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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陳列精致,布局考究。即使隔著灰塵仆仆的表面,依然能感受到眾多家具的昂貴。 一整面墻的嵌入式書柜里,擺滿了大部頭書籍,前面則是一只華麗的大沙發(fā)。 辦公桌的對角甚至還有一架鋼琴。 拿玫:“這院長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br> Valis:“為什么?” 他們正對著辦公桌。 辦公桌背后是一副巨大的肖像畫,畫上是一個面向很憨厚的中年男人。 拿玫:“因為他太有錢了。醫(yī)院這么破,辦公室卻這么豪華,可想而知他把錢都花哪兒了!呸!” 資本家都是可恥的! 其他人則情不自禁地走向了那幅畫。 他們凝視著畫上的男人,但他的長相實在很平凡,簡直毫無記憶點。 “所以這個人就是院長?!盡axi說,“看起來倒是很和善啊?!?/br> 圭莉冷笑一聲:“你見過有人把‘壞’字寫在臉上嗎?” 突然他伸出手去,要把這幅畫取下來。 拿玫蠢蠢欲動:“要踩他兩腳嗎?” 圭莉:“……只是覺得背后可能藏了什么?!?/br> 拿玫失望道:“九十年代的電影都不這么演了?!?/br> 話雖如此,她還是過去幫忙。他們一起將畫搬開了。 “啪” 一聲巨響。 畫框重重地砸到地上,掀起了滿地的揚塵。 拿玫快樂地走上前。 她用力地踩著這中年院長男人的臉,像踩蟑螂一樣,一直把他的臉給踩爆了。 Valis站在一旁,微笑地看著她。 而在他們身后,另外的兩個玩家,卻渾身僵硬地站在原地。 因為這幅畫背后并沒有任何的線索。 那張雪白的墻上,只寫著一個巨大的、血淋淋的字。 “逃?。。。 ?/br> 第75章 心?。?4) 拿玫轉過頭去。 她看到了兩張石化的臉。 他們都十分僵硬地望著墻上的“逃”字——仿佛它喚醒了什么。 他們的臉皮不由自主地抽動著, 如同一張薄薄的紙,被強風吹得鼓脹變形。 那畫面奇怪而可怖。兩雙瞪大的眼睛,也如同玻璃珠一般奇怪而無神。 拿玫:“你們在發(fā)什么呆?” 兩對玻璃珠轉了過來。 又變回人的眼睛。 他們恢復了清醒。 “這里……讓我感覺很不舒服?!惫缋蛘f。他試著深吸一口氣, 卻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他沒有想到自己反而越咳越厲害。 肺部一陣劇痛,如同被緊緊捏住的廢紙。那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聲,像是要將他的心和肺都要嘔出來。 有什么東西從喉嚨里呼之欲出。 他忍不住伸手去接。 指尖沾上一抹鮮紅的血。黏糊糊的血滴, 從指縫里一直流淌出去。 他愣住了。 下一秒鐘。Maxi尖叫了起來:“你是病人?。?!你病了?。?!” 圭莉又陰郁地抬起頭。 唇邊的一抹血讓這張臉反而變得生動了起來。他有種病嬌的美。這男人確實有扮女裝的本錢,眾人情不自禁地想道。 “你不也是病人嗎?”他冷笑道, “你都已經發(fā)燒了?!?/br> Maxi又短促地叫了一聲。 她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 轉身不斷地重復道:“不是我,不是我, 不是我……” 她一邊重復, 一邊拼命地向后退。身體似乎撞到了柔軟的什么東西, 但她自己渾然不覺。 Maxi的眼神刺痛了他。 圭莉轉頭看向另外兩個人。 但拿玫看起來還是很平靜, 甚至目光里還有幾分好奇。這讓他也微妙地覺得好受了一些。 “你怎么看?”他說,象征性地晃了晃自己鮮紅的指尖。 “也許這是一種病毒……也許我們都在被感染?!?/br> “之前K的反應也很奇怪, 佑治死之前好像也不太正常?!?/br> “「治愈」,會是這個意思嗎?我們要找到藥來治好自己。” 拿玫眨了眨眼:“但我覺得我還是很健康?!?/br> 她轉過頭去看Valis:“你呢?” 她撞進了一雙深邃的眼里。 那雙眼如此貪婪地望著她,仿佛漫無天日的深海在渴求一束光。 拿玫:“……” Valis彬彬有禮地說:“我也很好。” 過了一會兒,他又補充道:“從未這樣好過?!?/br> 他的嘴角淺淺勾起。 但他的眼睛并沒有在笑。 拿玫:……病人都愛說自己沒病呢。 在他們身后, 一場安靜的角逐正在進行著,但是卻無人察覺。 Maxi撞上了墻邊的某個家具,那上面還罩著一層白色的防塵罩。 肢體相觸的一瞬間,那白布動了起來。 像是擁有靈魂一般,它慢慢地纏上了Maxi的身體……禁錮了她的四肢, 甚至捂住了她的嘴。 她漸漸無法呼吸。 白布深深陷進了她的鼻腔和唇齒之間。 她拼命地在原地掙扎著。 但白布巧妙地將她的動作包裹了起來。 一切都在無聲中進行。她的肢體語言如此劇烈, 依然仿佛在演一場默劇。 背對著Maxi的其他人, 同樣也聽到了什么奇怪的、細微的、窸窸窣窣的聲音。 拿玫對此反應最敏感。 “???又有蟑螂嗎?!”她作勢要跳到Valis的身上。 他也十分順從地對她張開了雙臂。 但圭莉卻指著她身后說:“不是,是這個。” 拿玫;“什么?” 她松了一口氣,從張開的懷抱里淺淺地掙脫開,轉頭看向圭莉所指的方式。 如同一只忙碌的蜜蜂,在花瓣閉合之前,輕快地離開了柔軟的花蕊。 她錯過了身后Valis驟然變得陰沉的眼神。 那眼神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大海,海面一點猩紅,像是被淹沒的信號燈。只讓人感到無限的壓迫感。 沒來由地,圭莉感到身上一涼。 但他的注意力同樣被另一邊吸引了。 他們都看到了辦公桌的方向。 辦公桌上蓋著一層防塵罩。 是它在緩緩地移動著,如同沙漏一般,慢慢地縮進后面的椅子里…… 勾勒出一個陰影。 仿佛……背后還坐著一個人。 向下凹陷的白布,漸漸勾勒出一張陰沉的人臉。 圭莉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他無端端感到恐懼,有種溺水般的錯覺,只覺得某個……令他無比恐懼的人,即將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Maxi也已經是強弩之末。 她無法呼吸,腦中一片空白,陷入了瀕死狀態(tài)。 “啪!” 他們卻聽到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