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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axi:“?” 拿玫:“你把你心里的話都說出來了。” “……呵呵?!?/br> 即使只是靠近通風(fēng)口,拿玫已經(jīng)開始感到很不舒服。 強(qiáng)烈的刺痛感透過口罩朝她攻擊而來。她的大腦昏昏沉沉,懸空的半個身子都是失去了支點。 但她之所以還站在這里,是因為…… Valis還扶著自己。 她依然能感受到他的體溫。 這讓她感受到安全感。 拿玫搖了搖頭。 只覺得自己像一根飄飄欲仙的風(fēng)箏,被捏著了,反而會感到這么滿足。 她探頭向通道里看去。 那并非是一望無際的、深淵般的黑暗。 手電筒清晰地照出一條狹窄的甬道,破敗而滿布蛛網(wǎng)。一條真實的道路。 她試探地伸出手。 摸到滿手的灰塵。 她猜對了。 拿玫嘻嘻一笑,涮rou對下面的人說:“通風(fēng)口可以出去。” Maxi正緊張地望著自己。 她的瞳孔像貓一樣放大,甚至隱約透出幾分可憐巴巴。聽到這句話時,頓時松了一口氣。 拿玫從未在這張臉上看到這樣如釋重負(fù)的表情。 這快樂也感染了她。 她嘴角隨之上揚。 ——但就在此時,手電筒一晃。 她似乎看到了什么。 拿玫一臉懵逼地轉(zhuǎn)頭望去。 她看到通風(fēng)管道里有一個人在對她招手。 那人有一頭棕色的蓬松卷發(fā),和一雙笑眼彎彎的眼睛。 即使在黑暗中,這張精致的臉依然閃閃發(fā)光。 那是她自己。 “拿玫”對她露出了一個快樂的笑容。 接著她又轉(zhuǎn)過身去,繼續(xù)在通風(fēng)管道里爬行。 一邊爬一邊回頭看拿玫。 與可愛的動作形成鮮明對比的是…… 奇快無比的高頻動作。 如同一只巨大的昆蟲。 拿玫:“?” 感覺有點微妙。 第一次看到自己的背影……還爬得這么快。 拿玫:“呸,什么鬼,我又不是香港記者!” 在對方下一次回頭的時候,她惡狠狠地對著自己的臉做了個單手抹脖子的動作。 對方花容失色,爬得更快了。 蹭蹭蹭消失在了黑暗里。 拿玫:“……” 怪怪的呢。 Valis在下面問:“你在跟誰說話?” 拿玫沒有回答。 回頭再去望空無一人的甬道,她突然產(chǎn)生了某種不好的預(yù)感。 于是她的手電筒又往旁邊照了照。 在墻根處,極為隱蔽的地方。 有什么一閃而過。 幽暗的光追過去。 她看到了一行小字。 【承重不能超過50KG】 * 拿玫回到了地面。 她覺得頭很疼,眼睛也很疼。 她出了很多汗。黏糊糊的汗順著額頭一直流下來,她渾身都像泡在水里。 突然一只手伸到她面前。 溫柔地沿著口罩的形狀,擦掉了她鼻尖上的汗珠。 是Valis。 拿玫眼巴巴地看著他:“你一定超過50KG了吧?!?/br> Valis:“是啊?!?/br> 她頓時變得很憤怒:“這狗游戲怎么不直接說‘男人與狗不得入內(nèi)’呢?!哪有這么脆弱的通風(fēng)管道,開什么玩笑,講不講基本法了?!” 那只手卻又沿著她臉部的輪廓向上。 溫柔地碰到她的額角,將她的汗珠一一拭去。 拿玫感到一陣戰(zhàn)栗。 她看到一雙赤紅的眼睛。 不知何時,Valis的眼睛已經(jīng)變得如火焰一般。 但他的聲音卻依然很平靜。 “寫了什么內(nèi)容并不重要?!彼f,“這只是游戲設(shè)置的限制而已?!?/br> “在最后一個關(guān)卡,它排除了所有的男性。并且規(guī)定一次只能通過一個人?!?/br> Maxi:“那我們……” “時間不夠了?!彼f。 Maxi梗住了。 她第一次發(fā)現(xiàn)對方是如此地誠實——誠實到殘忍。 Valis:“即使有口罩,剩下的人也不可能等那么久?!?/br> 在他們身邊,病人們已經(jīng)倒了下去。 他們的身體痙攣著,折疊成人類根本無法做到的形狀。 仿佛無數(shù)根燒焦的樹枝在地面蜿蜒曲折。 而那些臉龐…… 也扭曲著。 甚至不再是人類的臉了。 他們發(fā)出了生命最原始的、痛苦的嚎叫。 在這恐怖至極的聲音里,只有Valis依然還顯得如此冷靜。 “時間只夠一個人爬下去?!?/br> “這就是游戲所設(shè)定的‘終極限制’?!?/br> “只能有一個人活著離開。” Maxi:“如果我們強(qiáng)行要沖過去呢?” Valis:“最大的可能是,管道直接塌陷,所有人都死在里面?!?/br> 拿玫:“這游戲真夠狗的?!?/br> Maxi的臉卻灰白下去。 命運仿佛同她開了個巨大的玩笑。 拿玫剛剛給了她希望。 又被游戲給掐滅了。 “所以,圭莉說得沒有錯?!?/br> “這確實是……只能有一個幸存者的游戲?!?/br> 她轉(zhuǎn)頭看向身旁的兩人。 眼中數(shù)度掙扎。狠厲,瘋狂,憤怒,算計……種種復(fù)雜的情緒都出現(xiàn)在她的眼里。 但最終Maxi卻后退了一步。 她緩緩地將口罩摘下來,扔到了地上。 顫抖的腳狠狠地碾了過去。 “算了,你救過我?!彼f,“我不跟你搶。你去吧。” 拿玫:“?” Maxi的身體在搖晃。 她頭痛得快要裂開。一千根針在同時扎進(jìn)她的血管里。 但那張向來只有偽裝的臉上,卻露出了釋然的神情。 她感到鼻子下一片濕潤。 她流鼻血了。 視線也開始模糊。 她真的快死了。 ——直到有什么東西伸到她面前。 Maxi勉強(qiáng)地瞇起雙眼去看。 那是一塊藍(lán)色的紡布……一只嶄新的口罩。 Maxi:“?” 拿玫:“你流鼻血了??觳烈幌隆!?/br> 接著她又從兜里掏出一大把口罩(?),徑直地塞到了Maxi手里。 Maxi沒有伸手去接。 “沒用的?!彼f,“反正我要死了,還有什么好擦的?!?/br> 拿玫:“誰說沒用?你快戴口罩上去啊?!?/br> Maxi愣住了。 她難以置信地望著對方:“你在說什么?” 拿玫:“我讓你戴口罩爬出去啊?!?/br> Maxi依然愣著。 “哦,你手沒了是不是?!蹦妹岛苜N心地說,“來,我?guī)湍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