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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的記憶里,我是主動爬上你的床的嗎?”言下之意是,以現(xiàn)在這種已經(jīng)撕破臉的狀況而言,他根本沒有繼續(xù)偽裝的必要。這話顯然喚醒了對方的什么記憶,本就沒有上揚多少弧度的嘴角耷拉了下來,“你的意思是……”他頓了一下,像是在消化某種出人意料的真相,然后才接著道:“你討厭我?”諾埃爾好像輕輕地嗤笑了一聲,但大概是身體狀況太過糟糕,這一聲笑聲也沒有多響,“你為什么會這么想?”在諾埃爾看來,他們之間不過就是各取所需罷了,要說有多討厭或是喜歡那肯定是談不上的,以Voldemort的行為處事風(fēng)格來說也不至于不清楚這一點,正因如此,他才為對方居然提出這樣的問題來而感到好笑。“我不討厭你,Voldy。在這之前不?!爆F(xiàn)實里的聲音和記憶里的聲音一同響起,好像是對Voldemort說的,也好像是對里德爾說的。這個稱呼顯然不是第一次這么說了,在以往的時候,勉強兩人相處的還算和諧的時候,事實上倒是Voldemort主動要求的,而在這個時候說出來,畫面里長相更成熟一些的黑魔王不知想到了什么,或者對此有著什么樣的理解,臉色好像和緩了那么一些。除掉稱呼的問題,這話的意思也很簡單,在沒有被施加這些折磨、魔杖受損之前,諾埃爾是不討厭對方的。這倒很好理解,他們的關(guān)系在那時可以用包養(yǎng)與被包養(yǎng)來作比喻,雖然不算自愿,但是作為金主而言,Voldemort算是比較好的那一類了,至少不是什么七老八十看著就能萎的那種,平時也勉強可以算有求必應(yīng),如果他沒有被抓回來,那其實諾埃爾覺得還能給雙方互相留個好一點的印象。不過也就是如果而已,按Voldemort的性格要是能好聚好散,諾埃爾也不至于要那么費心思地去制定計劃了。畫面里的成年黑魔王站起身來,下巴微微抬起,對于諾埃爾剛剛的說法做出了回應(yīng),“如果你沒有產(chǎn)生那種愚蠢的逃跑念頭,也不會發(fā)生現(xiàn)在的事情?!?/br>對此里德爾沒有聽到諾埃爾的回答,但他想那肯定不是贊同,因為Voldemort剛剛才緩和的臉色又糟糕了起來,揮揮手一把火燒掉了地上斷折的魔杖,“我想你不再需要它了。”然后他轉(zhuǎn)身離開了這個空曠的房間,關(guān)上了門。接下來就是各種昏暗的畫面,因為這個房間很暗,從偶爾視線所及看到的血、手、腳,還有魔藥的瓶子,里德爾可以判斷出來那個成年的“自己”差不多都做了些什么,甚至于還能聽見疼痛的抽氣聲。“抽掉你的骨頭、毒啞你的喉嚨、打斷你的雙腿、燒傷你的皮膚……”畫面之外的年輕巫師面色沉靜地這么開口,全身完好的一點都不像經(jīng)歷過這些事情,但在場的人都知道,那都是真切發(fā)生過的事情,他的語調(diào)非常緩慢,像是強制性地一定要把每個單詞都灌倒耳朵里去,隨著畫面里展現(xiàn)出來的景象,沉穩(wěn)而堅定地敘述。有著湖綠色雙眼的少年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半透明的靈魂體,問道:“告訴我,里德爾,假如我把你關(guān)在暗無天日的地方,將這些事情都加諸在你身上,你不會恨不得想要殺了我嗎?”“還是說我應(yīng)該感謝你,在每一次結(jié)束之后都能善心體貼地喂我一瓶治愈用的魔藥呢?”諾埃爾歪過頭,看著默然無聲的半透明人影,此時他的唇色仿佛因為沐浴過后的緣故而十分艷紅,這么勾起唇角的時候透著些血腥的氣息。作為第一個被分裂出來的魂器,里德爾大概算是理智保持的最好的,所以他知道那個精神并不十分穩(wěn)定的成年的“自己”做的事情是如何的過分,諾埃爾會想要殺了自己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事,而作為剛剛看完全程的旁觀者身份而言,光是看著就知道經(jīng)歷了這些的過程是如何的痛苦。但他還是在這壓迫感十足的問題之后抿了抿唇,反駁道:“我不會那么對你,諾埃爾。我不是他?!?/br>聞言,黑發(fā)綠眸的少年興味地揚起眉毛,“這我當(dāng)然知道,雖然書上沒有寫,可有些東西還是能看出來的。”“你大概不會用那么殘忍的刑罰,但不表示你不會換一個方式來作‘懲罰’,對嗎?”將抽出來的記憶收回,諾埃爾接著這么問,看起來倒是不急于報仇。事實也確實如此,要論報仇這件事他早在巫師界的時候就完成了,而現(xiàn)在只是在解決后遺癥罷了。對于這個問題,里德爾沒法像之前那么反駁,確實,他擁有最多的理智,然而本質(zhì)仍然是同一個人,諾埃爾的行為在他的概念里就簡直相當(dāng)于背叛,他一樣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一樣會忍不住將對方關(guān)起來,折斷魔杖,只不過除此之外的方式更加稍微溫和一點而已。可他仍然不解,“既然你不討厭我,為什么要走?”聽到這話,諾埃爾又忍不住笑出聲來,無論是哪一個年齡的Voldemort,邏輯倒是一模一樣的,“我以為都到現(xiàn)在了,你肯定會明白,不過現(xiàn)在看來你永遠也不會明白了?!?/br>他的神色變得溫柔無比,“放心好了,我不會把你施加在我身上的都一一還回去,我沒那么多時間,你也還沒來得及實施那些東西,而我并不想變成和你一樣的人,所以就只是……再見吧,先生。”他這么說著,不容置疑地點燃了紙質(zhì)的日記本,給自己施了個閉耳塞聽,沒有再去聽對方接下來的話語或是因疼痛而來的哀嚎。日記本漸漸燃燒成灰燼,半空中的透明人影扭曲了一下以后消失,諾埃爾低頭理了理殘骸,然后聽見了敲門聲。“瑞德?”門口的博士與往日相比有些反常,面色十分沉重,眼圈隱隱還有點紅色,若是平日里看見穿成這樣的諾埃爾可能還稍微別扭一會兒,不過今天他顯然沒有關(guān)注到這一點。他的視線落在對面黑發(fā)少年的手上,又縮回到了別的地方,“我來是因為,你知道,這次的案子還有兩個幕后的犯人……”這樣的反應(yīng)落入諾埃爾的眼中無疑得到了一些別的信息,他打斷了博士的話,問道:“你聽到了多少?”話落,他又頭疼地撫上自己的額頭,眉毛皺得緊緊的,“我很……我很抱歉,瑞德。”諾埃爾難得的面對博士說不出什么話來,出于各種原因,他并不想讓這些事被BAU知道。這一次小博士的眼神沒有任何閃躲,他直視著面前人的眼睛,說道:“你不需要說抱歉,諾埃爾?!?/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