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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也不是真的無情無欲,他的三世愛侶,他就沒能忘,幾經(jīng)輪回,也沒有忘。 還是自己無足輕重吧,沒能在他心里留下一丁點影子。 咬緊了牙,商響扯出一絲不那么好看的笑:“道長當(dāng)初待我很好。” 簡簡單單幾個字,將兩人的的關(guān)系劃歸到一個不進不退位置。 凡人和神又如何能相提并論? “若是待你好,又怎么會讓你受傷?”猝不及防的,商響被擁入一個懷抱。 很熟悉,身體比頭腦記憶還要清晰。 “聽白悟虛說,你把來生壽數(shù)都給了我?”緊緊抱著鼠妖還有些濕意的身體,長久以來,魂靈丟失的部分,似乎在這一刻被填滿。 “是我自作主張?!笔笱龗陝又胍与x,可是肖吟擁得太緊。 沉默了一會兒,天君再次開口:“你去地府,也是為了我?” “不是你,是道長!”終于還是忍不住委屈,商響忍不住傾吐,“上仙尊貴,那里是我等小妖可以肖想。” 沒有哭,不動心就不會落淚,可還是有些難過,卻又不知這難過為何而生。 天君一言不發(fā),手臂上的力道卻未減輕些許。他活了千萬年,世間癡怨聽過無數(shù),為了情愛挫骨揚灰魂靈盡毀的大有人在,鼠妖這些算不得什么,可偏偏最是叫他覺得揪心。 已經(jīng)重塑仙骨,肖吟覺得凡世種種早與自己無關(guān),此刻卻恨不得自己就是那個道士,好叫他不再露出這樣泫然欲泣的表情。 “對不起,我不記得了……” 他不記得了,作為凡人的三世記憶在飛升那一刻被棄置于地府之中。 隱約覺得自己與誰有過約定,卻根本想不起來那約定是什么。 靈魂好像隨著那部分記憶遺失了些許,懸于天宮之上的玉山神宮顯得分外的冷清。 天君向來喜歡塵世不染的孤僻,可是總覺得缺了些什么。仿佛身邊是該有人相伴的,可他卻不知那人是誰。 直到洛回雪告訴他,他曾在塵世有一段緣,直到在還真幻境中看到那一雙眼。 心口很疼,天君努力回憶著曾經(jīng)為人的點滴,卻只有一片空白,瘋狂的在神識中探尋,靈魂撕裂般的疼。 人間短短的三世,對他來說不過是彈指一瞬,他原以為不重要,可是,卻不是這樣。 從只言片語和日日相處中拼湊出的真相并不能巨細靡遺到點點滴滴。 肖吟想知道,自己曾經(jīng)怎樣擁抱他,又是怎樣用手指劃過他的掌心…… 或許還有許多別的,在一起了那么多年,一定還有自己不曾想過的親昵。 可是,這份記憶卻被遺失了…… 懊惱、沮喪、不甘心統(tǒng)統(tǒng)涌上天君常年止水般的心,他只能將懷中的身軀擁得更緊,仿佛這樣方能止疼。 “天君,忘了就忘了吧,都是過去的事情,不記得也沒什么關(guān)系?!鄙添懜惺艿剿膾暝闯?,平靜寬慰,“從前的事,大都是我的錯,妖怪嘛,都挺偏執(zhí)的,受了教訓(xùn)才能開看……” 商響說了許多,將責(zé)任大包大攬,可都沒用。仿佛他口中那個偏執(zhí)的人不是自己,而是肖吟。手臂緊緊箍住,片刻不松。 他也只任由他,總不敢同他斗法。 過了半晌,耳畔傳來一個含混不清的名字。 “響響……” 他愣住,額前是順著天君脖頸流下的冰冷的汗滴。 這么痛苦,非要想起一個名字。 他又是何必? 商響輕嘆,卻已經(jīng)生不起任何波瀾。 第十六章記憶 冬天冷得深了,再過一日就是大寒。 渝州地處西南,對這些時令節(jié)氣原本沒那么多講究。然而畢竟是一年中最冷的日子,齊袖穿著件白色的小棉襖,帶著蹦蹦跳跳的小阿長登門,邀商響去家里吃羊rou湯鍋。 自那日被認(rèn)出,商響便再沒見過天君,也不知他去了哪里。 許是覺得塵世有悔,回天界去了吧。 只是那聲“響響”縈繞耳際,總也揮之不去。 神仙也會執(zhí)著嗎? 商響不知道。 應(yīng)了齊袖和晉長,商響跟他們一起出了門。 齊袖新買了一間三百平的大房子,和他的小男朋友同居。 這一世的秦遇常剛滿十九歲,才上大一。小少年著了狐貍精的道,稀里糊涂的同這老妖怪談起了戀愛。 齊袖天生一雙流情目,不看人時樸質(zhì)純真,看人時卻又情意橫生。叫人迷迷蒙蒙動了心,還猶然不自知。 狐貍嘛,在情愛上,總要比別的妖怪天賦異稟。 田家姐弟也到了,各自帶著兔子精和蕭行遠。 兔子精叫戴璟,長相斯文白凈,烏黑濕潤的眼,真像只兔子。看著確實如傳言中脾氣溫和好相處。 戴璟笑著同商響打了個招呼,商響也沖他點點頭。自此,兩人才終于算是認(rèn)識了。 蕭行遠依舊掛著冷冰冰的笑,眼中閃著蛇類獨有的森冷寒光。 他像是知道些什么,見商響來,悠悠然開口:“聽說玉山神宮的靈虛天君大鬧地府,天帝一怒之下罰了他一百零八鞭。” 像是在閑聊天界秘事,又像意有所指。 商響眼神飄過去,對方卻并不看他。 大家又扯了些別的,像是花神移情別戀攀上天帝,又像是鶴族小皇子娶了一只丑蛤蟆…… 商響只喝酒,不開腔,笑瞇瞇的聽一桌子人閑聊八卦。 抽空看了一眼秦遇常,十九歲的少年肖似當(dāng)年的秦少帥,有些痞氣,眉梢冰冷倔強。 他是凡人,摻和不進妖怪的事,一言不發(fā)的幫齊袖剝蝦殼。 齊袖時不時偷眼看他,一來一去的眉目傳情。 膩膩歪歪的,遭到商響無聲恥笑。 齊袖倒是懂了他的意思,送來一記惡狠狠的眼刀。 抿了抿嘴,商響低頭吃rou。 羊rou鮮美,羊湯濃郁,吃了整個人都暖洋洋。 不知怎的,恍然想起那日天君冰冷嘴唇擦過的觸感。 “你自己說任我處置的。” 強詞奪理,倒像那臭道士不要臉。 吃到個七八分飽,商響也不貪食,撂了筷子找酒吃。 小曲酒,酒香四溢,就是辣口。 晉長還在吃,肚子撐得圓滾滾,嘴倒是不見停。 “響叔,怎么這些日子都不見天君?” 口里的東西還沒全咽下去,晉長含含混混的問。 這孩子對天上的神仙有種出自本能的崇拜,虔誠的想要親近。 商響覺得并不好,仙妖殊途,是條歪路。 晉長還小,現(xiàn)在倒是不見得會生出什么別樣情愫,可時間久了,誰又說得準(zhǔn)。 他娘去世得早,父親又死在了陳家一場除靈中,商響幾乎是把他當(dāng)兒子養(yǎng),提心吊膽的,怕他走了自己的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