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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山神女頻頻示好,不惜斟茶獻舞,也不能惹他動心。 可偏偏他越是冷漠,為他傾心的人越多,有人克制隱忍,有人直白熱情。 他眼高于頂,任誰在他面前都不過是一軀泥塑的rou身,縱使色相再迷人,都留不住天君的眼。 可響響不一樣。 疏淡尋常的眉眼,談不上多特別,但就是合他的意。 眼光移不開,就算知道面前的人什么都不記得,心頭還是忍不住生出許許多多繾綣纏綿的念頭。 就像是被大雨拍落的花瓣,從前那些過往,星落紛繁的浮上眼前。 “在想什么?”商響問他,看透了那雙眼睛里的心不在焉。 “沒什么。” 肖吟不敢說“我在想你”。 也不追問,少年翻了個身,背對著他說:“我要睡了。” 輕輕道了聲晚安,肖吟一夜無眠,看著窗外深黑夜色一點點變得淡薄,化作透明天光落在青色的地上。 商響多睡了一會兒,肖吟舍不得喊他。 起來才急急忙忙的拿過書包,說上學(xué)要遲到。 陪他叫了輛出租,早飯都沒顧得上吃。 車門關(guān)上前,少年含笑說到:“過兩天還來找你。” 肖吟說好的聲音,淹沒在汽車發(fā)動的聲響中。 又過了兩天,天公依舊不肯放晴,間或著下兩場暴雨,天空泛白的灰暗。 商響再來時,已是第三天的傍晚,朦朧的夕照,整個世界都不甚光明。 一只細(xì)白的手掌推開那扇古舊的木門,門軸一如既往,吱嘎響了一聲。院落中天光如許,因著梧桐枝繁葉茂,而顯得更加的頹敗寂寥。 青年坐在回廊下,端詳著書頁的身影有種說不出的落寞。像是專程在等他,一踏進院中,青年立時就抬起了眼。 “你來了?!毙ひ髡f。 商響反問,臉上笑意盈盈:“我來了,你高不高興?” 驀地臉上發(fā)燙,肖吟無言,看著那張頑童般狡黠的臉,眼中盡是無可奈何的輕縱。 怎么會不高興呢? 歷經(jīng)輪轉(zhuǎn),舍棄仙籍,不就是為了等他來。 “到底高不高興?不高興的話,我就走了!” 見他不答話,商響故意鬧起了小孩子脾氣,轉(zhuǎn)身,作勢要走。 然而,卻只邁出了半個腳掌,明目張膽的等他來追。 手腕立刻就被抓住了,那人急急忙忙的起身,一腳踏進一個小小水坑,白鞋上沾了泥水,神情些許狼狽:“別走,我高興的……” 他轉(zhuǎn)眼偷看,青年面頰上微微有些紅。 更紅的是耳朵,從耳廓一直紅到了耳垂。 真有意思。 商響心頭洋洋得意。 原來他這樣在意我呀…… 第三十五章舌 轉(zhuǎn)身,踮腳,商響伸手去捏青年軟軟的耳垂。 “怎么這么紅,你熱嗎?”他故意說。 不等肖吟說話,手指又不安分的摸上了他的臉頰。 觸感溫軟滑膩,是有些燙。 “臉也熱,生病了?!?/br> 隔著衣服拿下他的手腕,青年又露出那種無可奈何的神色:“響響……” 求饒似的喊他,也不知在怕什么。 然這一聲叫得商響心癢,像是江邊柳絮恰恰撓在了心尖兒上。 “我是不是挺討厭的?” 又起了捉弄人的壞心,商響一本正經(jīng)的問。 青年搖頭否認(rèn):“怎么會呢?!?/br> 他眨眼笑,追問說:“那喜歡嗎?” 青年怔愣的看著他,垂下眼,漂亮的嘴唇抿成一線。 他也不催促,等著他開口,良久才聽到:“自然喜歡?!?/br> “我就知道?!?/br> 商響笑得很快活。 抓著青年的衣袖到回廊坐下,百無聊賴的拿起他剛才看過那本書。hwjn 線裝藍皮的一冊,看起來和這間道觀一樣古舊。 商響不懂這些,他對美人的興趣更大。 “今天還能在這兒住嗎?” 隨便翻了兩頁書,商響抬起頭,扁嘴做出委屈的樣子:“家里又沒人了?!?/br> 其實也不是騙人,父母的工作常年需要出差,一年見面的時間也就那么短短幾回。 自己住已經(jīng)習(xí)慣了。 主要是有些想他…… 這兩天在學(xué)校,眼前時不時就浮上這張臉。 眉眼口鼻身,無處不清晰具體。 “你愿意的話,隨時都可以來?!?/br> 青年這樣說。 墻角的薔薇被驟雨打得七零八落,白色的花瓣黏在地上,像一粒粒老舊的瘢。 肖吟依舊寡言,多是商響在說,雜七雜八的,有學(xué)校的事,也有聽來的不找調(diào)的趣聞。 像是老校舍三樓的廁所鬧鬼,二教樓的臺階到了晚上會變成斜坡,誰用楓葉給語文老師寫了封情書,化學(xué)老師和體育老師可能在談戀愛…… 講得累了,商響停了片刻,卻又說:“我餓了?!?/br> “想吃什么?”肖吟問他,簡直有求必應(yīng)。 “還沒想好,要不出去逛逛,邊逛邊想?!?/br> “好。” 相伴著一同上街,這些年肖吟鮮少走出道觀。 雨后的黃昏有種難形容的沉悶與瑰麗,天邊一點點光,昭示著夜晚還有一場雨。 肖吟帶了傘,以防萬一。 商響對這城市太過熟悉,輕車熟路的拉著肖吟,彎彎拐拐來到一處藏在居民樓下的菜市場。 房屋老舊,周圍的綠化也是經(jīng)年日久的蔥蘢茂密。 這家的燒臘做得好,那家的水果新鮮,梯坎頭上,有個小攤的現(xiàn)炸酥rou可好吃了…… 商響一個指給肖吟看,簡直如數(shù)家珍。 買了他說好吃的燒臘,又來了兩斤新鮮水果,把爬坡上坎稱了一袋酥rou做零嘴。少年拿竹簽戳著,一口一口吃得正香。 還沒解嘴饞,商響在紙袋里挑了一塊炸得正好的rou送到肖吟嘴邊:“你嘗嘗?!?/br> 肖吟氣質(zhì)太不食煙火,一點兒不像是會當(dāng)街吃東西的樣子。 商響故意的,樂得看他為難。 張嘴咬了一口rou,許是牙齒鋒利,剩下的斷口很整齊干凈。 青年臉色不曾變,輕輕說了句:“好吃?!?/br> “是吧,我就說?!鄙添懞敛唤閼训囊Я耸O碌囊话?,洋洋得意的邀功。 又走了幾步,天上便下起了雨,一顆一顆,下得急促。 小販們趕緊收攤,像一群歸巢的雀。 肖吟撐起傘,支在商響頭頂。 “回去吧?!?/br> “嗯?!鄙添戇€想著吃的,立馬封緊了塑料袋。 他其實有些害怕下雨,尤其是春夏,一下雨就要打雷 踏著水坑行至巷口,雨勢已經(jīng)很大了,淅淅瀝瀝,看不清前面的路。 鞋里灌滿了水,每一步都要比上一步沉重。 只有傘底的世界清晰,只有肖吟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