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3
書迷正在閱讀:旅游真人秀不是相親節(jié)目、質(zhì)子為皇[重生]、穿成暗戀男二的炮灰受、春日失格、國家一級保護(hù)天才、我,女裝,A爆你、柏葉深深 可見猶憐、燕京閨殺、總裁總想和我秀恩愛、風(fēng)在江湖飄
可以自己試一下,就從指縫往外看,很簡單的。” 萬祺一臉木然:“呵呵,不了,我不傻?!?/br> 但就在此時,婆婆像是察覺到了什么。 她緩緩地轉(zhuǎn)過頭來:“玫玫,你在看什么?” 拿玫從指縫里回答:“看你啊。” 老人搖了搖頭, 一臉平靜:“我說過了, 這不過是小孩子的玩意兒?!?/br> 拿玫定定地與她對視。 終于她無所謂地笑道:“也是, 無所謂了。反正我也死不了,大不了重來一次。走吧?!?/br> 她并不知道對方是否聽懂, 但婆婆也緩緩地笑了出來。 這張臉皺得如同水面漣漪,一圈圈暈開, 被紅燈籠染成奇異的血色。 * 她們不知走了多久。 簌簌的雪還在往下落。 小徑的兩側(cè)滿是遮天蔽日的高樹。 突然, 拿玫的余光看到了樹叢里的一雙腳。 不健康的、青白的腳踝, 皮膚上爬滿了尸斑。 但這死人的腳, 卻踩著一雙紅鞋。 拿玫;呸,以為我是昆汀么。 她視而不見,繼續(xù)往前走。 萬祺在她身后,卻似乎走得越來越慢。 拿玫漸漸都聽不到她的呼吸聲。 起霧了。 山中的大霧遮蔽了一切,拿玫站在原地不動。 一點(diǎn)紅光卻漸漸從濃霧里生出來,如同一只病變的螢火蟲。 是提著紅燈籠的婆婆。 老人步伐蹣跚,腳踩著自己婆娑的影子,慢慢朝她走了過來。 “玫玫,你在做什么?你怎么不過來?”她說。 拿玫:“zzzzzzzz我在站著睡覺?!?/br> 老婆婆:“……” “你一直不來,只好我來找你了。”她用遲緩而蒼老的嗓音說。 她緩緩地抬起頭。 鮮紅而尖利的十指,深深陷進(jìn)老婆婆的臉頰里。 她的背后長著一團(tuán)模糊的黑影。 老人像是一只提線木偶,整張臉都被那鮮紅的十指所cao縱著,每一寸皺紋都為之而牽動。她被迫發(fā)出聲音。 拿玫:“找我干嘛?” 老婆婆:“找你……咯咯咯……” 突然之間,鮮紅的指甲開始用力。 她的臉抽搐著,皺巴巴的臉皮被拉開了,被迫張開了一只黑漆漆的嘴—— 一只腐爛的蛆蟲從她的嘴里爬了出來。 第二只。 第三只。 拿玫:“……”有點(diǎn)想吐。 老婆婆的抽搐卻越來越厲害。 白白胖胖的蛆蟲不斷爬滿她萎縮的唇與下巴。 從她的喉嚨深處發(fā)出了咯咯咯的聲音,像是想要呼氣卻被血rou阻隔的怪聲。 咯咯咯。 咯咯咯。 她的臉徹底被撕開了。 一只漆黑的大蛾子從她的嘴里飛了出來。 巨大的飛蛾張開雙翅。 它分明長了一張倒吊的人臉。 拿玫:萬萬沒想到,半夜爬山就等來了這個。 ——簡直比張東升還可怕! 但她卻依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飛蛾徑直朝著她飛過來—— 老婆婆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快躲啊,玫玫。”她的聲音里帶著疊影,既蒼老又尖利,“快躲呀。” 飛蛾丑陋的身體、翅膀扇出的粉末和倒吊的人臉,都與拿玫不過咫尺。 兩者相觸。 飛蛾化為烏有。 它變成一團(tuán)被打散的白霧,穿過了拿玫的身體。她毫發(fā)無損。 老婆婆露出了怨毒的神情。 拿玫:“嘻嘻,你聊爆了。我真奶奶說過了,不要在霧里亂走哦?!?/br> 霧漸漸散了。 老婆婆的身影也在濃霧里消失。 萬祺在她身后氣喘吁吁地說:“你在跟誰說話?” 拿玫:“誰也沒有?!?/br> 萬祺:“我走不動了,我好怕?!?/br> 拿玫:“怕啥。” 她轉(zhuǎn)過身,但身后卻沒有人。 她意識到了什么。 但已經(jīng)太遲了。 陡然升起的濃霧將她包裹了起來。在濃霧之中,拿玫看到了自己的臉。 大紅嫁衣,詭異的紅唇向上翹。紅唇一開一合,發(fā)出的卻是萬祺的聲音。 “嘻嘻,你終于動啦?!?/br> 一雙慘白的、瘦骨嶙峋的手伸了過來。 在拿玫的后腰狠狠一推。 冷得刺骨的掌心裹挾著充滿惡意的力度。她像是被一塊燙手的冰給抓住了。 她失去了平衡,整個身體都朝下栽倒。 這時她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竟然站在了懸崖旁邊。 四下無人。 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 老婆婆,萬祺,紅嫁衣。都是為了讓她心生恐懼,在霧里迷失方向,跌落懸崖。 ——果然是張東升顯靈了!呸! 懸崖邊的冷風(fēng)發(fā)出了尖利的咆哮。 一支搖搖欲墜的紅梅終于從枯枝上跌落下去,血紅的花瓣如同情人柔軟的呢喃,拂過拿玫的臉龐。 她的身體在往下墜。 拿玫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打算迎接第三次……循環(huán)。 但失重感卻并沒有繼續(xù)下去。 在雙腳即將滑落懸崖的一瞬間。 一雙手托住了她。 看不見的手。 拿玫背靠著一個寬闊的胸膛。 對方溫柔地將她扶了起來。 她分明依然站在懸崖的邊緣,卻感到了無限的安全感。 那只看不見的手輕輕揉了揉她的頭頂。 拿玫;“謝謝,好人一生平安。” 一聲輕笑滑過她的耳畔。 這感覺很熟悉。 拿玫:“你……” 她想要繼續(xù)說些什么,但是卻說不下去了。 因為對方并沒有離開。 那只手指顫抖著,沿著她后頸的曲線向下,仿佛在描摹她身體的線條。 拿玫情不自禁地感到一陣戰(zhàn)栗。 接著她感覺自己脖子被輕輕咬了一下。 拿玫:“????” 什么鬼,畫風(fēng)秒變海棠啊。 她果斷地轉(zhuǎn)過身。 向空氣里一把抓過去—— 什么都沒有抓到。 偷香成功的隱形人,如同一縷饜足的煙,已經(jīng)徹底消散了。 她背后是空空蕩蕩的萬丈懸崖。 拿玫:咬了就跑,這是什么陰間行為。 “玫玫——” “你在哪兒?。?!” 身后卻傳來了熟悉的呼喊聲。 萬祺和老婆婆撥開了層層疊疊的樹枝,朝她走了過來。 老人舉著紅燈籠站在樹下,而萬祺仿佛已經(jīng)嚇傻了。 她頭發(fā)蓬亂,滿臉狼狽,就要撲進(jìn)拿玫的懷里:“你去哪兒了???你嚇?biāo)牢伊?!?/br> 拿玫:“等等,對個暗號先?!?/br> 萬祺:“?” 她遲疑地站在原地:“你男朋友是你爸爸?” 婆婆: