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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露過, 他說他是資深的游戲玩家, 他也確實摸清楚了這個游戲的套路?!?/br> “游戲的任務(wù)是「治愈」, 而治愈的意思則是……” “治療我們自己?!惫缋蝓囗?shù)卣f。 拿玫慫恿Valis將聽診器放在她的心臟上。 “你聽到了嗎?”她問。 而他一臉珍而重之。 拿玫的心跳聲…… 仿佛也填滿了他的心臟。 Maxi恨得牙癢癢,咬牙切齒地說:“沒錯, K的想法是對的。治好自己的人, 就能夠通關(guān)?!?/br> 拿玫轉(zhuǎn)過頭來, 好奇地插入話題:“真的嗎,可是K已經(jīng)死了耶?!?/br> Maxi:“???你不是根本沒有聽嗎?!” 拿玫:“我是不想聽,但你們太吵了?!?/br> Maxi:“……怪我咯?!?/br> 接著她就收到了來自Valis的死亡凝視。 頭皮一麻。 菊花一緊。 Maxi:“QAQ” 她強(qiáng)忍著怒火,向拿玫解釋道:“K死了,是因為他的思路雖然對,但卻用錯了方式。他不該在那個病房,選擇那根被污染的針頭。更不應(yīng)該選在護(hù)士出現(xiàn)的時機(jī)。 “顯然,護(hù)士是這個游戲里的小BOSS,碰上她的人就只有死。” “別忘了,我們的身份到底是研究員。普通的被試驗者是不同的?!?/br> 拿玫:“怎么不同?五十步笑百步嗎?” Maxi抓狂了:“不是的!!是我們對這個醫(yī)院來說,還算是「自己人」,你懂嗎?。∵@才是我們的一線生機(jī)?。?!” 圭莉突然喃喃道:“難怪我們會回到這里?!?/br> “你說得沒錯。ALIEN是這樣的,所有的線索……都在最開始,都在你完全沒有想到的地……” 話沒有說完。 圭莉突然朝著Maxi疾沖了過去。 這一連串動作快得難以形容。 猝不及防。 在所有人反應(yīng)過來之前,Maxi被他狠狠地推到了旁邊的角落里。 柔軟的身軀砸在地上。 發(fā)出一聲悶響。 圭莉微微一笑。 他倚靠在手術(shù)臺前,依然沾著血的手指微微上揚(yáng),輕輕撫弄著手術(shù)臺上的破裂的燈管。 “還有什么能治愈自己呢?”他說,“只能是手術(shù)臺了?!?/br> “為什么我們會回到這樣?——因為這才是游戲的最后一個場景?!?/br> “或者說,這里本該是游戲的第一個場景。通關(guān)的方式早就擺在我們面前了,只是無人察覺。這是ALIEN的慣常套路,對不對?” 拿玫:“那你干嘛推開?!?/br> 圭莉的手放了下來,他對著拿玫露出一個殘忍的微笑:“因為——這里只有一張床?!?/br> 拿玫震驚了:“難道這是一次性的?!” 圭莉:“?” 他的神情頓時變得有些古怪。 * Maxi倒在角落里,蜷縮成一團(tuán),恨恨地抬起頭來。 她的額頭狠狠砸在墻面上。 一點鮮紅的血從鬢發(fā)里流出來,讓這張臉也變得有些猙獰。 但一只纖細(xì)的手突然伸到她前面。 拿玫:“還能起來嗎?” Maxi抬起頭,一臉吃痛的表情,惡狠狠地對她說:“為什么要幫我?你不怕我再殺你一次嗎?!” 拿玫:“你殺不到?!?/br> Maxi定定地看著她。 她的眼神復(fù)雜得難以分辨。 破爛的天花板上,糾纏的電線像蛇一樣,盤旋在她的頭頂,在她臉上留下一道道的、繩縛一般的陰影。 Maxi握住了拿玫的手。 但她并沒有站起來,反而是用力將她向前一拉—— 另一只手則將天花板的廢棄電線扯了下來,打算勒住拿玫的脖子。 哐啷作響。 灰塵像粉末一般從頭頂散落下來。 “我最恨你這樣的人??!”Maxi尖叫出聲,“憑什么只有你一直能清清白白做個好人!!” 拿玫:“?” 她們離得太近。 她清晰地看到了Maxi眼中的憤恨和不甘。那是井一般的深淵,沉淀著人類所有的負(fù)面情緒。 但她顯然沒有拉動拿玫。 電線甚至沒有碰到后者的身體。 拿玫一只手握住了她的肩膀,讓她整個人都無法動彈。 接著她輕輕松松一反手,手掌下滑,握住她的手臂猛力往上扭。Maxi的半邊身體像麻花一樣被擰了起來。 “謝謝你的好人卡哦?!蹦妹滴恍?。 她的手勁極大。 Maxi被擰住的手臂發(fā)出了“咔咔”的關(guān)節(jié)作響。 電線如同青黑的血管一般,掉落在地上。 近乎于骨折的劇痛讓Maxi臉色發(fā)白。她快要哭了出來。 但她還是咬著嘴唇,恨恨地說:“那又怎么樣!我最恨你這樣的人!我恨你總是可以站在男人后面,我恨你總是說不著調(diào)的話,但運(yùn)氣又這么好!什么好事都讓你得了!” 她聲音極大,像是要將心肺都要嘔出來。 拿玫下意識地后退了幾分。 “怎么,被我戳中了痛處嗎?”Maxi露出了快意的笑容。 拿玫:“啊,好險,差點被噴到口水了?!?/br> Maxi的臉再次猙獰了。這話激怒了她。 另一只依然自由的手暗自在身后的地面摸索著。 突然她抓到了什么。 一根廢棄的針管。 食指的邊緣小心翼翼地碰到了尖銳的針頭。 ——這是她最后的機(jī)會。 她狠狠地舉起手來,用盡僅剩力氣,朝著拿玫的動脈扎過去! 但拿玫頭都沒有歪一下。 她的另一只手伸出來,捏住了Maxi的手腕,硬生生地…… 將那根針頭調(diào)轉(zhuǎn)了個方向。 針頭指向了Maxi的肩膀。 她反握著對方的手,用絕對的力量壓制著她。就好像是…… Maxi在自己將針頭扎向自己。 拿玫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她:“你在說什么???不是你一直在演戲,一直躲在我們后面裝弱嗎?” Maxi咬著嘴唇,無法反駁。 或者說,她的全副精力都用在了……與拿玫的角逐之中。 她試圖反抗拿玫施加在她手腕上的力量。她用力得手掌發(fā)青,青筋都要爆出來。 但是根本沒有用。 拿玫纖細(xì)的手,像鋼鐵一樣鉗制著Maxi。 針管距離Maxi越來越近。 她的眼睛注視著那尖利的針頭。距離太近了,她能看到那上面殘存的,粘稠的綠色液體。 拿玫:“你有沒有想過,你剛才指責(zé)我的話,其實也在說你自己?——你討厭的不是我,是你自己吧?!?/br> Maxi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