng)的話還可以吹干。不知道干不干得了?”阮瑜沒有聽到回答也并沒有在意,而是繼續(xù)將方向轉(zhuǎn)到自己的褲子上。“應(yīng)該干得了吧?!彼蜗僖姷拇钤捔?,然后關(guān)掉了室內(nèi)的燈光,只留蠟燭的光線。阮瑜疑惑道:“連燈都有問題嗎?”宋溪搖頭,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搖頭,“保險起見,我去洗澡的話怕你亂走?!?/br>“這么小一塊地我怎么可能亂走?”阮瑜表態(tài),“不會亂走啦,你趕快去洗吧?!?/br>雖然說著不會亂走,但是宋溪一進浴室,阮瑜就在床上滾了一個圈,剛剛躺床上就想做這件事了。啊,痛,痛痛,好痛。一不小心把耳垂壓著了,阮瑜努力壓抑著又要出來的生理性淚水,然后側(cè)著一邊,呆呆的望著正在燃燒的蠟燭。真的會有人將蠟燭裝自己兜里嗎?宋溪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