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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溪繼續(xù)炒菜,一邊說道,“你去擺放碗筷吧。”阮瑜應(yīng)好,然后去拿碗筷。就在宋溪家呆了幾天,竟然就這么熟悉了。熟知這個家的擺設(shè),常用工具的位置,就像一直生活在這里一樣,安逸舒適。不像自己那個冷冰冰的家,除了電視的聲音,就是一片安安靜靜。擺好了碗筷,阮瑜趕快幫著去端菜。宋溪做了五個菜,四菜一湯。清炒絲瓜,青椒rou絲,涼拌苦瓜,清炒蝦仁,冬瓜排骨清湯。菜色看起來非常清淡,但是吃起來爽嫩可口。阮瑜不太愛吃苦瓜,所以筷子都不往苦瓜那里夾。宋溪倒是對每碗菜都一視同仁,看宋溪吃苦瓜的樣子,阮瑜都為他感到苦。但是宋溪一筷子夾一個,又顯得苦瓜特別好吃??吹萌铊ざ枷雵L試下了。但是還是沒下得了筷子,畢竟以前嘗試的接結(jié)果就是太苦了啊。不知道在宋溪家呆了幾天,阮瑜想著也要回去一趟,家里太久沒人也不是個事,便拿了背包跟宋溪說回去一趟。宋溪也不挽留,只是告訴阮瑜要小心,別亂走小路。這算是擔(dān)心嗎,比起擔(dān)心更像恐嚇好嗎。阮瑜心里碎碎念,心里倒是提了口氣。平安回家,什么事都沒發(fā)生。幾天沒回家,連小茶幾上都有層薄薄的灰層了。開窗透氣,先替父母上了柱香,然后開始做清潔。彎著腰拖地,回頭發(fā)現(xiàn)自己身后綴著一串腳印。阮瑜想著自己的鞋子不臟啊。但還是返回來拖掉了那串腳印。等一切都弄完,天已經(jīng)完全黑透了。阮瑜坐在陽臺上,享受著夏日晚上涼爽的風(fēng),要是有果汁喝就好了,但是懶得動。風(fēng)不知怎么的,越吹越?jīng)?,最后竟覺得好冷。阮瑜打了哆嗦,覺得渾身涼透了。這是哪里的臺風(fēng)來了嗎。阮瑜突發(fā)奇想,一邊打著哆嗦進(jìn)去,然后關(guān)門,但還是覺得冷,就像旁邊有個制冷的冷氣機一樣。這樣一想,阮瑜冷汗都下來了,慢慢的往自己身邊看了一眼,什么都沒有啊。哈哈,果然想太多了。阮瑜那口氣還沒有放下去,就聽到有幽幽的聲音傳來。“阮瑜,我們來抄試卷吧。”哇,我好想產(chǎn)生了錯覺,聽到有人在我耳邊說話,但是看了下居然沒人。是我想太多,你總這樣說。阮瑜的心里告訴自己,還一邊哼歌,哈哈,哪里有什么啊。等到有東西搭上自己肩膀的時候,阮瑜終于大叫出來。“說,何方妖孽,你放過我吧!”語無倫次的,阮瑜這才顫抖著轉(zhuǎn)過身去看到底是什么東西搭著自己的肩膀。第9章災(zāi)難2是李文。死掉的李文。摔得腦漿都迸裂,七孔流血,身體像是個破破爛爛的玩具般。所以發(fā)出的聲音是含糊不清的,但還是秉著一股要抄卷子的執(zhí)念。李文卻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他旁邊的李文爸媽,三個跳樓而死的現(xiàn)在在自己旁邊。阮瑜只覺得越來越冷,越來越說不出話。“李文…你…”人都死了,還來找我做什么,阮瑜想要說出口,但是一眼瞥見敬供著父母的靈位,話音一轉(zhuǎn),“你有什么要我?guī)湍阕龅膯???/br>鬼大概都是有未完的心愿才回流離在人世。“抄試卷,作業(yè)還沒有寫?!崩钗穆曇艋熘?,應(yīng)該是摔地上的時候喉嚨那里涌上了血,所以聲音很不清晰。阮瑜看了看李文旁邊的李文的父母,面目猙獰但仍舊是略顯溫情的看著李文。阮瑜微微笑了一下,情緒卻意外平靜了下來,“好呀,我卷子在你借卷子的時候都抄完了,我的借給你抄?!?/br>李文慢慢的點頭,然后腦袋從脖子上失去平衡,能看到半個脖子的血rou,腦袋已經(jīng)垂了下來,然后李文伸出手將脖子扶正。李文抄卷子很慢,阮瑜在一旁正襟危坐。再慢總有寫完的一刻,阮瑜望著李文的試卷,根本看不清楚到底寫了什么,血rou模糊的沾了一試卷。阮瑜歪著頭,覷了眼正盯著自己寶貝兒子的夫婦。李文來的時候和走的時候一樣悄無聲息。沒有說再見,也沒有再道別。但是地板上又多了一串腳印。阮瑜卻懶得拖了。自己的父母有沒有這樣看過自己呢,被嫌棄成喪門星,阮瑜多多少少都是介意的。阮瑜眼淚嘩啦啦的落下,然后就這樣睡著了。第二天一醒,嗓子全啞了,鼻子都塞住了。阮瑜一個噴嚏一個噴嚏的打,鼻涕止不住,整個人難受的要命。果然不能太傷感。阮瑜縮在被子里,覺得下次再這樣半條命肯定都沒啦。等學(xué)校復(fù)課了,阮瑜感冒都沒好完全。宋溪一次都沒有聯(lián)系過自己,那我也不聯(lián)系他。阮瑜心里下定決心。但是一看到宋溪,阮瑜就又湊了過去。“宋溪宋溪,你怎么沒給我打電話???”這話怎么聽起來怪別扭的啊,阮瑜想了想又拋之腦后,“我最近倒霉了,我感冒了?!狈浅N目跉?。宋溪做的事情就是伸出手摸了摸阮瑜的腦袋,然后安慰道,“會好的。”阮瑜滿意了,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宋溪,今天我想去你家吃飯?!?/br>“嗯,那你去吧?!?/br>阮瑜的笑容更加燦爛,露出兩個甜甜的酒窩。感冒了之后就要多喝水,但是多喝水就得多上廁所,阮瑜一上午都跑4趟廁所了。出了洗手間,阮瑜往教室走。男洗手間和女洗手間是挨在一起的。阮瑜剛經(jīng)過女洗手間,里面就跑出來一個人撞到了阮瑜,那人說了句對不起就跑遠(yuǎn)了。然后又從女生洗手間里面跑出來三個女生。這是在里面開會不成。阮瑜面無表情的想著,又從兜里掏出紙巾,擤了擤鼻涕。阮瑜的鼻子都擤紅了,用手摸了摸受傷的鼻子。一路回了教室。教室里面鬧哄哄的,李文的死就像是水過無痕般,沒了一絲回響。除了沒人坐著的桌子,桌子上有不知名同學(xué)送的花。阮瑜坐下來,整理了下課桌,打算上課。一上課就有課代表發(fā)試卷,就是發(fā)放假前布置的卷子。數(shù)學(xué)課代表是個女生,阮瑜也不知道她叫什么,這個女生梳著馬尾帶著眼鏡,看起來就像個老實樸素的好學(xué)生形象。“鄭欣,又是做試卷?。俊庇型瑢W(xué)問,阮瑜看了下,這人叫張松。阮瑜倒是認(rèn)得,主要是在那個奇怪的教室里面寫的值日生的名字。那個叫鄭欣的點了點頭。阮瑜忽然想到這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