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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窗外落著瀝瀝秋雨,眼下已近冬天,綿密細軟的雨水中透著冷。 習(xí)慣了人間生活的蛇妖不似別的同類,一到冬天就變得畏寒慵懶。蕭行遠的眼睛始終是亮的,瞳仁帶著不可查的墨色,眼光矍鑠。 田鐲拎著銅壺上來,見到男人,遲疑了半步,這才上前,柔順的為他添水。 因著下雨,茶客不多,常來的幾個還聚在樓下抽水煙。 二樓冷清,空余幾張楠木茶桌。 “還你?!笔捫羞h從懷中掏出一方帕子,客氣有禮的說,“之前多謝了?!?/br> 商響認(rèn)得,帕子是田鐲給蕭行遠包手那張。如今洗干凈了,男人很不解風(fēng)情的要物歸原主。 田鐲不動聲色的收下,手指輕輕拈住一角。他矜持得很,半點沒有碰到蒼白指尖。 “有勞您洗干凈,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用完丟到就好。” 帕子被攥在掌心,扭曲著皺作一團。像是要證明那句“不值錢”,主人也不怎么珍惜。 再沒有多余的話,田鐲拎著銅壺下了樓。樓下的都是碼頭上下力抗包的漢子,抽著按口算的水煙。 田梳看了眼商響,商響也看她,臉上都是不明所以的表情。 他們問過田鐲那半月的事,可田鐲不愿意講,總是避重就輕。 商響猜想可能和蕭行遠有關(guān)。 現(xiàn)在看來,好像又不是自己想的那樣。這兩個人規(guī)規(guī)矩矩,實在看不出有什么私情。 蕭行遠看著田鐲的背影望了一會兒,又低頭喝茶,視線轉(zhuǎn)到窗外朦朧的雨簾中。許是剛續(xù)的茶水太燙,舌尖伸出去一點。森白的牙齒之間,細長的舌頭,仍能叫商響聯(lián)想到冰涼的蛇信。 不禁打了個寒戰(zhàn),這個儒雅端方的左護法,或許并沒有看上去那樣良善。 雨漸漸下得大了,商響管田梳借了把傘,慢吞吞的拐進小巷。 傘是紅色的,新買來,還浸著桐油的味道。天光在商響臉上投下傘面的顏色,血一樣,晦暗陰冷。 剛進小巷沒兩步,就聽見腳踩石板的聲音,水泡咕咚咕咚響。抬了抬傘,透過沿著傘骨滑落下的雨滴,看見了另一把褐黃色的傘。 “這么大雨,你出來做什么?”商響明知故問。 “來接你回去?!?/br> 又是這句。 可商響就是聽不厭。 尋常里攢著長情的味道,像他們就這樣過了一輩子。 “我又不是不認(rèn)識路?!狈且诓粚π模胄ひ骱逅?。 道者俯身鉆到他的傘下,抱怨道:“認(rèn)識路也不早點回來,茶館就這么好玩嗎?” “我好奇呀,小鐲子和蕭行遠……他們、”歪頭想了想措辭,商響說,“總覺得他們之間有什么事?!?/br> 肖吟揶揄:“你呀,就知道cao心別人的事?!?/br> 伸出手,商響悄悄勾住他的手指,無聲的笑:“怎么?覺得我冷落你了?” 順勢捏住冰涼的小手掌,肖吟不高興:“你不看我的時候,都是在冷落我?!?/br> 輕哼了一聲,商響扭頭,藏不住笑,又偏要兇巴巴:“你哪兒學(xué)的這些甜言蜜語,膩死人了?!?/br> 肖吟不說話,只是拉緊了他。 第二天雨停了,秦公館差人帶話,說齊袖請他。 秦遇常一向派頭大,巷口停著輛轎車,專門來接商響的。商響頭一回坐車,覺得萬分新奇,看著車窗外不停后退的街景,不知不覺就到了秦公館。 齊袖還和原來一個樣,見到商響就拉的他的手喊響哥。 甜甜軟軟的小狐貍誰不喜歡,商響被他乖得都想伸手摸摸頭。 怎奈坐在沙發(fā)上看報紙的秦遇常一記眼刀飛過,才叫他悻悻然收了手。 “好久都沒見你了?!毙『偤苡H昵的撒著嬌,“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我看外邊的妖怪少了許多。” 聽語氣,像是一點不知道蛇妖作亂的事。 眼神瞥過秦遇常,年輕軍人倒像心中有數(shù)的樣子。 商響輕聲笑。 暗道小狐貍倒是被保護得好。 “怎么了嗎?”見商響笑,齊袖有些不明所以。 “妖怪的事,咱們?nèi)e的地方說?!鄙添懝室獾?,他想試試這只蠢狐貍開不開竅。 “誒?”有些吃驚,齊袖不由自主望向秦遇常。 那小模樣依賴又聽話,看來狐貍被養(yǎng)熟了。 “去吧。”秦遇常揮揮手,放下手中的報紙,笑道,“你們自己玩,早點回來?!?/br> “嗯?!饼R袖點頭,熱乎乎拉著商響去了房子后邊的大花園。 時值深秋,便是這樣漂亮洋氣的歐式花園也沒什么看頭。齊袖一身布衣衫,樸實得還像當(dāng)初窮戲班里唱川戲的小戲子,與周遭的西洋文明很有些格格不入。 “陳小山呢?”商響拿眼巡了一圈,沒見著人。 “他出去了?!饼R袖說,“昨天玉齋遞了帖子,他們爬南山去了。” 秋日登高,那兩人倒有逸致。 “你就不難受?”商響鬧他。 小狐貍很遲鈍:“難受什么?” “羅玉齋和陳小山在一起啊?”你就不吃醋不傷心嗎?商響暗自嘀咕。 可齊袖卻是一笑:“這有什么好難過的?本來他們就該在一起的啊。當(dāng)初在北平啊,要不是遇常阻撓,可能兩人早就好上了?!?/br> “哦?”商響耳朵只撿重要的聽,狹促的笑,“遇常?都這么親熱了?” 齊袖垂下眼,白臉蛋里透著春天的桃花紅:“他待我很好,我……也想跟著他?!?/br> 黑而圓的眼睛瞇了起來,商響笑。幸好,這是個終成眷屬的結(jié)局。 第四十二章戰(zhàn) 日子如常過,和肖吟在一起,就算一碗白粥都是滋味。 然而時局動蕩,渝州也只是暫時的平靜。 年初,秦遇常帶著部隊去了云南。 齊袖跟著他去,換了身筆挺軍裝,做秦少帥的書記員。 出城那天商響去送了,好長時間,相顧無言。 他們都清楚,滇緬戰(zhàn)場有多兇險,再見的話說不定就是下個輪回。 還是齊袖先開口。 他說:“遇常要是戰(zhàn)死,我就給他唱霸王別姬?!?/br> 笑著說的,卻讓商響卻掉了眼淚。 商響明白,小狐貍這是要和秦遇常同生共死的意思。 緣分孽債等不到來世清算,他這輩子就要同他算得清清楚楚,來世再見,誰也不欠誰。 羅玉齋和陳小山也來了,知道這不是簡單的送別,因而神情凝重。 反倒是將赴戰(zhàn)場的人有種壯士生還的氣魄,秦遇常的笑容恣意又豪爽。舉國風(fēng)雨,危若累卵,總要有人做出犧牲,去換更多人的平安與尊嚴(yán)。 “響哥,我在茶館種的月季,你要幫我看好?!笨ㄜ囬_出城門前,齊袖從車窗探出頭說。 商響慌忙點頭,淚水模糊了眼。 他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